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爱德华吃了一惊，他做了一件让卢恩目瞪口呆的事情——伸出手去将沙漏倒置，如他所愿的，即将见底的沙子又重新开始流动。
“这……”卢恩有些小吃惊。
“看很容易不是吗？破坏规则什么的。强大的人扭曲规则为自己所用，弱小的人畏惧规则，只能老老实实地成为上位者的奴隶……嗯……就像产奶的羊羔。”爱德华充分地表达了某一观点，规则是为强者服务的，只要你可以去改变规则。
“联盟也一样呀，民众没有足够的知识和见解，被权力者的规则所约束，被无面者的暴虐所威慑。一辈子都是产奶的家畜，”
卢恩皱了皱眉头，莱纳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不对，第一次见面这个问题，从根源上就是错误的。
“你询问的这个问题有些麻烦，因为之前的人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所以，必须要增加一些时间限度。”爱德华点了点潮湿的甲板说，“哎呀还是很麻烦，要是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会砸了我的金字招牌。但是回答出来的话又会违背某些规则，这又让我有所顾忌。有了，你看这个计时器上所刻录的名字。”
“你作为上古传说的拥有者，肯定有些见过面，有些只是听闻过。”
何止，我全部都见过。卢恩小声嘟囔，除了最后一个提灯者海拉不确定。
“这片空间其实建造了有一段时间了。这里面记录了从元年到历史变革年之前两千多年的历史。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存在史官的笔下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歌颂叛徒的文字……”卢恩停顿了，他一时也想不出来要怎么回答。
“很对。想要成为历史的记录者，首先就要学会为自己笔负责。历史上确实存在一些谄媚的历史记录者，他们也大多为同僚所不齿。歌颂叛徒自然不可能，这会违背史官中立的立场。”爱德华站起身子，指了指那远处的深深印记——那是尚未开始捕食的鲨鱼。
“在鲨鱼浮上来之前，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在伺机待发吗？”
“可以用感知力。”卢恩摆明了是来拆台的。
“好吧，我忽略了这一点，但是对那些弱小的史官来说，自然不可能。史官无法记录历史的黑暗面。当一个人去记录自己所知晓的东西，必然是有事实依据。历史上的那些史官确实有将暴君歌颂为贤主的例子，但是大多有理有据。”爱德华指着海面说，“看你的样子，一定就没有去过大海。”
这是什么神展开？卢恩突然觉得来到这里的不应该是他而是陈真月。如果来到这里的是那个各种脱线的熊猫人，一定可以和爱德华的假人谈笑风生。
“海洋是很奇特的东西，除开那些讨人厌的鱼人和娜迦，大海确实很值得人类探索。这个世界上的水域超过百分之五十，但是联盟和部落却总是将目光放在有限的土地上。”
“鞭长莫及？”卢恩问。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很优秀的海军，戴林·普罗德摩尔就是上古时代的海军代表。不过他们也只是将海洋当做一种无法触摸的资源来看待。在那个时代，世界上最出名的倒不是什么军舰，只有海盗和商船。”爱德华耸耸肩说，“那些上位者是不懂的。海洋里明明存在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物资，却一直将目光放在自己无法收复的土地上。见鬼，无面者又无法游泳，他们为什么不干脆在海岛上建立新的国土呢？”
卢恩不接茬了，继续听着，生怕一楼任何一点信息。
“我年幼的时候家里被外来者烧掉了农田，只好偷窃了外来者的帆船往外界跑。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我所居住的不过是一个环海的小岛，在那暗潮起伏的汹涌下，存在着普通人一辈子都看不完的物种。”爱德华开始举例，“憨憨的海巨人，具有潘达利亚特色的锦鱼人等等。我在拥有了这艘寒鸦号后，我和自己的船员们还捕捞过超过20米长的乌贼。对了，我有计算过，我年轻的时候航行超过1500海里，真正做到了环大陆半圈。”
“哎，有些跑题了，你别介意呀。”爱德华说，“我的意思是，海洋的面目我们无法探知，就像史官不了解他们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一样。这个世界上的幕后黑手是他们所不能书写的，只要留下只言片语，他们就会被强行清除掉。”
“谁？”
“你激动了对不对，你激动了对不对！”爱德华就像小孩子一样欢呼起来，这个时候卢恩才注意到他只是打扮像个男人，实际上只是一个寂寞的孩子。
“我直说了。”爱德华环顾四周，分明这里是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但是他还是很惧怕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窃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泰坦。”爱德华小声说，尤恐惊醒了什么了不得的存在。
“造物主的同族？”
“对，就是那群摸不着头脑的家伙。这个世界的出现和泰坦一个银币的关系都没有，但是神督山那群老神棍将泰坦当做造物主供奉了两千年。”
“不对，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活的泰坦？”卢恩很吃惊，他一直以为泰坦造物是世界上最能证明泰坦存在的东西了，就像米米尔隆，奥丁什么的。
“活的泰坦只有一位，她苟延残喘在安戈洛。在这个世界上活跃的只有泰坦造物，他们用自己的力量影响着这个世界。”爱德华指了指卢恩说，“纵观欧德历的起源，就一直被黑手所笼罩。你难道不奇怪吗？浮空艇很早就出现了。上古时代还有叫做‘天火号’的船只。另外，根据上古时代的记录，那些燃烧军团还有一种叫做‘魔能机甲’的巨大机器人，它从浸没邪能的地狱里苏醒，直接导致了瓦里安·乌瑞恩的死亡。可是看看现在，对了，你们应该还没有超过二十米的机器人吧？”
卢恩点了点头，他对爱德华所透露出来的东西感到了一丝心悸。
“你看，有人故意让这个世界上出现了科技断层，我还活着的时候，科技断层就存在了。某一个组织一直阻止这个世界上的科技进度，让人们一直保持着用刀尖去狩猎=。为了防止科技的进步，他们还开放了卡片——这种十分便捷的东西①。这种行为让那些想要搞科研的侏儒和地精痛苦地嗷嗷叫。”
卢恩想到了什么，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计时器上的某个名字。拥有这种能力的组织放眼过去也只有一个。
“泰坦造物一直操纵着艾泽拉斯商会，他们确实是历史的最后保护者。在他们所构筑的层层铁壁中，没有民众知道在两千年前，艾泽拉斯发生了什么。”爱德华无奈地说，“除了已经死去的奥丁和米米尔隆，还有好几位初代泰坦造物的尸体放置在安戈洛的水晶洞窟里。在这个世界上活跃的泰坦造物也只剩下了一位。”
①：卡片这种便捷的东西在下一章再解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