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熟？”卢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人家是上古传说，是古代的英雄豪杰。和自己说话都已经很给面子了，还用这种拒他人于千里之外的口吻说话。
用陈真月的话来说，就是‘该怂就得怂，该屈就得屈。’
“不，只是和过去的‘你’很熟而已。”佛丁叹了一口气，他是知道卢恩真实身份的十二个人之一。
在几天前是十三个，不过第十三个——拉法姆在见到卢恩真身的时候死了。
“过去的我？”卢恩皱眉，他尝试问道，“十年前的我？”
“不仅仅是十年前，不过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佛丁转眼看向安其拉，“你是召唤不出维伦的，放弃吧。”
安其拉咬了咬嘴唇，自从离开多格以后，她就无法召唤出维伦了。双方只能交流，却无法将他召唤到现实的世界里。
“我们上古传说都有着沉睡期，大概是几十年到上百年。维伦和另外几个家伙和我们不同，他们那一群古老的求知者触碰了禁忌的知识，导致他的沉睡期比通常的上古传说都要久，每次出现也只有几个小时。”
“比那个更短……维伦爷爷每次出现只有一个不到小时。”
“安戈洛的诅咒越来越严重了，维伦，你确定不后悔吗？”佛丁摇了摇头，他的身形逐渐稳固，圣光的力量也渐渐退散。
“现在开始查找资料吧，我们还需要度过这一次考试。”佛丁的目光不经意瞟向左侧，他长叹了一口气，“兽人……”
“兽人？”卢恩这才想起来考场里还有第四位。
马修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一直一动不动，导致他近在眼前卢恩都忽略了他的存在。而且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偶尔发出发出轻微的鼾声。
考试睡觉？他到底是有多不重视这一次考试？
“其实我不太喜欢兽人，他们在上古时代入侵了我们的家园，导致很多人流离失所。再到后来，艾泽拉斯……索多玛也发生了很多变化。加尔鲁什的暴政让很多人类被迫陷入和兽人的争执中。”
“不过有一位兽人也让我知道了善恶无绝对，所以凡事都要看两面。人心比万物都诡诈，谁能想到，大主教好在他最后完成了救赎，没有让我们走太多死路。”
佛丁瞄了一眼题目，从窗台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书籍——《玛维·影歌的前半生》。
第二题的题目是玛维·影歌的兄弟是谁？
“加洛德·影歌出生的时候，甚至人族的概念都还没有出现。他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指挥官之一。对于恶魔有着很深的执念。”佛丁合上了书本，开始耐心地指导。
卢恩长舒了一口气，他一把拉过马修的考卷，尝试临摹他的笔迹。
“希望这里没有电子监控之类的设备。”他小声嘀咕。
“确实没有电子监控，不过有人体监控。”海瑟在佛顶出现前就从天井上方退了出去。开始用耳朵贴着地砖，她就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暗哨，完全忘记了她德鲁伊的身份。
佛丁确实是一位好老师，在他的指导下，卢恩顺便完成了马修的考卷。当他看向第十题的时候，愣住了。
刚才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第二眼卢恩发现了超乎寻常的味道。
危险的味道。
“在做第十道题之前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佛丁环视四周，“我不知道你们三个人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是否会成为敌人，但是有一点非常重要——无论在什么时候，在作出任何的抉择之前，你们都要记得，你们是人类！”
他用浑浊而又清明的双目一一与卢恩，可可对视。就连安其拉也怯生生地探出头去，仰视着这位上古时代的英雄。
“人类从来不软弱，人类也拥有长生种无法忽视的力量。人类同样不是下等的生物。”佛丁顿了顿说，“永远不能忘记身为人类的骄傲。”
卢恩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使得这位英雄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是卢恩从中感受到了澎湃的力量，就连精神世界里，灰白色的圣杯少女都染上了一抹金苏。
佛丁点了点头，他从三人的眼中看到了坚毅和信服。
他阻止了一下语言，开始讲述他自己的故事，“我有一位老朋友，他叫乌瑟尔。他是一位高贵的骑士，也许有些不完美，但是他的品质和品格无从挑剔。他一生几乎毫无污点，唯一的失误，就是没有正确地指引自己弟子前行的道路。”
“阿尔萨斯……”可可轻声说，尤恐惊动了那古代的英灵。
“是的，洛丹伦的王子阿尔萨斯·米奈希尔。他出生的时候，洛丹伦的森林甚至在低语他的名字。就是这样的一位王子，他后来被自己的罪责所压垮，堕落成为死亡骑士。杀害亦师亦友的同伴，弑父，毁掉了自己的国家。”佛丁的声音里带着悲切。
“亡灵天灾在短短几天内摧毁了这个强盛的国土，瘟疫和腐地让所有人恐慌。”
用成绩来衡量智慧无疑是最无谋的手段！
“最后一题由你来回答吧。”佛丁看向安其拉，“第十道题，安度因·乌瑞恩最深的执念是什么？”
安其拉低下头去默不作声，这一道题目无疑是戳中了王室的黑历史。
“安度因执政的末期，无面者从深海中站立。它们崛起了，并攻破了人类最后的防线。当时，所有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恐慌。”
佛丁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卢恩一眼，“安度因带领士兵迎敌，结果必然是他失败了。在当时，‘无面者不破坏触须就不会死’的事情还是机密。”
“为了让人民能够活下去，安度因开始渴求圣光的帮助。暗影的力量遮蔽天幕，圣光没有回应安度因。无奈之下，为了抵御无面者，安度因拿起了萨拉塔斯的匕首，并与她签订了契约。想要用暗影的力量来对抗暗影的仆人。”
佛丁将目光放在可可身上，他目前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将可可培养出来。
“他堕落了，就和阿尔萨斯一样。区别就在于，阿尔萨斯拿起了霜之哀伤，服从于死亡。安度因拿起了黑暗帝国之刃，服从于暗影。”
佛丁没有注意到，卢恩的眼里好像燃起了泵怒的火焰，似乎在火焰之下埋藏着千年的怨恨。
随着佛丁的述说。卢恩忍不住地咬住了牙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