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齐了,杀!寸草不留!留在Ga市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杀了!屠城!”
屠城!
这话从魏腾的口中被说出来,还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女人原本木讷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疯狂起来,她们大声的笑着、哭着、叫骂着。
治疗抑郁就得来点猛药。
或许这些经此一难的女人和孩子会长期沉浸在害怕和抑郁折磨中,但是此刻,她们笑得极为放肆。
那些朱家人,无论姓不姓朱,此刻都在哀嚎着。
一句话定人生死。
沈莉和三个手下冷眼旁观着。
“处长,会不会太过了?”
“你觉得他们罪不至死?那么那些女人又何辜?”
看到钱哆哆带回来的视频和照片,沈莉到现在都觉得胃酸在翻涌。
“尽量节约子弹,我们可不是正规军,还有任务在身的!”
魏腾慵懒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王大标拔出一把大砍刀,直接砍下了身侧某人半个脑袋。
红色白色的液体交织在一起,染红了这一片区域。
哀嚎声越发的巨大起来。
这些手无寸铁的待宰的羔羊,开始有人反抗,接着就被打倒在地。
“一群畜生,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还敢还手?”
战队成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都有。
外围有人用反曲弓或者弩箭解决几个反抗强烈的目标。
这些箭矢弩矢可以回收利用。
整个八线小城市Ga市末世来临前房价直追二三线城市,这里居住的都是有钱人,人傻钱多。
自然家家都有自己的班底,小到园丁司机大到管家保镖,这些人被朱家人或利诱或威逼到一起,就成为了整条黑色产业链。
“魏哥,找到一处保险箱,您要去瞧瞧吗?”
“破开不行吗?”
“我们有专业的开锁师傅,但是他明确表示这已经超纲了。”
等到魏腾他们来到朱家老宅里的时候,这里到处都是杂物堆积。
【检测到当下最为先进的军用保险箱一台,需要特制钥匙才能成功开启。】
魏腾不信邪的上下掏摸了几下,手指成爪。
“老夫帮你搭把手吧!”
“嘤嘤嘤!”(粑粑,偶来偶来)
粗壮的熊爪在保险箱光滑的外壳上留下几道裂痕。
老者也不藏私,手上的力道也大了起来。
魏延在一旁咋舌不已,这就是宗师级能力者的力量吗?
那些开锁的锁匠都看傻了,以后谁还用钥匙开锁啊?
“锵锵锵”的金属撕裂声传来。
整个没有瑕疵的保险箱被嘤嘤怪连续数爪撕裂开一个大口子。
“这是什么东西?”
“用来储存大额信用点的紫金卡!”
【检测到大额信用点紫金卡x131,临时连接外网,共计13兆信用点进入空间,是否同步到基地数据库?】
同步!
当董勇得到网络部的主管递来的平板,上面记录一长串数值的时候,几个人都是一脸懵逼。
“他们这是打劫了世界银行了?”
很快,这个可笑的说法被否定了。
但是这么多信用点太过夸张了!
第一批运输机已经载着被解救出来的女人和小孩抵达了L市机场,接着她们通过转机飞往J市基地。
“老板,又是十几万人,还都是女人和孩童。”
“老褚呢?老褚,来一下饭店一楼大厅。”
褚建刚满头是汗的从董家墩一路过来。
“老板,您找我?”
“这样,董家墩现在可以容纳下多少人?”
“几十万没有问题,还有不少临时帐篷呢!”
那就...妥了。
董勇将前线传回的消息给褚建刚说了一嘴。
“这帮畜生,生儿子没屁眼的货色,他们怎么敢的?我知道了,老板,我现在就去安排!这些女人和小孩是不是需要进行心理疏导啊?我去找找那位圣女吧!”
俊毅现在看到褚建刚这个单身狗也是不厌其烦。
什么事情都来找陈菲,这是要拐带他家陈菲的节奏啊!
魏腾:老头,人家大妈是你的谁啊?早干嘛去了?
“陈女士!”
“褚市长有事儿?”
