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开灯,借着客厅的灯光,隐约能看见两个人躺在床上。
温妤走上前,打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亮起。
张浩稍微走近两步,借着灯光,他疑惑了,“不是,这俩人,谁啊?”
温妤微蹙了一下眉头,“这个女生,不是任棠桦?”
张浩赶紧摇摇头,迷惘的回答道,“不是啊,温姐姐,我不脸盲。”
他也不知道床上的一男一女究竟是谁。
温妤微微点着头,她伸手碰了碰床上的一男一女。
触感冰凉,身子僵直,双眼紧闭,嘴唇发白。
温妤叹了口气,这个任棠桦绝对没有张浩说的那么简单。
三根得愿香,杀了两个人,她人还消失不见了。
张浩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房间内已经没有活人的气息了。
他静静的站在温妤身后良久,才出口打破这份寂静,“温姐姐,我是不是同任棠桦已经产生了因果。”
房间内已经没有这一男一女的魂魄了,有三种可能,要么他们已经去地府报到,准备投胎转世。要么他们被任棠桦用什么方法带走了。再就是,他们去找任棠桦报仇去了。
那么任棠桦又藏到哪去了呢?
温妤直直的望着张浩,“别想了,因果我来帮你解。你打电话报警吧,叫刑警队的人处理一下案发现场。”
张浩点头,打电话报警,谎称自己是物业的,楼下有邻居投诉,说他们这户水龙头没关严,水已经渗到楼下的天花板了。
他们敲门无人应答,于是找来小区了开锁公司的把门撬开,结果就发现床上躺着两具尸体。
十分钟之后,江恺带队来到了,柴铭也在。
温妤和张浩躲在小区的绿化树后,看着他们进了单元门,才放心离去。
两人重新回到人间事务司,温妤还是想不通,得愿香并没有可以杀人的能力,相反,它只是会将人永远的困在梦境中。
那么房间内的一男一女又是怎么死的呢?
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沈之南,电话很快被接起。
“南南,我和张浩去了任棠桦的家,但她并不在家,反而是一男一女死在了房间内。”
“什么?”出现了死者,是这沈之南没能想到的,“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温妤不可能晚上打电话只跟他说这些,肯定是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去做的。
“我们报了警,出警的是柴铭,我想让你去从他嘴里打听到两名死者的身份,以及死因是什么?”
她跟沈之南解释道,“得愿香不会杀人的,它的能力只是给人心中所愿绘梦,副作用就是,闻多了人将永远困在梦境之中。它的作用相当于心理医生给人绘梦,减轻人的痛苦。”
沈之南点点头,“我知道,人间事务司不会接杀人的需求。你别急,我之前说等连环杀人案破了,请柴铭吃饭。案子破了也一直没个机会,我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好。”温妤挂断了电话。
沈之南给柴铭发微信,问他有没有时间,想请他吃饭。
柴铭看见消息后,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地点就约在了警局附近的烧烤店。
目前顾音的尸检报告还没有出结果,在局里也是只能待着,叫沈之南出来聊聊天。
他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拿起手机往烧烤店走去。
沈之南跟他前后脚到的,两人坐下,点了不少串。没有点酒,毕竟柴铭还没下班。
等上菜的功夫,柴铭先开了口,“说说吧,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问了,你不是在榕城大学读研究生吗?怎么成了京都的警察?”
这个问题,沈之南在来之前就预设过了,以柴铭做刑警的敏锐程度,他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他从容的回答道,“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看一些侦探类的书籍,也写过一些案件的犯罪侧写。恰巧有一篇我发到了网上,被温老师看见了,她特意跑来榕城,得知我父亲生前也名警察。她问我想不想继承父亲的遗志,我当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说到这,沈之南的眼眶中噙着泪水,“我的警号,是父亲生前用过的。我以后可以在父亲的墓碑前,亲口告诉他,我也是名人民警察。”
柴铭听完沈之南说的话,被深深的触动到了,自从沈叔叔去世后,沈之南很少再提起父亲,就连上大学,都没有和他一起选择警校,而是去读了金融。
柴铭从餐桌上的纸巾盒,抽出两张纸巾,递给沈之南。
“别说了,擦擦眼泪吧。我们今天谈一些高兴的事。”
正好老板已经将烤串和小炒上齐,因为柴铭经常光顾店里,老板也知道他是警察,又赠了他一盘辣炒海螺。
沈之南一边撸串一边和柴明聊着天,“上次连环杀人案结了,周亘杰怎么判的?”
柴铭想起那个连杀七人的16岁高中生,不禁唏嘘道,“还能怎么判,案件已经结了,按程序递到法院那边,估计很快就说开庭审理,死刑应该是没跑了。”
沈之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被判死刑,也是咎由自取。”
两人举起饮料碰了个杯,一饮而尽过后,沈之南开始胡诌起来。
“你是不是今天出现场了?”
柴铭从盘子里捏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大学同学,也住在清河小区,不过和你出的现场不是一栋楼。他今天看见有警车进出小区了,楼下还拉起了警戒线,不用想肯定是出人命了。”
柴铭将椅子拉到沈之南的身旁,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确实是命案,死者一男一女,已经排查过了男死者是房主的男朋友,两人目前同居。女死者是房主男朋友的情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俩人都死在了床上,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
“那死因呢?”沈之南问道,目光里带了一丝探究。
“还没出结果呢,所以我才答应你出来吃饭的。”柴铭摊摊手,“不过,顾法医在现场的时候,初步判定死因是心脏骤停。”
沈之南不敢置信的看着柴铭,“两人都死于心脏病?”
“谁知道了,反正挺古怪的,顾法医说,他们两人的死亡时间也差不多。”
这个信息太重要了,沈之南在心中思虑,几乎是同时死亡,相同的死因,难道是任棠桦做的?
沈之南又问,“那位女房主呢,她不在家吗?”
柴铭摇摇头,“我们接到报案是小区物业打的,我们赶到的时候,房间内也只有两名死者。最巧的是,我们去调监控,物业说他们这周监控系统升级,所有的监控设备都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