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甜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别的狗?”
谢骁一字一字的说:
“你,除了我,还有别的男朋友?”
“我,单身,没有男朋友。”
什么叫除了他?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男朋友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那个女人嘴里的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儿?”
“骗她的,说家里有男人,也能震慑一下。”
这下,谢骁满意了,还拍了拍楚甜的脑袋:“这还差不多,我跟你说啊,你才十八岁,不能那么早交男朋友的,他们肯定是图你的物资,你别被骗了。”
楚甜感觉莫名其妙,她干嘛给他解释这么多,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她哥哥了?还管她交不交男朋友。
不过
“你刚才把自己说成狗?”
谢骁没脸没皮嘻嘻一笑:“对啊,可以当给你暖床的狗。”
“嗤,我有暖宝,有电热毯,不用狗。”
这人,正经就维持不了多久就得恢复原形。
“唉,真不用?哥哥有点伤心呐。”
回答他的是楚甜的背影还有:“滚...”
谢骁也不在意楚甜的拒绝,本来也没想过她一下子就答应,于是去厨房继续做他的四菜一汤了。
半个小时后,餐桌上出现了黑黑红红的四盘菜和一盆汤。
“来,尝尝。”
谢骁都有点自恋了,没想到自己厨艺这么好啊,竟然能完整的做出来四盘菜,真该让强子过来观摩观摩。
楚甜也很意外啊,真做出来了?
“谢大厨,不错嘛,厨房没炸。”
不过,为什么没有香味儿呢?反而是怪怪的味道。
就算是水煮菜,也得有点儿原生态的味道吧。
“那是,赏脸尝尝?”
楚甜也就能认出来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夹了一筷子先是闻了闻,有点呛,一口进嘴,眼泪就哗哗的流出来了。
谢骁赶紧拿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我说,这是好吃到哭了?”
楚甜夺过他手里的纸巾:“呸呸呸”
放含进嘴里的西红柿吐了出来,然后赶紧喝了口水漱嘴。
连喝了好几口,直到嘴里没什么味道了,才开始控诉:
“谢骁,你想毒死我!”
这是什么黑暗料理啊,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西红柿炒鸡蛋。
谢骁无辜:“冤枉啊。”
他真的是按照楚甜之前给的菜谱做的。
“你个笨蛋,炒西红柿鸡蛋竟然放胡椒粉,你说,到底放了多少?”
楚甜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谢骁心里的罪恶感加重了几分。
“啊,白乎乎的,不是盐吗?我放了半罐啊。”
他不信有这么难吃,然后自己也尝了尝。
“呕...”
呸呸呸,恶心,流眼泪三件套在他身上又重演了一遍。
再然后这盘菜就进了垃圾桶。
“要不,你再尝尝地三鲜。”
楚甜怀疑的看着一盘子黑乎乎还泛红的东西,这是地三鲜?
这次她长记性了,可不敢往嘴里放了,只是夹起来闻了闻,然后嫌弃的放下。
“你放了多少辣椒酱?”
“我放的是番茄酱。”
菜谱上说要是嫌弃沟汁儿麻烦,就放点番茄酱,难不成放成辣椒酱了?
“这是料酒溜土豆丝?”
“芥末炒青菜?”
“蚝油紫菜汤?”
“不得不说,谢大公子,你真是个人才啊。”
整个厨房的调料,没一个能认识的。
“话说,你就算是不认东西,难道不看字儿吗?”
谢骁当然不能承认了,因为做菜的时候他是无比的自信啊。
“我还用看字儿?不是说做菜靠的是心情吗?”
“那你自己享用吧,我消受不起啊。”
远离黑暗料理,才能活的更久,她去运动消食儿去了,恕不奉陪。
谢骁无奈的看着这一桌子,一道菜都不对吗?
夹起还算是绿色的小青菜,嚼了一口,他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啊。
赶紧的拿出一瓶白酒,打开闻了闻,白酒能解芥末的味道。
幸好有白酒,要不然让他第二次当着楚甜的面流泪,真是丢死个人呦。
既然都不能吃,就全部倒了吧,然而自己的肚子还是饿的。
看着还有余温的楚甜的剩菜,他顾不得丢人了,背对着楚甜坐下,把盘子清扫光了。
男人呐,有时候不得不认怂!!!
这也更加坚定了他以后要来蹭饭的决心。
.
隔壁,李鸣一在自己家的地板上,已经快失血过多了。
他知道,如果子弹不取出来,他就快没命了。
“你去厨房,把刀子烧一下,拿过来。”
李玉红赶紧跑到厨房,她老公不能死,死了她该怎么办?
找到刀子,但是没有煤气啊,怎么烧?
只能跑到卧室,把床单拿过来,点着了,刀子烧的红红的,拿到了客厅。
“你来,把子弹弄出来。”
李玉红颤抖的伸了过去,可是她不敢啊:“老公,我下不去手啊。”
李鸣一暗骂,废物,然后忍着剧烈的疼痛,把刀子扎进伤口,划开,然后手伸进去,去找子弹。
“啊...”
剥皮挖肉啊,在快疼晕过去的时候,终于挖出来一颗,还有一颗,他继续。
等两颗子弹全部取出来以后,他几乎晕死过去了,但是他不能晕,要是放置着伤口不管,血止不住。
“你去把刀子再烧红。”
李玉红照办,李鸣一也是个狠人,拿着烧红的刀子就按在了伤口上。
那滋啦滋啦的声音,再配上肉烧焦的味道,简直是人间地狱了。
可是吧,没有消炎药,他只能用这最原始的办法,要不然就会被感染最后死掉。
等两个伤口都血肉模糊了,他才忍着最后一口气,说道:
“去把针烧红消毒,把伤口给我缝起来。”
李玉红不会缝合伤口,想问,但是李鸣一已经昏迷了,只能照着破洞衣服的缝法,把他的伤口一针一针的缝了起来。
缝完了,把他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听天由命。
过了有大半天吧,李鸣一悠悠的醒了过来。
李玉红赶紧的给他喂了点水,把家里唯一的一块饼干泡在水里,一勺一勺的喂给了他。
“你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
吃了点东西他也有力气了,心里虽然记恨着楚甜和那个男人,但是他们有枪,他暂时还没有办法报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现在想办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你去把其他家的男人都叫上来,我有生意要做。”
“只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