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声声清晰而有力的鼓声在清晨的顺天府门前响起,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穿着一身白色的粗布衣裳,用力敲响了门前的登闻鼓。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众多看客的注意,大家纷纷议论着这位老人的来意。
顺天府尹鲁文元,一位面目威严的官员,听到了鼓声,立刻赶了出来。他重重地敲响手中的惊堂木,声音洪亮而威严地问道:“堂下何人,今日何故敲响登闻鼓?是有冤情错案需要陈情?还是有急奏要上达天听?”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老太太的尊重,同时也透露出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然而,老人接下来的话让鲁文元大感意外。她并没有提起任何冤情错案,也没有任何急奏要上达天听,而是深深地鞠了一躬,用带着哀求的语气说:“拜见府尹大人,老身要告一人。”她低下头,跪在了地上。
鲁文元像在催促她继续说下去:“你且说来,你所告何人?”
老人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老身要告昱王,是他与北凉狼狈为奸,起图造反,害我儿等一万人惨死西宁。天子犯法于宿庶民同罪,请求朝廷降罪昱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说到最后,甚至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湖中,立刻引起了巨大的波澜。人群因为她这句话变得沸腾起来。大家纷纷议论着,昱王真的造反了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几万士兵奔赴西宁,平叛,最后近一万人惨死在西宁,这一万人都有家人,他们的家人如何能够接受这个消息?
然而,对于民众来说,他们的信息面是非常狭窄的。他们的人消息大多来源于官府,或者街头巷尾的谈论。
这往往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一夜之间,酒楼、茶馆、妓院,大街小巷不断地有人散播这个消息,舆论逐渐发酵,变得越来越厉害。
悦薇雅阁
这个地方充满了欢声笑语,一派繁华景象。花魁娘子,这位风华绝代的佳人,正在悠然自得地打茶围,她的眼波流动,娇媚动人,吸引着在场的每一个男子。最终,才子纪寒云凭借着他的才情和一首深情款款的七律,成功赢得了花魁娘子的青睐,获得了与这位佳人共度良宵的珍贵机会。
与此同时,另外两位青年,吴之容和叶清刚,他们索性坐在一起,开始闲聊起来。原来,他们都是着名的青莲书院的学生,才学渊博,见识广博。他们的谈话,充满了对时局的关注和对世事的洞见。
吴之容突然开口,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你们听说了昱王的事情吗?”他的话引起了叶清刚的注意,后者立刻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这个话题的敏感性。昱王,这个名字曾经受到无数人的追捧,然而现在,这个名字却让人感到愤怒和失望。
叶清刚深深地皱着眉头,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昱王原本手握重兵,得世人尊敬,然而他现在却通敌卖国,这真是让人无法理解。”他的话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大家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吴之容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你们知道吗?在下听说昱王之前的所谓收复酒泉,其实都是假的,那只是他传递回来的假消息。”他的话让叶清刚的眼睛睁得更大,让他匪夷所思。
“这是真的吗?消息可靠吗?”叶清刚急切地问道。
吴之容点了点头,语气中充满了肯定:“在下听说在西凉王府,找到了一摞和北凉皇帝的信。这些都是昱王和北凉皇帝勾结的证据。而且,他还有无数铺子、山庄、农田,西宁半数得宅子都捏在他的手里,说一句富可敌国不为过。”
叶清刚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实在没想到昱王会是这样的人,他也是读过书的,他的风骨何在?”他的话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
月前,民众的心里,李昱锦还是那个守候国门,保家卫国的西北战神。然而,一个月后,他却被有心人塑造成了贪财贪权的卖国贼。每当人们提到昱王,尤其是想起自己曾经那么崇拜他的时候,就更加觉得他的行为让人无法接受,他辜负了百姓的信任,让人咬牙切齿。
在昱王府的外面,一幅令人不安的场景。许多愤怒的民众,他们自发地聚集在这里,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有菜叶,有臭鸡蛋,香蕉皮。他们把这些东西扔进王府的院子里,以表达他们对昱王府的不满和愤怒。
这样的场景,甚至引来了在西宁丧生的人家的加入。他们带着深深的不满和悲痛,直接将花圈摆在了昱王府的院外。这个行动,像是一个信号,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效仿,他们也将花圈摆在了昱王府的院外,白色的花圈,像是雪花般,覆盖了整个围墙。
随着舆论的不断发酵,民众的反应也越来越激烈。他们迫切地希望,对于李昱锦的处置,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认为,不能让这样一个背负上万条人命的人,就这样安然无恙地在昱王府里安度晚年。他们的声音,像是海浪般,一阵阵地冲击着昱王府,也冲击着所有人的心。
昱王府
那座曾经辉煌一时的王府,如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辉。李昱锦,这位曾经英勇无畏的西凉王,如今只能黯然神伤地站在庭院中,手持长剑,试图挽出一个剑花。然而,那长剑却如同一把无情的刀,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王爷。”管家李伯匆匆忙忙地从一旁跑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李昱锦轻轻地伸出手,制止了李伯的靠近。他语气淡然地说道:“李伯,你别过来,本王没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还有一种无奈的苍凉。
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那剑上,划出一道道长长的痕迹。那鲜红的血液,如同他的心情一样,充满了深沉的痛苦和无奈。
他的手再也拿不起剑了。那是在西宁的时候,为了救西凉军的全部家眷,他被倪信挑了手筋。这段时间,他虽然每日都在调息,也请了医师治疗,但是,手上的伤再不能恢复如初了。
一墙之外,京城的局势他很清楚。
这场舆论的主导者是谁,他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那个人在背后操控的。那个人,一直都在试图削弱他的势力,试图让他失去民心。
受到所有人的唾弃。
他清楚,这一场争斗中,他已经输了。他的心不够硬,不够狠,他做不到拿着几万人的生命陪他与李南锦下这把棋。
他输了,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