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害怕的看着面前一群人,尽量让自己不要太紧张,故作冷静地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车里的这些人没说话,一直把他带去了一个别墅。
念念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豪华的别墅,光是一个院子就比他以前在农村时候的整个房子都大。
车子停稳,他被一个壮汉带下车,直接带进别墅的客厅。
客厅的地板擦得很干净,光可鉴人一般,他局促地站在那儿,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
正在这时,二楼响起一道声音:“念念,还记得我么?”
念念寻声看去,就看见了从二楼下来的秦夕。
秦夕整个人精致非常,那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
念念更加怯场,双手绞在一起,手足无措地看着对方。
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到震惊,然后他下意识转身就跑!
但是刚转身,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拦了回来。
他怯生生的看着秦夕,对这个人的印象寥寥无几,但是他知道这个人是欺负姐姐的那个后妈。
也是她给自己父母钱,让他父母虐待姐姐的。
这个人是最大的坏人!
秦夕下楼后径自来到沙发上坐下,接过佣人递来的咖啡,上下打量着念念。
“说起来,自从你父母去世后,我一直没有机会去找你好好聊一聊呢。”
看见念念害怕的表情,她笑说:“怎么,怕我啊?”
念念一开口,牙齿就咯咯咯地打颤:“你、你想干什么?我是不会、不会帮你去害姐姐的……”
“姐姐?”秦夕说,“叫得真好听啊,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姐姐是害死你爸妈的真正凶手啊?”
念念愣了下,怒道:“你胡说!”
他的情绪稍有起伏,脸色就白成一片,毫无血色。
秦夕不疾不徐地说:“难得纪明月对你这么上心,花这么多时间功夫还有钱投到你身上,看来她是真的在乎你啊。”
念念顿时不说话了。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之前因为纪如林来找过他一次,他发病把姐姐吓一跳,后来为了不让自己被这些人刺激,他就会在周疏朗和苏苏来看他的时候,特意去问一些相关的人和事。
毕竟,这个世上,除了姐姐,这些人来找自己,都是不安好心的。
秦夕见他不说话,大概也觉得没意思,打了个手势,念念身后的保镖顿时拨了个电话给纪明月。
手机那头传来纪明月的声音的时候,念念着急不已,下意识叫了声:“姐姐!”
“念念!”纪明月急道:“你现在在哪里?”
念念看向秦夕。
后者从容地喝了一口咖啡,朝保镖勾了勾手指,保镖便把手机拿过去了。
秦夕道:“纪明月。”
另一边,纪明月还在车里。
听见秦夕的声音,她神色陡然一沉,眼底划过一丝杀气,“是你?”
“是我。”秦夕的语气还算客气,但丝毫遮挡不住她掩藏在这平静表象下的怨恨,“既然联系不上你,我就只能用点别的方式了。想必你不会介意的吧?”
纪明月道:“如果你敢动念念一根汗毛,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我信。”秦夕笑了声,“你放心,我对那种半大的孩子不感兴趣,还不是你太难约,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么。”
说话的功夫,苏苏已经通过定位系统,查到了秦夕的所在。
对她做了个ok的手势。
而周疏朗则联系人去解救念念。
纪明月问秦夕:“想找我不用这么麻烦,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那不行呢,我怕你像上次对付你爸爸那样威胁我,如果没有一点把柄在手上,我也不敢独自和你见面么不是。”
纪明月说:“原来是还会怕么。”
这边她和秦夕连着线,周疏朗已经派人过去了。
秦夕跟纪明月说了个地址,纪明月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是直奔秦夕现在所在的位置。
一个小时后,被关在房间里的念念正焦灼不安,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各种混乱的声音,他想打开门看一看,但是房门被关得紧紧的,根本打不开。
他隐约听见了秦夕愤怒的声音,但是什么也看不见,正心下不安,忽然有凌乱的脚步声靠近这里,他下意识后退几步。
下一刻,面前的房门就被踹开了!
戴着眼镜的周疏朗斯斯文文地站在门口,看到安然无恙的念念,不禁松了口气。
念念先是一愣,随即扑上去:“疏朗哥哥!”他抓住周疏朗的衣服,着急地问:“疏朗哥哥,我姐姐呢?她没有来吧?”
他很担心姐姐受伤,而且那个秦夕提起姐姐的时候一脸恨之入骨。
周疏朗说:“你姐姐没来。”
念念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念念跟着周疏朗下楼,正好看见被两个男人压在地上,形容十分狼狈。
他看了一眼就急忙收回视线,跟着周疏朗出门上车。
到了车上,念念忧心忡忡道:“疏朗哥哥,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她?杀人……杀人是犯法的。”
周疏朗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不用担心,我没把她怎么样。”
但是纪明月会对秦夕做什么,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此时,纪明月直接踹开了纪如林的办公室门。
里面站了一圈人,个个神色焦灼,明显焦头烂额。
尤其是纪如林,脸上早就没有了以往最风光时候的精气神,整个人显得躁郁难当。
是以,纪明月一脚踹开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震惊,唯独纪如林见了神情冷漠的纪明月,眼皮子不安地跳了跳。
一时间,难免便想起上次的经历。
纪明月不请自入,自顾自找了个位置,懒懒地坐下来,撑着下巴看向纪如林:“让不相干的人出去,我们来谈一谈合作的问题。”
纪如林眼神闪了闪,他也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即便心里忐忑,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从容地打了个手势,让所有人都出去。
等众人都走了,他坐在办公桌后,虽然没动,但明显紧张得浑身僵硬:“谈什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