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干嘛！”
最后，楚默实在忍不住，打算先试探一下。
看着一副怂货模样的楚默，楚馨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狠狠一甩手中的皮鞭。
皮鞭划破空气，发出啪的一声爆鸣，将楚默身旁的一个瓷枕直接抽爆。
爆裂的碎片四散开来，有几片划过楚默的脸颊，在其上面留下丝丝血痕。
感受到楚馨心底里的暴戾，楚默心中俱震，知道自己这次很可能是玩脱了，便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对方道：
“能不能来个痛快的？”
楚馨居高临下的看着楚默，眼神冰冷的不带半点感情。
“现在，我问你答，若是敢让我不满，那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不等楚默答应，楚馨便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我的女儿，她现在在哪？过的可好？”
见对方一上来就问了个这么致命的问题，楚默瞬间宕机了。
眼看着楚馨再次挥舞皮鞭，他急忙开口喊道：
“我们的女儿她现在很好，也很安全，我专门派人悉心照料。”
“那她叫什么名字，你派谁照看的？之前的侨香呢？有没有被你杀了？”
楚馨的一连串问题直接将楚默问懵了。
天知道那丫头叫什么名字，自己也不曾派人照料。
在知道对方很可能是自己的女儿之后，便不管不顾了，最多心情好的时候想起来询问一下。
距离上次询问到现在，自己都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突然被楚馨问及，他该怎么回答？
不过，尽管心里慌张，但楚默却不敢将实情道出，只能故作犹豫的道：
“女帝陛下，这些个问题我要是回答了，那你还能留我活命吗？”
“不能。”
楚馨也很干脆，根本就不打算说谎，甚至是不屑说谎，直言不讳的回道。
楚默翻了个白眼：
“既然我早死晚死都要死，那你觉得。。。”
话没说完，楚馨就再次抬手：
“你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但却可以决定自己的死法。”
“现在，你可以选择让我将你剥皮拆骨，然后再一片片的将你身上的肉割下喂狗。”
“亦或是选择回答我全部的问题，然后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你自己选择。”
看着对方那冷漠的样子，楚默知道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他直勾勾的盯着楚馨，闭紧了嘴巴，一句话也不再多言。
见此情形，楚馨嘴角泛起一抹嘲讽，挥起手中的长鞭对着楚默就是狠狠一下。
嗷嗷嗷嗷！！！！
“楚馨，你个王八蛋！你个臭婊子，打死老子了！”
直击灵魂深处的疼痛，让楚默涕泪横流，口不择言起来。
看着不断嚎叫，差点把自己扭成一条蛆的楚默，楚馨眼中依旧没有半点情感。
再次举起手中的长鞭，对着空气就是狠狠一抽。
啪的一声，将楚默吓得把嘴里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看着面前的魔鬼再次举起长鞭，就要对着自己挥下，楚默急忙叫停：
“别别别，别打了，我招了，你问什么，我全说了。”
只可惜，尽管楚默打算投降，但楚馨却不给对方这个机会，长鞭再次落下。
霎时间，大殿内的鬼哭狼嚎再次提高了几个分贝。
惨嚎差不多持续了半个时辰。
楚默就已经将楚馨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全都抖落了出来。
听到对方竟然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时候。
楚馨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但在确定对方的确不知道侨香的具体位置，只知道是在岭南，目前情况还算安全之后。
楚馨这才忍住掐死楚默的冲动，询问起了对方财富的下落。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差点没把楚馨当场气走。
原来，当初楚默搜刮完财富的时候，并未将其运走，而是直接命人就地处理。
从南唐到大周，凡是搜刮来的钱财，全都一律就地掩埋，等待随时启用。
初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楚馨还不太相信，于是又多加了几鞭。
可任凭楚默如何鬼哭狼嚎，却依旧没有反口，一口咬定，东西就在各个城池附近。
可当楚馨询问财宝的具体位置的时候，楚默自个儿又说不出来。
一番询问之下，楚馨算是彻底没脾气了。
原来，当初楚默行事的时候，就预防有这么一天，自己落在了何人手上。
担心自己熬不过酷刑，会将一切说出。
所以，在下令就地掩藏财富的时候，他直接全权交给了楚若婉处理。
而他，则是当了个甩手掌柜。
如此一来，即便有人知道了其财富就在各个城池附近，即便他们抓到了楚默，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得知这一消息的楚馨，差点没有当场暴走。
“如此说来！那我留着你就是无用了！”
扔掉手中因愤怒而扯断的长鞭，楚馨看着楚默，一字一句的低吼道。
感觉到对方身上那无边的杀意，楚默恐惧的往后缩了缩。
可四肢被绑，行动受限的他又能退到何处。
只能直面楚馨的威严。
“不不不，我其实还是有用的，想要找出那些宝藏，你必须留我一命。”
“否则的话，一旦我身死于此，一旦楚若婉得知消息，那她一定会找个地方隐居，从此不再现身人前。”
“一旦楚若婉失踪，那你们再想找到那些财富，是根本不可能的。”
“没有了财富的支撑，任何王朝都只能成为一个空壳，不被百姓认可。”
“即便你们取消金银铜货币，改用纸笔，依照目前的手段和技术，很难不被人模仿。”
说到这，楚默停顿了片刻，而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楚馨道：
“之前李世民也曾试图取缔金银铜，改用其他货币，可到头来是个什么结果，你也看到了。”
这次，楚馨并没有动用家法，而是冷静的听完了楚默的叙述。
过了许久之后，这才叹息一声，点点头道：
“对，你说的没错，当前的环境，的确不适合改换货币。”
见楚馨同意了自己的观点，楚默心中大喜，以为能够逃过一劫。
只可惜，楚馨接下去的话，让楚默再次如坠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