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季非常钦佩点墨大师的眼光,真诚地说:“不瞒您老,我从魂修练气一层到现在的筑基初期圆满,不过才四年不到的时间,都是奇遇和巧合。”
点墨大师会心地笑着:“像你这种到哪里都能碰到机遇的人,真是上天的眷顾啊。”
说着话,点墨大师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认真地看着高季:“你把这个吃了吧,按照你以前的练气方法在灵泉上修炼,那《金人心经》暂时不要修炼了,等我修改完你在练。”
高季到了此时心里的戒心才放下,知道,此人没有害自己的必要,因为想害的话,瞬息间自己就会化成空气的。
等点墨大师走后,马上关闭大门,服下丹药开始修炼。
放松入静后,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红色气团把丹田的筑基花包裹起来,那花瓣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接着,红色的气体进入身体经络,与原来身体内的灵力合在一起在身体内运行。
一股燥热使人想马上跳进冰水里,最好是吞咽冰块才能缓解;
经络的膨胀感让人心里烦躁,这种感觉并不是简单的疼痛,而是一阵阵有规律的胀痛……
身体下面就像水蒸气一样冒着灵雾,把高季包裹起来,可是却一点也不敢吸收,因为身体内的气体已经无法容纳了。
浑身的汗水已经把衣服湿透,但想收功却根本停不下来。
就这样不停地和那股红色气体搏斗着,不知不觉一天一夜过去了。
终于有那么一个时刻,红色气雾开始从脚心的六根毛往外释放了。
从开始释放到身体里彻底消失,大约过去了两个时辰。
高季轻松了下来,开始审视身体的变化。
原来经络里充盈的灵气,现在只有原来的一半不到了,可运行起来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沉重感;
再看丹田里的筑基花,已经从原来的六瓣粉色花朵,变成了惨白色,从完全绽放,变成含苞欲放。
高季这时已经明白了点墨大师的苦心,原来自己从练气一层到筑基,这几乎都是一种在修仙界难以置信的速成,说句俗话,也就是用稻草建房子,可外强中干。
现在首先挤干水分,这只是为将来进阶打好基础。
自此开始,高季开始了正常修炼,每天除去吃饭和短暂的睡觉以外,剩下的时间全部用在吸收灵气运行经络上。
那点墨大师过几天就来一次,一个是交流一下练功方面的问题,另一个就是随便说说话。
这种生活其实和闭关差不多,可是每天高季都有一项任务,那就是到画面上去观察余目的动静。
这个家伙每天晚上戌时至亥时准时到书房,然后就是镇压镜子里的异兽和用灵气豢养那只大公鸡。
春夏秋冬,高季的生活已经形成规律,法力的提升也是突飞猛进。
丹田里原来那朵筑基花,已经完全绽放,就是比先前要小了许多,但花瓣更加厚实硬朗,经络中的灵气充盈,运行起来像汛期的江河,凶猛异常……
终于有一天,那朵筑基花突然放出粉色光芒,这光芒只是一闪,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不见了,但这光芒把整个身体照的通明,高季的感知范围一下子就扩大到了三十丈,相当于原来的一倍以上,而原来那朵粉色的花也变成了红色。
一切迹象表明,自己已经进入了筑基中期。这是平常修士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也未必能达到的,可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就到了这个层次,又一次创造了奇迹。
高季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点墨大师,大师非常高兴,把高季叫到他那里小酌一番。
两个人就像老朋友一样诉说着曾经的一些奇闻异事。
饭菜撤下,两个人开始喝茶。
点墨大师捋着胡须若有所思:“你那些零碎很是累赘,你看,用土要拿土令旗、用火要用火令刀、用水和冰则需要水令旗,还有金令旗来操纵十二把飞刀。
而真正短兵相接打斗起来,你又缺少一把趁手的法器。”
高季则戏谑地一笑:“我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来之不易,可都是宝贝,且每一样都很实用,我就是用这些法器才能活到今天的。”
点墨大师撇了一下嘴:“呵呵,土令旗、水令旗、还有火令刀……
功能倒是不少,可与人斗法需要来回换,生死往往一吸之间,可能会要命的。此其一也;
你那把火令刀,虽然是刀,但总而言之还要归于令旗一类,与之大刀、重剑、鞭、锤,甚至是宝塔、巨鼎、乃至石山等,打斗起来,未免太单薄了。此其二也。”
高季何尝不知呢,可一直也没有合适的时机得到趁手的法器,可是得到了也未必会使用,比如雄霸那只玄铁镇山鞭,和冯度那根乾坤棒,不就只能扔在储物袋里。
点墨大师手在空中一张,一个储物袋就到了手里,哗啦啦,一堆花里胡哨的东西都倒在院子里。
这些东西都是高季的家底。
高季尴尬地笑了笑:“在您眼里我就是透明人,这些东西在您这里就是一文不值。”
“呵呵,无钱寸步难行,谁没有一点积蓄呢?你这些阴币和灵石草灵石,也是你很不容易弄到的,这些东西关键时候是可以救命的。
你这套阵法,和一个阵盘,这些咱们回头处理。
你能用作法器来与人打斗的,不外乎这把不会使用的玄铁鞭、乾坤棒、土令旗、水令旗、金令旗和火令刀。
咱们就用这几种法器作为原料,打造一种更好更高层次的法器。
点墨大师袍袖一卷,腾空而起向后山飞去,转眼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从此后,高季几乎每天来这里打探,可半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有回来。
这一天,高季照例来点墨大师住处打探,见没有回来,就坐在凳子上发呆。
天空一道绚丽的彩影,就像彩虹一样飞掠而来,一下子从天而降到了高季脚下。
只觉得大地颤动,一把黑色剑柄露出地面,而剑身则已经没入土中。
点墨大师笑吟吟坐在高季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