“哎哟,不敢当不敢当,老板说等下又要有十几万遭灾的女人和孩童送回基地。又得麻烦您了!”
“知道麻烦还做!”
“俊毅!”
陈菲给了老头一个大白眼。
作为降临会的圣女,就是在这种时候站出来的。
褚建刚皮厚,自然无视了俊毅老头的抗议。
想着自己老伴儿走得早,家里儿子女儿都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他对这位圣女也是颇有好感的。
晚间的时候,一批批女人和孩童通过地下铁和运输机双管齐下来到J市基地。
魏腾站在Ga市机场,挥手送走最后一批人。
“魏哥,现在怎么做?不回去交任务吗?”
“暂时不回了,我们还有任务要完成,别忘了!”
两车人点点头,他们本身就是来N市搜寻物资的,限时任务只是顺手为之。
“你怎么没跟三胖一起回去?”
“你们不还要去N市吗?我可是地头蛇!”
“那些变异植物可不会理你是不是地头蛇,到时候你要是死了,你爹不得找我麻烦?”
“魏...魏哥,你觉得我爹还活着?”
“说不好,要是遇到了,就帮你带回去,你跟着他们的车回基地去吧!听话!”
张欣瑞都这个份上了,也不好继续坚持,从脖子上取下一串佛珠递过去,“这是我从小贴身佩戴的,我爹一看就认识。”
“你还怕你爹不认识我?”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脾气很倔的,不轻易信人!”
魏腾点点头,看向一旁的杆子爷和莽哥他们,“这次任务危险,杆子爷跟我们走一趟可以,你们几个带着孩子们回基地去!”
“魏哥,我们也不坚持,知道了。”
“爷爷,你要小心安全啊!”
几个孩子过来围着杆子爷,似乎觉得这次分开就是永远一样。
“放心吧!爷爷一办完事儿就回去找你们,别哭了,嘎子,你是大哥哥了,弟弟妹妹们你照顾好,那虫子可得看好了!”
“哎,爷爷,我记住了。”
“老陈,开车跟上!”
整个Ga市成为了一处荒城,寒风冷冽的吹着,像是在洗刷朱家带来的屈辱。
钱晓晓重新摸回到大唐实业前,她的视野越来越模糊,大概是这里的低温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亦或是,钱哆哆离开造成的失落感。
她不愿意大哥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但同时她又无能为力。
整个Ga市到处都能血腥味弥漫着,这似乎刺激了她的凶性。
朝着血腥味浓郁的地方快速移动过去,不远处的巨大土坑,新翻的土堆正在缓慢的蠕动着,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茧而出一样。
“呼,再用把力,有空气钻进来了!这帮狗畜生,等我们出去了,再伺机报仇!”
“老三,干什么呢?上去啊!兄弟们都累了!”
“大哥,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流下来了。”
“好臭,老三,你丫的不厚道,你尿了?”
他们口中的老三此刻身首分离,钱晓晓正趴在他的脖颈上贪婪地吮吸着。
人血可以温暖她的躯壳。
“小子,那保险箱里还有什么东西?”
“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那是,这把钥匙串做事么用的?”
“我看看,那钥匙圈上的印记有些眼熟!”
说话的是杆子爷,自从上了车,他一直都在闭目养神。
“是了是了,这是黄石矿山公园里面寄存箱的钥匙!”
“朱家人怎么会把寄存箱的钥匙锁在保险箱里?”
“看样子,回去的时候,得去一趟公园瞧瞧了。”
“杆子爷,钥匙放你那里吧!”
“不,你的就是你的,老头子不稀罕。”
“杆子爷还在记恨我让你们骨肉分离?”
虽然魏腾说的是事实,但是杆子爷没有直接回答。
“不会连你都以为,我们这次任务十死无生吧?”
“那不然呢?谁没事现在去N市?那些变异昆虫你不陌生吧?往往变异植物的周围都滋养着变异昆虫!”
魏腾手掌心里多了两枚蓝色瓢虫的虫卵。
其中一枚交给了魏延。
“嘎子那小子给你的?”
