“闲散还不好啊,闲散最有福气啦!就跟我一样,自从嫁给我老公,主要工作就是吃喝玩乐!”
于是,一群人哄堂大笑,又是吃蛋糕又是唱生日歌,热热闹闹的过完了生日宴。除了在外偷窥的孩子亲爹,裴霁泽。
裴霁泽这一天过的憋屈极了。
明明是自己儿子的生日,他却因为做贼心虚,不敢登堂入室,只能躲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用望远镜偷窥老婆孩子。
试问有那个做父亲的是他这个待遇啊?
裴霁泽很有一种负荆请罪的冲动。可这种情况下,他的出现也许只会给老婆孩子添堵罢了。
倘若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他尚且还能够舔着个脸,无耻下流的缠着她。
如今不行了。
那些画面在他脑海里生了根,发了芽,在他不愿承认的阴暗角落里疯狂滋长,藤蔓一样爬满了四肢百骸!
他再也不能无视这些过往,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面前了。
那些阴暗的记忆,那些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苦痛。在他溃败的灵魂里根深蒂固,什么事实、什么真相,他便是说出来,又该拿什么证明呢?
他早就被命运判了死刑!
知道真相又如何?
你一个罪人,一个害死了她跟孩子的罪人。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她的宽容和谅解?
裴霁泽心口一疼,神色黯然。
也许,他现在最识相的做法就是不打扰。只要她好,她跟孩子好,他可以安安静静的守护她直到永远的。
于是乎——
阿诚风风火火的执行了二胎计划,回到片场,对上的就是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裴霁泽。
他穿着走之前的大衣,胡子拉碴的坐在片场抽烟。好不容易养上来的膘儿,也肉眼可见的掉了几斤。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大烟鬼一样,憔悴又枯槁。
看到阿诚来,裴霁泽失神的眼珠动了动,弹掉烟灰,掐灭烟头,“你来了?”
赵伟诚,“!”
不是?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做他经纪人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啊!
赵伟诚颠儿颠儿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裴霁泽额头。
“也没发烧啊……”
然后人群一阵骚动,叶婉婉在保镖的护送下,双颊通红的出现在片场。看的沈妍嘴角一抽,差点儿没绷住!
一个残花败柳,拽什么拽啊!
叶婉婉养父母的事,并没有在围脖以及娱乐新闻媒体上曝光。倒也不是念什么旧情,单纯是觉得,没必要主动曝光。
她现在,又是未婚生子,又是绯闻体质。八卦新闻满天飞。
本来就已经动不动要上头条了,再加上这么一遭幼时被拐的经历,谁还会真正关注她的作品啊?
至于这两个保镖——
她也是没办法。本来大哥给她指派了十个人,她嫌动静大,好不容易说服另外几个穿上便装当群演的!
“婉婉可算是来了,迟导都盼了你好几天了!”
实话说,沈妍是极不适合这种腔调的。
人也好,猫猫狗狗也好,凡是极力想表现自己的,恰恰都失去了自身独有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