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琛看着那一口已经盖上盖子的棺材，轻声说道。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眼中的那抹柔光。
季西晨回头看了他一眼，抿着薄唇，关上门走了出去。
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所有的一切恍若披上一层薄纱，看不真切。
厉琛走上前，推开棺材盖，看着纪若明躺在里面，双目紧闭，脸上没有一点神采。
“若明，其实我一直没有放下过你。”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是痛的，别人或许感觉不到，他却感觉得真切。
“记得在遇见你那天，一切都是这么美好，你还记得吗？”厉琛靠在棺材边，看着她依旧如花的容颜，笑了，她还是这么漂亮，只是再也阻止不了他说话。
他记得以前，要是他在她面前说了这些话，她早就打断他了，哪还会让他说这么多话？
“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这也许——”厉琛看着她，眸光温柔，“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只是你离开了，我的心也随着你一起死了。”
“你的心要是死了，那你还怎么活着？”忽然，一道俏皮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想起，他呆呆地看着她，笑了。
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她，当时她笑他，这是一个不存在的现象。
“是存在的。”厉琛笑着，转过身，他抬着头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是存在的。”
季西晨站在外面，时不时回头看看那扇紧闭的门，深眸沉沉，话，是说不完的。
“西晨。”纪老爷从一边走了过来，面色严肃，看着他，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嗯，纪伯伯。”季西晨点头，薄唇轻抿，动作礼帽中带着一丝疏离。
“既然若明——走了，那么你们的婚约，就取消吧。”纪老爷叹了口气，抬起手想要碰碰他，却还是放了下来，看着他。
“这个，先不急。”季西晨抿着爆出，手指不断地敲击着，神色严肃。
“好。”纪老爷低下头，顿时老泪纵横，他还以为是季西晨不忍心和他们切断关系，虽说他们之前还听说了他为了一个舞女，而做出了一些荒唐事，但是现在若明去了，他们也就没有资格去说这些事。
“嗯。”季西晨看着他，皱眉，其实他很想问问还有一个孩子你们不打算找了吗？
他轻呼了一口气，一想起她，心就忍不住发疼。
“西晨，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等时间到了，我来叫你。”纪老爷叹了口气，看了看紧闭的门，转身离去，他的步履有些蹒跚，即使纪若明在他心里占不了多少位子，但还是苍老了不少。
“知道了。”季西晨点头，缓缓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的背影。
“你不能进去。”忽然，门口传来一阵骚乱。
“你们知道我是谁？你们敢拦着我？”紧接着，一道气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季西晨听着这道声音，不禁皱眉，抬脚走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纪老爷虽然腿短，但还是先一步走到了门口，面色严肃。
“回老爷的话，这个人想进去看看小姐。”一个佣人指着门口的人，小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