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安宁侯府热闹非凡,群英荟萃啊。
有朝中诸位大臣,还有农家各位长老,堂主。
以及墨家的几位统领,就连万分抗拒的缠子前辈都被强行拉来了。
甚至,翰林院的鬼谷子前辈,荀子前辈,黄老,还有淳于越皆在其中。
“你这小丫头,竟整的这般隆重。”王翦老将军与范增携同而来。
“哎呀,老将军赏脸前来,实乃蓬荜生辉啊。”张钰澜笑着上前寒暄。
“你这丫头,说了喊老夫爷爷,怎得又如此客套了。”王翦一脸的不高兴。
“是是是,王爷爷,您请上座。”张钰澜忙改了口。
“安宁侯,我和阿离来的不晚吧。”身后,赢阴嫚牵着女儿与高渐离进入了府邸。
“不晚,不晚,阴嫚公主与高驸马来的正是时候。
子婴,快来招呼你阴嫚姑姑和姑父。”张钰澜连忙将子婴唤过来当接待员。
“师父,我今日可是被邀请的宾客。”子婴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帖说道。
“嗯?这么说,子婴这是与为师生分了?”张钰澜故意打趣起来。
“不不不,师父,徒儿马上带阴嫚姑姑与姑父就坐。”闻言,子婴秒怂,师父每次露出这种表情,他都得倒霉。
“咦,没想到传言中聪慧决断的皇太孙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呢。”赢阴嫚略感诧异。
这小子在她们这些长辈面前可都是恭敬沉稳,不苟言笑的啊。
“……阴嫚姑姑,你是不知道师父露出那副神情的时候有多可怕。”子婴随即吐槽起来。
“你师父可是出了名的亲切随和,怎么到底这就成了可怕?
子婴,姑姑待会可得去问问安宁侯了。”赢阴嫚忍不住捉弄起子婴。
谁让这孩子老是一副深沉严谨的模样。
“啊,别别别,阴嫚姑姑,你饶了我吧……”子婴欲哭无泪求放过。
“哈哈哈哈,没想到,子婴你竟也有害怕的事情。”赢阴嫚被逗的哈哈大笑。
“先生,你为何没邀请父皇?”等人都来齐后,扶苏才姗姗来迟。
“陛下若是来此,想必大家都不能全心全意的享受宴会了。”张钰澜笑着解释。
“如此,父皇可是要生气了……”扶苏一想到出发之前,父皇周身那黑云密布的气场,不禁打了个冷颤。
“想来是的呢,过后我再去向陛下解释。
此刻,就好好享受宴会吧。”张钰澜微微摇头,政哥生气是肯定的吧。
“安宁侯,蒙毅此生从未如此佩服过一个女子,你、是第一个。”蒙毅今日稍稍多喝几杯,已然有些微醺。
“老夫亦是,虽朝堂之上与你有诸多意见不合。
但…你安宁侯确实称的上巾帼不让须眉!”冯劫第一次敞开心怀,真心称赞张钰澜。
“承蒙诸位同僚认同,我张钰澜此生有幸能与诸位大人同朝为官,共同造福百姓,实乃三生有幸。”
可不是有幸吗,这些可都是名垂青史之人啊。
“安宁侯真是折煞我等了,比起你,我们自愧不如啊……”
李斯连连的摆了摆手,论功绩,朝中诸臣,谁能与安宁侯相比!
“左相言之有理。”冯去疾连连点头附和,这是第一次,他俩在某种意义上真正的想法一致。
“呵呵,诸位同僚实在太过赞誉了,在下愧不敢当啊…”张钰澜谦逊的摇了摇头,她也不过是占了穿越者的光环而已。
“安宁侯无需这般谦虚,你的才学与成就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蒙毅眸中的赞赏之色毫无保留。
“蒙上卿所言极是,安宁侯之才能学识古今未有,乃第一人也。”满朝大臣无不点头附和。
“呵呵,诸位过誉了……”张钰澜实在招架不住众人的热情,只能找来萧何与张良帮忙应对。
“师父,您今天可是主角,怎么在这偷懒呢。”子婴好不容易才从阴嫚姑姑身边脱身。
“……哦?这么说徒儿也是来偷懒的?”张钰澜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的回答。
“…唔,没,没有。
师父,徒儿怎么会偷懒呢。
徒儿只是…只是来找师父您的!”子婴灵光一闪,当即找了个借口。
“子婴,你来的正好,陪为师散散步,消消食吧。”张钰澜也没戳穿他,只是让其陪着走一走。
“……是,师父。”子婴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师父刚刚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了!
“……师父,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半晌后,子婴终于忍不住询问起来。
这样的师父让他感觉太过陌生,安静沉默的氛围让他有些害怕。
“子婴,你是个坚强聪慧的孩子。
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勇敢的去面对……”
张钰澜张了张嘴,最终只剩下一声声的叮嘱。
“师父……”闻言,子婴心里没来由的涌现出一阵心慌,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
你只要答应师父,无论发生何事,都要坚强,绝不可颓废不前!
任何时候,都要肩负起你作为大秦皇太孙的责任!”张钰澜摇了摇头,喃喃细语道。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如此神情凝重,不过,子婴还是重重的点头应答。
“嗯,师父相信你。”张钰澜踮起脚,久违的抚摸着子婴的头,满脸欣慰。
“……师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子婴话虽是如此说,可身体却很诚实,主动低下脑袋让张钰澜抚摸。
自从他比师父还高出一个头后,师父就再也没有这么亲昵的抚摸他的脑袋了。
“是啊,子婴长高了,也长大了……”张钰澜不禁发出一声唏嘘感慨道。
“师父……”子婴欲言又止,今天的师父实在是太奇怪了,给他一种垂垂老矣的感觉。
随后,师徒二人又聊了许多话题,直至夜幕降临,子婴才意犹未尽的回了宫。
“陛下,让您久等了。”月上枝头,嬴政沐浴在月色之下,清贵优雅至极。
“小澜竟如此区别对待于朕!”嬴政虎眸微眯,故作生气的挑了挑眉。
“……陛下,因为您对臣来说是最特别,最重要的存在。”张钰澜忙出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