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卢恩阻止陈真月收拾细软准备溜号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面带笑容的老侍从指引了接下来的路线——提名人会议。
他们聚齐在核心城内的一个放映厅里，里面有一个圆桌，标好了各自的名字。
在进入大厅前，卢恩多看了那个老侍从的胸牌一眼。
叫斯坦索姆？和那个被阿尔萨斯王子屠杀的城市一模一样。总不能是那个地方的后人吧？
当卢恩端坐下来思考的时候，一位又一位提名人走了进来。
把不愉快都写在了脸上的安其拉，戴着白色面具的克伦泽。看起来联盟和神督山终于确定了合作事项。
不过那位联盟王子坐下来的时候，卢恩感觉出现了幻觉，眼前的男人似乎对着自己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看什么猎物。
安其拉则是对着自己点了点头，随即闭上了双目。
很快，第五位提名人来了。
海瑟拨开门进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有一股凉意袭来了。
她宛若白玉的手臂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黑色伤痕。而且现在的海瑟也换了装扮，穿上了黑色的制式轻皮甲，看起来更像是猎人或者游侠，而不是德鲁伊。
“我觉得海瑟好像藏着什么东西。”陈真月着重指了指海瑟的手部，“你看她腰间的储物袋囊鼓鼓的。”
不用陈真月说，卢恩也看到了，他知道眼前的女精灵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过她全副武装的样子要做什么？今天只是开会而已，由于得到了预料之外的迷之匣，今晚原本的入侵幽暗城应该会取消吧？
“好奇心不要那么大？会害死熊猫的。”卢恩对海瑟的好奇心比所有人都要高。
那个精神世界里捧着圣杯的少女几乎是按着海瑟的模子刻出来的。为什么自己在第一次看到海瑟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流泪？
有些事情没办法直接说出口，想来以海瑟那种淡漠的性格，就算是生死关头才有解惑的机会吧？
想到这里卢恩就一阵头疼，那个在巴比伦塔的时候，他们的对话很显然没有完成。到现在卢恩也没有机会继续上次的问答。
什么时间线，什么大时间节点。
太令人好奇了。
思索之时，第六位和第七位提名人走了进来。
那是马修和莫德雷！
而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穿着袍子的兽人，他的肤色和马修一样都是青绿色的，很显然也是受到了邪能的影响。
卢恩看着他所处位置的牌子说，“海加尔之门考官，古伊尔？”
这个名字在阿瑟的《岁月刻痕》里出现过，貌似和自己老爹曾经是战友。而古伊尔是兽人的称呼，人类之中对他的称呼只有萨尔。
“那就是部落的初代大酋长萨尔？”卢恩看着眼前被刻满图腾纹身的兽人说，“看起来很有领袖的风范。”
“恩，屠龙者萨尔。”陈真月端坐在卢恩身边，“活着的传奇。”
“屠龙者？萨尔杀死过巨龙？”
“而且还是龙王级别的目标。一般来说只有猎杀过上位的龙族才可以得到屠龙者的称号。”陈真月，“听说在欧德历初期，是堕落龙族横行的年代。因为龙王化作卡片失踪，所有的龙族都失去了自己的主心骨，古神的力量让迷茫的它们堕落并失去本性，开始袭击人类。”
“堕落龙族横行的年代？”卢恩突然感觉一股愤怒从心头涌上来了，没来由地激发起了对龙族的怨恨。
“听说以前堕落龙族也很多。你知道死亡之翼吗？”
“知道，12/12的那个。”
“死亡之翼曾经是被授予责任和义务的大地守护者，后来在上古之神的影响下堕落。它是最早堕落的龙王，上古时代，萨尔在其他龙王的帮助下杀死了堕落的黑龙，成为了新晋的大地守护者。听说他和吉安娜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陈真月小声地给卢恩科普，其实所有提名人的耳朵都很尖，压低声线一点用也没有。
“这么劲爆？”
“那可不，据说吉安娜为了萨尔的安全连老爹都不要了。加基森那边有一个城市，是过去塞拉摩的遗迹废墟。当年吉安娜在那看着自己的老爹被兽人大军围攻两不相帮，结果被雷克萨，凯恩·血蹄联手做掉了。”
莫德雷的脸色在陈真月的谈话间变得越来越难看。前半句有点像歌颂英雄史诗，后半部分就像是隔壁家的大妈在国王的家常。
吉安娜的是是非非已经被史学家挖得很干净了，在陈真月的添油加醋之下，吉安娜俨然成为了人类的叛徒，十恶不赦的那种。
而萨尔是部落活着的传奇，是无冕之王。只要他走到现任大酋长的餐桌上要拿走他的羊腿，大酋长也只能连餐盘一起送过去。
凭心而论，萨尔和吉安娜的故事都可以写一篇万字论文，但眼下绝对不是聊八卦的阶段。
阿尔萨斯，这个过去的亡灵已经回来了。
一切的恩怨都要延后。莫德雷怀疑，这一次的海加尔之门比赛都要作废。
这个时候萨尔突然笑了起来，他扫视所有的提名人说，“说实话，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往事会成为小辈闲聊的资本。”萨尔没有否认过去的历史，在场的人中所有人都挺直了肩膀，想听接下来他的言语——除了一人外。
海瑟握紧了背后的弓，眉宇间带着杀伐。
“谁都会有那想要掩埋的过去。如果脱去上古传说的外皮和功绩，我也是弱者。”萨尔拍了拍装作好学生的马修说，“战歌氏族的小子，告诉我，萨尔这个词在人类的语言中是什么意思。”
“啊？大酋长？”马修舔了舔嘴唇，再三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才吞吐地说，“奴…奴隶。”
“是呀，带有嘲讽性质的名字。我的这段过去一般不会记录在古籍里，因为历史的久远，有些东西别人也是一知半解，那个年代的战士都死去了后，知晓这段历史的就只有几个老家伙了，他们显然不是那种大嘴巴。不过我可以告诉在座的诸位，我曾经，确实对人类萌生过爱意。”萨尔微微一笑，“但不是吉安娜。”
“吊足了胃口呀……”陈真月小声嘟囔。
之前欠下风云淡起的章节，还在努力码字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