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怀银的一声叫喊,演武场中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
看到一方是一位气质非凡的少女,一方是臭名昭着的秦家纨绔,也都大抵明白是这么回事了。这少女各方势力的人都没见过,那应该就是前来齐央界历练的散修了,而这秦怀银大概是看上了她不俗的气质,从而上来找麻烦的吧。听说这秦怀银前几天被打断了手,不会就是面前这位黑裙少女干的吧。
“全都给我上,抓住她!”
秦怀银一声怒吼,指使着身边的侍从,十几个人一拥而上,跳入演武场中。演武场内部场地空旷,只有几座擂台,外围又被观众席围住,秦怀银相信,这次这戴着面具的女孩是插翅难飞了,现在只要想着抓到她之后怎么折磨她就好了。
另一处贵宾席上,三家的领头人都聚集在这里。秦商序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眉头微皱,因为她看到自家堂弟要抓的女孩是和瑶池圣女一起过来的。
“这次,你们秦家那个纨绔怕是要倒霉了。”
一旁的姬芊卿出言道,只是语气略带讥讽。他们三家一直关注着初言玄音的动向,自然都是看到这一身黑色衣裙戴着面具的少女,是初言玄音带过来的。那么,秦怀银要对她动手,初言玄音还会作壁上观吗。
秦商序见势不妙,刚要出言喝止秦家侍从,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只见初言玄音一个闪身,直接出现在了符墨鸯身前,纯白 衣裙飘扬间,琉澈出鞘,剑气震荡,逼退围上来的秦家侍从,不急不缓,不愠不怒吐出四个字。
“我看谁敢。”
虽语气平静如水,但是琉澈剑的锋刃所闪现的寒芒,却是在告诉众人,她现在有点生气了。安令遐和魏灵熙也是面露惊讶,她们和初言玄音相处的时间都不短,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她生气,还是为了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女孩。不由疑惑,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秦商序也是赶忙拎着秦怀银过来赔罪。
“堂弟无知,惹恼了圣女,还请圣女赎罪。”
秦商序态度诚恳,脑门微微见汗,甚至直接把秦怀银按在了地上。但是初言玄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转身一把拉住了符墨鸯的手。
“墨鸯,我们不比了,我直接问他们要一个名额给你。”
符墨鸯也没想到初言玄音会如此袒护自己,但是为了不给她添麻烦,还是婉拒道。
“还是初初你对我最好了,但是这是我引起的麻烦,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相信我,你先回上面等我吧。”
符墨鸯拍了拍初言玄音的手背,虽然略有担心,但是初言玄音还是听话的返回了贵宾席。看初言玄音坐定,符墨鸯才回过头来,看着还被按在地上的秦怀银道。
“地上的那个谁,你那么想抓我,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既然我们现在在演武场,那就按比试的规矩来,我和你的人打一场,我输了,就任你处置,我赢了,你们秦家给我一个名额,怎么样?”
如此一来,她就不用去抢占散修那少的可怜的名额,还可以得到进入齐央界的机会了,两全其美。秦商序抬头看了一眼初言玄音,见她没说话,也是答应道。
“就依姑娘所言。”
“好,那我也不欺负你们,派个元丹来跟我打吧。”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开元境的少女竟然主动要求打元丹,疯了吧?钱财源和那两个三等宗门的修士也在现场,他们可是知道符墨鸯的手段的,别说元丹了,化灵她都杀过。初言玄音也是被符墨鸯的话逗笑了,果然符墨鸯总能给她带来惊喜,和符墨鸯在一起总是不会无聊。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去把她给我拿下来。”
秦怀银刚从地上爬起来,听到符墨鸯的话,还以为她脑子坏了,一把将身边的元丹境中期的侍从头领推了出去。这一举动引得身旁的秦商序面色大变,这个堂弟是蠢得么,他看不出来这少女是初言玄音的人吗。但是人选已经被推出,他也不能打自己家的脸,临阵换将,看来只能等这件事过后,好好教育一下这个蠢弟弟了。
符墨鸯和侍从头领登上一方擂台,众人的目光都是聚焦了过来,他们想看看这开元境的少女到底有什么本事,要打元丹。
但是众人不知道的是,符墨鸯此时在擂台上想的却是,自己到底要用哪种手段拿下对面的人呢。直接使用符箓的话,普通的符箓短时间拿不下元丹境中期,那几张特殊的符箓杀何世元都没舍得用,更何况一个元丹境了。灵剑也不好拿出来,虽然现在又初言玄音在身边,但是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还是一个散修,直接掏出灵剑不免让人怀疑。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只能牺牲一把玄剑了。
那侍从头领使的是刀,修行百余年,虽算不上天才,资质也是中等偏上,看着对面只有开元境的小姑娘,想着要用几成力才不至于将她误杀。
巧得很,符墨鸯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毕竟和她有仇的又不是这个侍从,若是全力出手,一不小心把他杀了,符墨鸯心里也过不去。思量了一番,最终符墨鸯决定先用七成力试试,这个力道,界合山的元丹境前期的师兄师姐们都是能接下来的,这侍从首领虽然比不上界合山弟子,但好歹有元丹境中期的修为。
想到此,符墨鸯手中的剑一挥,一道剑气飞出,还是一式基础剑术。侍从头领见她只会用剑术,更是不屑了,运转刀法向那剑气击去。但是两招相抗之时,他感觉到不对了,随即使出全力,但还是比不过那道剑气,“铛”的一声,刀断人飞。
符墨鸯收招,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一个飞身回到初言玄音身边。
“看吧,解决了。”
说着,还挥了挥手中的剑,不料,她这一挥,手中的剑像是承受不住一般,节节断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