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昨天实在有事情忙,没更上,实在是抱歉,最近感冒的人也很多,虽然小作者更新的时候有点渣渣,但是还是希宝贝第二天再追,不要熬夜太晚,注意休息,增强免疫力哦!么么哒!)
东宫庆熙殿。
龙凤喜烛烛火融融,大红鸳鸯锦被被翻红浪,声声吟哦,羞了夜色与明月。
宸王府
“母妃。”
宸王妃在房间里逗弄着小世子,突然间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带着小奶音唤了声“娘亲。”
宸王妃一愣,随即红了眼眶,从乳娘怀里抱过孩子,激动地亲了亲小世子的小脸儿“母妃的衍儿,会唤母妃了。”
“世子聪明伶俐,知道王妃的辛苦。”
世子突然间开口说话,乳娘也有些激动。一般这么大的孩子,哪怕是寻常人家唤娘亲都不会,何况是母妃这般复杂的词汇。
“对,母妃的衍儿最聪明,是母妃的心头宝。”
宸王妃话音刚落,宸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北辰来请辰王妃。
“王妃,王爷在书房已经喝了两坛酒了,方才又要了,王妃看看要不要去劝一劝。”
自家王爷有胃疾,如今将养了大半年的时间,刚刚好了一些,可是禁不住这般喝的。
宸王妃微微敛眸,将小世子交给乳娘,示意乳娘将孩子带下去。
白天的时候,自己便已经发现王爷的心情不大好,自己的心情又如何能好?
她只能借着忙碌府里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但是终究还是逃不过。
忘掉一个人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又何其难!
今天太子太子妃大婚,只怕这场盛世大婚,又勾起了王爷心底那段不能碰触的情伤。
王爷对太子妃爱而不得,自己对王爷又何尝不是爱而不得?
她懂那种爱而不得的痛,所以她体谅他。
好在如今的太子妃,被太子殿下宠到了心尖儿上,若是没有意外,太子爷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她。
自家王爷若是遇到别的对手,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但是面对太子,谁都知道没有胜算,连奢望都不该再有。
所以她赌时间能够治愈一切,时间能够淡化伤疤,自己也相信终会有一天,王爷能够彻底忘掉那个,让自己都讨厌不起来的女子,而自己也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宸王妃抬头看向北辰,淡淡地开口。
“再给王爷拿半坛吧。”
“王妃……”,北辰有些不可置信,他是来找王妃去劝劝王爷的,怎么王妃还答应给王爷送酒?
自知北辰的疑惑,宸王妃几不可查地叹了一息。
“你跟了王爷这么多年,王爷的性子你岂会不知,越是不给只怕越是适得其反。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与人说的,有时候酒才是最好的倾诉知己,王爷又不是经常这般喝,暂且给他半坛,只此一次而已。”
若是王爷这半坛过后,王爷若是还这般,哪怕她是去闹或者去请云妃也好,都不会再由着他这般伤害自己。
看着北辰离开的背影,辰王妃收起了方才当家主母的气势,有些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颓然地叹了口气。
北辰是宸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她不想让他误会自己冷血薄情,但是有些话她却说不出口,也不能与一个下人说。
王爷虽然有时候容易钻牛角尖儿,但愿这次他能够把握住尺度的,快些走出来。
而在北辰离开的时候。
宸王的书房,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人。
这人身形不高,穿着一袭黑袍,戴着巨大的毡帽遮住了脸,在黑沉沉的房间里看不清面容 ,声音也是雌雄难辨。
“宸王殿下何需这般独自买醉?美人儿是需要争取的?
若是殿下是登上那高位之人,想要什么样子的美人没有?
只怕宸王殿下心头的人,也会主动投怀送抱。”
他不信这世间会有女人,会放着掌权者不要,而愿意选择一个一无所有的阶下囚。反正他是不相信,这世间有那般女子的存在。
宸王又灌了一口酒,对这人的到来似乎是没有意外,但迷醉的眼中却带着明显的不屑。
“诸子夺嫡,最终苦的是天下百姓。储君之争,乱的是我萧氏江山。
虽然本王并不得父皇的宠,但是本王仍旧姓萧,是萧家的子孙。
倘若太子无德便也罢,但是当今太子无论是胸襟还是治国之才,都在本王之上,更在襄王之上。
本王对太子萧锦华心悦诚服,这辈子是断然不会与你合作的。”
“宸王何必说的这般自信?”
黑袍者笑的有些邪佞,话里带着几分宸王必定会与他合作的自信。
宸王哼笑一声,“本王不是萧锦城,若是你再这般,休怪本王无情,哪怕本王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你也未必能够那么容易活着离开。”
“哈哈……”,黑袍者笑了几声,“宸王莫不是觉得在下是个傻子,没有完全的准备,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夜闯宸王府?”
黑袍人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沓书信,整张脸唯一露在外面的眸子阴沉暗淡,他直视着宸王的脸。
“宸王前几次没有将在下拿下,不也是顾忌,在下背后的势力吗?
我们都不过都是,在一点一点地试探彼此的底线而已。”
说着黑袍者,将书信递给坐在书桌上独自喝酒不知思索什么的宸王。
“宸王殿下不妨看过这些信后,再决定要不要跟在下合作。”
见宸王嘴角儿扯着嘲讽,没有要接过信的意思,黑袍者的声音冷了几分。
“既然宸王殿下只念黎民,不爱江山,也不爱美人儿。
那在下也不介意,毁了殿下心头的白月光,眉间的朱砂痣。”
刚刚将酒坛举到唇边的宸王,眸光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很快恢复如常。
他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有些踉跄地从椅子上起身,接过黑袍者手中的信。
只是每看一封,他眼底的猩红越重,蓦然转身,冰冷的眸光似箭,扫在黑袍者的身上,几乎咬着牙根开的口。
“这虽然是她的字迹,但是以本王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对本王写这中信的。”
黑袍者嗤笑了一声。
他还当宸王有多难对付呢。
果然人最怕的就是,有软肋与弱点,他倒是有些佩服那个女人了,竟然能成为太子和宸王共同的软肋。
“宸王殿下信与不信并不重要,哪怕是皇帝皇后乃至太子信与不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信就可以了。
这些信若是散播了出去,会瞬间成为那些愚蠢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祸乱皇室宫闱的秘闻,向来是无脑的他们最爱听的。
宸王不妨想一下,当年的太上皇是如何去的五台山,选择修行出家?
悠悠众口之下,宸王殿下心尖儿的人,可是还有活路?”
黑袍者顿了顿,“宸王殿下不用着急给在下答案,可以慢慢考虑,这几封信算是在下送给宸王殿下的见面礼,在下手中还有许多封,内容一封比一封更愿意去看。”
说完黑袍者无声地出了宸王府的书房。
宸王颤抖着胳膊,又看了看那些信,最后一脸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他苦笑了一声,原本以为他父皇这一辈子看似滥情,实则重情,心中自始至终唯有皇后一人。
也唯独对皇后所生的太子悉心栽培,为了太子机关算尽。而自己并无恋权之心,本以为在他的这一代,皇权更迭会很平和,不会再有诸子夺嫡的动乱,如今看来不过是才刚刚开始罢了。
或许像太子这般,一生一世一双人,在太子与她的下一代,才能够真正地实现,没有动荡与流血的皇权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