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村长,我们是来自榕城财经杂志的记者--温妤,这位是实习生--沈之南,来咱们村里打算采访一下大家,想对蔡总有个更深的了解。不知,您方便吗?”温妤笑盈盈的看着村长。
村长很是配合,毕竟村子里出了个名人,但是没人来村子里采访,好不容易有个记者,没准能拍个照片,录个视频什么的。
“那我们就开始了。”温妤从背包中拿出一支录音笔,又递给沈之南一个单反相机。
没想到老板的背包里,装的都是这些。再看看沈之南带的,毫无用武之地。
沈之南叹了一口气,默默拿起单反,做好一个摄影师该有的职责。
“请问村长,既然咱们这个村子出了蔡总这么一位优秀的企业家,那他有没有为村子做些实实在在的好事呢?”
温妤手中拿笔,记录着,“来的时候,我看村子里还是土路,听村民讲,村子里还有其他的蔡姓亲戚是吗?”
“记者小姐,你一提这个我就来气。”村长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姓蔡的是发达了,可他总得想想大家伙吧。光自己一个人富算怎么回事,村子里有多少小年轻都跟着他上城里打工,我们这个村子,就剩些像我这个岁数的糟老头子和老婆子。”
“我知道,年轻人是不应该窝在这一亩三分地,总该出去闯闯。”村长叹了口气,“可是听孩子们讲,说姓蔡的给他们安排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工作。我偷偷跟你们说啊,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
“当然,这个您放心。村长,我们做记者的还是很讲职业道德的。”
见温妤保证,村长也就扯开了话匣子,“原先他家生了对双胞胎,姐姐叫蔡琴菲,妹妹叫蔡扬菲。那年村子里来了个道士,说给他家算一卦。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沈之南附和的追问。
温妤∶要不,我给你们摆张桌子,你们直接说段相声得了。
“是大凶,那道士说双胞胎是不祥之兆,说必须送走一个,他家即可转运。”村长回忆着当年之事,“他们夫妻俩真是狠心,最终决定将瘦弱的姐姐托付给叔家的弟弟抚养,改名叫蔡琴。”
“你还真别说,那道士算的可真准,自从送走了大女儿,他家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把家里的土房子拆了,盖的小别墅。后来有了钱,干脆在安州市里买了套房子,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你瞧瞧,人家都成大老板了。”
道士算的准?
温妤打心底里翻了个白眼,也就骗骗这些无知的人。
还不如她去地府拿起生死簿,执根判官笔,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就听村长继续说,“可就在上月,那可怜的女娃,竟然死了。下葬的时候,我远远的瞄了一眼,哎哟,女娃娃的嘴唇青紫,跟中毒了似的。”
“就这么一眼,吓得我这个老头子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下葬?看来是土葬,也是农村普遍还未推行火葬。
该了解的也差不多了,温妤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结束了这次采访。
“村长,咱们村子里有小旅店或者是农家院之类的,我们一天光忙着赶路,今晚想找个地方住下。”温妤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
“有啊,蔡友乐家建的别墅,改成了农家乐,现在经营的就是他叔家的那个弟弟,叫蔡长生。不过嘛。”就见村长伸出一只手,指尖搓了两下。
?
温妤∶手痒?
沈之南一看村长手中的动作,国际通用手势,就反应过来,立刻从钱包中抽出五百块钱,放在了村长手中。
“村长,这钱您收着,感谢您配合我们的采访。那您还有什么要嘱咐我们的?”还好他上高铁前特意去Atm机取了一千元的现金,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村长笑嘻嘻的接过钱,也没推辞,“蔡长生脾气不太好,尤其他女儿死后,脾气更差了,你们和他说话的时候,注意着点。”
温妤∶好家伙,老头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给五百就拿五百。
温妤走之前决定给村长一点教训,毕竟阴差的钱可不是他想拿就能拿的。
悄无声息的遣只小鬼拿走了五百块钱,又在村长放钱的地方,重新塞了五张冥币。
蔡友乐家的别墅很好找,全村中属他家房子建的最好、最高。
沈之南上去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
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的男子开门,男子似乎有些驼背。
“有事吗?”男人声音阴沉。
“蔡先生,我和我的朋友想今晚在您这里借宿,就一晚,明日就离开。当然,我们会付钱的。”这种事情当然得是沈之南这个下属来做。
蔡长生∶“进来吧。”
“麻烦您开两间房。”沈之南进屋开口说。
温妤看了看小院的装修,审美还不错,勉强可以住的进去。
“另外,这个晚饭……”沈之南刚想问。
蔡长生直接打断了他∶“小厨房有食材,本店没有厨师,所以请二位自己做。”
“你们的身份证房卡,拿好。房间在二楼。”
什么态度?
罢了,要不是这村子里就这么一个能借住的地方,忍一忍就过去了。
各自回了房间,温妤整理了一下物品,敲了敲住在对面沈之南的房间。
沈之南探出头,头上还挂着水珠,正用毛巾擦拭着。
“有事?老板。”
温妤∶“方便吗,我进去跟你谈谈后续的事。”
“方便方便。”沈之南开门让开身位,请温妤进屋。
此时沈之南已经不是刚才风衣加牛仔裤的打扮,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脚踩白色拖鞋。
黑白条纹的睡衣。
!!!
温妤竟然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还别说,他穿在身上还挺好看的。
温妤好色的本能又犯了,想要摸摸他精致的锁骨,嘿嘿。
这样想的,就伸手摸了上去。
沈之南看着温妤正用她骨节分明的手,摸向他的脸。
他脸上有东西?
沈之南闪身走向卫生间照镜子,摸了摸脸,没有东西啊。
温妤∶跑什么!我差一点就摸到啦。
啊~
内心∶土拨鼠尖叫。
被沈之南这么一搞,暧昧的氛围顿时被打断。温妤没了兴致,坐在小茶桌的椅子旁,双腿交叠,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