“不,当初在洞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些红色瓢虫会自己进化。”
刚说完,两只虫卵就破壳而出。
拇指大小的尾部闪着淡蓝色火焰的蓝瓢虫飞到他俩的肩头。
这两只刚好是一公一母。
“你故意的?”
“我怎么知道哪只是公哪只是母?”
“公母才能产卵。”
魏延只能接受了这个解释。
“嘶,这小东西咬我!”
魏腾看过去的时候,手指上也传来弱弱的刺痛感。
【火瓢虫奉你为主,由于您精神强度达到宗师级,衍生出火焰异能】
下一秒,魏腾的手指上就窜出来一道火苗。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我被它咬了就出来了。老爹,解释一下?”
“你小子的精神力真是让人羡慕啊!这就激发出自身的潜能来了!你试试这种火焰潜能能够达到什么地步?”
火苗越来越大,最后掌心出现脑袋大小的火球,悬空漂浮着。
给魏延羡慕的不行。
“怎么做到的?”
“就是心里默念大大大,小小小。”
“一样的人,为什么我的精神力这么弱?”
“那等你回头跟嘤嘤怪好好练练,听到了,要是练不出来,小心你这身皮子。”
趴在魏腾脚边的嘤嘤怪一个劲的嘤嘤嘤。
那掌心的火球让它感到恐惧。
收了火球,嘤嘤怪这才敢坐起身,拿出一根竹笋连忙压压惊。
魏腾打了一个响指,火苗又蹿了出来,嘤嘤怪又将脑袋埋了起来。
“干嘛?你很怕火焰吗?”
“嘤嘤嘤!”(有人不怕吗?)
“不烧你毛,怕什么?”
“嘿嘿嘿,有意思,你还能跟它交流?”
“就是大致的猜测,我有那个本事,还不逆天了?”
嘤嘤怪抬起脑袋,借着车窗外的景色,忽然有种近乡心切的感觉。
魏腾也察觉到了,这家伙一定也隐藏了什么秘密。
当初跟他们离开N市,看着很兴奋,无非就像是一个叛逆的小孩子出门猎喜,时间一长就会期待归家。
他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天嘤嘤怪出现,不是偶然的。
牠跟着他们离开,似乎是在保护什么东西,又或者是什么人!
似乎察觉到了魏腾的眼神,嘤嘤怪忽然卖萌摸了摸后脑勺,直到魏腾将目光从牠的身上转移为止。
魏腾想到了杆子爷那番话。
变异的植物周围总是会有变异的动物昆虫出现。
什么东西最害怕火焰?
植物!
难道嘤嘤怪跟N市的变异植物有联系?
要是以前,魏腾不会往这种荒诞的角度联想。
但是实地见识了生化人制造工厂后,他的感官有所改变。
等到N市的事情告一段落,他还是要去一趟樱花国和美洲大陆的。
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
随着两辆装甲车慢慢驶入N市范围,到处可以看到随风游走的风滚草。
以前的N市多么的繁华?
就算不能跟一线城市相比较,二线城市里也是排名靠前的存在。
如今这萧条的样子。
“魏哥,还好没有走高速,你看!”
车厢内的众人从潜望镜里看向外侧,整个高速路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明显比上一次来N市的时候,更加严峻了。
道路上人迹罕见不说,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空气中弥漫着的只有植被腐朽的气味。
整个城市都被一派绿意包裹着。
分不清哪里是道路,哪里是建筑。
“不能继续深入了,魏哥,我们得在这里下车!”
魏腾拍了拍车门,众人鱼贯而出。
“都带上自己的物品,不要留在车上,我们不知道离开的地方会不会还在这里!”
“魏哥,我们目前的位置大概是这里。”
王大标指了指不远处的道路牌对魏腾请示。
“能走地面最好,有没有一条河?”
“恐怕现在就算眼前有一条河,我们也分辨不出方位了。”
脚踏实地,接触到的都是植被。
“这是什么东西?”
一条婴儿手臂粗的地龙从土堆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