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也别太担心了!祸害一万年,姑姑那家人那么厉害,没那么容易出事儿的!”姜书云笑着说道。
“希望如此了!”夏氏愁眉苦脸,若是这田八亮有个好歹,那小姑子还不知要怎么折腾她们呢!
她现在全是看明白了!自己家人能好好的,那才是最好的!
午饭的时候,姜虹跟着姜邦一起回来了。
“别担心了,还是先吃饭吧!”姜邦劝道。
姜虹眼圈红红的,看起来规矩多了!
姜书云端了饭菜出来,道,“吃饭了!”
如如跑到依依旁边,拉了拉她的袖子,可怜巴巴的喊了一声阿姐。
依依没理她,只自己坐在凳子上。
“贱丫头,没听见你妹妹叫你啊!”姜虹板着脸对着依依喊道。
依依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气的姜虹就要跨上来给她一巴掌。
姜书云猛地站起身来,抓住她的手,轻轻一甩,就将她摔在地上。
“姑姑!我家的姑娘,不是你能打的!”
“你……死丫头……”她又急又怒,转头看向姜邦,眼圈里的眼泪在打转。
姜邦脸上讪讪的,却没出声。
这件事,是他妹子做的不对!当初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耳闻!姜虹如此对依依,实在是欠妥!
“妹子,快起来吃饭吧,吃完饭还要回去照顾妹夫!”姜邦只是劝道,并没有伸手去扶。
姜书云面带微笑的一把扶起姜虹,“姑姑,快吃饭吧!”
这丫头阴晴不定的,当着她爹的面撒泼,姜邦都不管,如今看来确实越来越难啃了!
她面色不善的坐了下来,一桌子人沉默的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后,姜虹看向奶奶,“母亲,你同我一起去照顾田八亮吧,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奶奶想说什么,姜书云忙给依依使了使眼色,依依默不作声的将奶奶扶进屋里。
“唉,母亲你不要走啊!”姜虹泪眼巴巴的望着屋子。
“姑姑,饭也吃完了,快回去看看姑父吧!”姜书云笑眯眯的盯着她,直看的她后背发凉。
她不甘心的在门口喊了两声母亲,奶奶被依依按住了没出声。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待她走了后,夏氏才问起了田八亮的伤势。
姜邦揉了揉太阳穴,“浑身上下不少伤口,流了不少血,牛大夫已经给包扎了,且看着能不能休养回来吧,若是不能好,怕是要在床上躺一辈子。”
夏氏疲倦的扶着额头,真真是不安生!
姜书云走进屋里,看着奶奶一脸着急,知道她终究是心疼女儿,忙安慰道,“奶奶,不会有事的,你且放宽心。”
“书云啊,奶奶不放心啊。要是他有个好歹,你姑姑这辈子可怎么办!”
姜书云愣了愣,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毕竟那作死的姑姑,她是一点都不想再管的。
“奶,你别急,我去看看姑父的情况就来。”她抿了抿嘴,往外走去,依依跟了上来。
“阿姐,我同你去!”她拉住袖口说道。
“依依你也要去么?”她有些诧异。
“嗯。”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姜书云脸柔软了下来,拍了拍她的头,“走吧。”
敲门。
砰砰砰。
如如来开的门,她眨巴着水润的眼睛,“大姐姐,阿姐,你们来了!”
她年纪还小,许多事并不懂。
“嗯,我来看看姑父。”姜书云对如如就冷淡的多。
如如哦了一声,打开门侧身让她们俩进来。
如如一把拉住了依依的手,笑嘻嘻的看着她。
姜书云只能自己进去看看。
田八亮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身上是缠着乱七八糟的绷带。
姜虹正在给他换刚换好水的帕子,敷在额头上。
看这情形,田八亮怕是感染发烧了。
她快步走了过去,扶着田八亮的手诊脉。
姜虹冷冷的看着她,“怎么的,臭丫头,你还会医术了?”
“闭嘴!”姜书云冷声打断她。
“你……”姜虹伸手就要打她,但是被她的眼神震慑住,手就这样愣在半空中。
姜书云无语的瞪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依依,咱们走吧!”她对着依依说道。
依依点头,挣脱开如如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如如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小手,抬起头笑嘻嘻说道,“大姐姐,阿姐,下次再来玩哦!”
姜虹跑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什么下次再来玩,呸,晦气!”
说着说着,又抱着如如低声哭了出来。
“阿姐,怎么样?”依依有些紧张的看向她。
“发烧了,又没有大夫给他开药,能不能挺过去全靠自己了!”姜书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依依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回来的时候,姜邦沉着脸一言不发在劈柴,夏氏将柴堆了起来。
奶奶在屋里没出来。
姜书云与依依走过去帮夏氏将柴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起。
很显然,田八亮的伤势还是让他们担忧的。
夏氏蓦的开口,“天气越来越凉了,得多备一些柴火了。”
往年都是刚刚入秋,夏氏就要开始准备柴火,毕竟是个女人,力气小,家里又没男人,做什么都不免要多精打细算。
姜邦额头微微出了汗,他直起腰杆,抹了抹汗,“这柴火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姜书云想着这样能转移姜邦的注意力也挺好。
于是点头道,“阿娘,今年你就轻松一些了,阿爹在呢!这些活儿,可算是有人帮你了!”
姜邦闻言,眼中多了一丝温柔,“夏,这些年辛苦你了。”
夏氏低头一笑,“一家人,说这些作甚。”
姜书云嘴角勾了勾,对嘛,夫妻就是要这样嘛!
她可真是个情感小高手!
气氛终于轻快了些,一家人忙着堆柴。
敏才突然跑出来,“阿爹, 这个字怎么读?”
噗、
几个人看见敏才都笑了出来。
敏才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笑什么呀?”
姜书云捂住嘴,“你去打盆水看看。”
敏才在井边打了一盆水,一照,脸上划了好几笔。
“哎呀,什么时候画的,我竟都不知道!”他忙用水洗脸。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