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姜书云拉着秦元琛劝道,“敏才去白马书院不容易,可不能听阿爹阿娘的,将他带回来。那不是白白糟蹋了他那读书的天赋了!”
秦元琛笑道,“放心,等我到了京城探探情况。”
姜书云沉吟片刻后问道,“你是为了敏才去的,还是有其他事情?”
他的眸子闪了闪,轻笑道,“你倒是……”
果然,他本来也是要进京的。姜书云笑吟吟道,“早去早回。”
秦元琛的目光落在了她脖颈中的小玉葫芦。目光闪了闪。
姜书云知道他想说什么,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阿琛,我心里有数的。”
那小玉葫芦已经裂开了,再经常使用,怕很是不妥了!
“你就不会舍不得我?”
难得见秦元琛露出这样的神态,姜书云点了点他的额头,“阿琛,你和当初那个高冷的小村医,可真不像一个人!”
“你说过很多次了~”
秦元琛很快便启程了。
秦玉穗还有些不适应,眼巴巴的盯着村子口的路。
“阿爹,阿娘,爹爹何时才回来?”她奶声奶气的问。
姜书云抱着她往回走,“爹爹去看舅舅了,很快就回来了。”
“很快是多久?”显然秦玉穗已经没有那么好糊弄了。
姜书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要换一种方式骗她了!
两个月后。
京城。
皇帝坐在高位上,接过暗卫递过来的信息,眼神亮了亮。
他竟然来京城了。
沈知浪不由得笑了,这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
这不,正为了一件事头疼了。
就来救兵了。
秦元琛知道自己来京城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沈知浪的。
若是连这些小事他都把控不了,那这个皇帝,怕是也坐不稳了!
在京城的客栈休息了一夜,一大早,门外便有人来请了。
“秦公子,请……”
豪华的马车,畅通无阻的进入了皇宫。
正在遛狗的赵王,远远地瞧见了。
不由得破口骂道,“臭小子,请谁啊,给这么好的马车,自己的老子都没给过!”
旁边的内侍顿时惊得一身冷汗,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赵王殿下!谨言啊!”
如今那不可不是能任由他如此编排的了。
即便皇上不计较,传到了那些文官的耳朵里,怕是赵王也要脱一层皮!
赵王也反应过来,环顾四周,见内侍们都低着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拍了拍自己的嘴,暗恼自己的嘴快,若是让儿子知道了——呸呸呸!
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怕是又要说教许久。
一想到他语重心长……啰里吧嗦……
赵王摇了摇头,艳羡的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
大殿里,沈知浪早已屏退了内侍,只有几个心腹暗卫在。
秦元琛一进来,他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
秦元琛拱了拱手,“参见陛下。”
“皇……兄长不必如此。”沈知浪立刻伸手去扶。
两人客套了一番,沈知浪才将这次自己请他来的目的一一道来。
其实问题的中心还是流沙国。
流沙国这一年来,依然贼心不死,屡次侵犯他们的边境。
可他们又学聪明了,每次都是抢了便跑,从不与他们多加纠缠。
更奇怪的是,他们的对战方式与之前也有了天壤之别。
仿佛背后有什么人在指挥他们……
秦元琛看完了最近的送来的密信,眉头微微皱起。看来流沙国那边确实有情况了。
而皇帝派出去的探子,竟然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出来。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秦元琛眉头松了下来,这件事看来只能让彭子去私下调查了。
沈知浪将事情托付于他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正事说完了,这才有时间好好地观察了一下秦元琛的状态。
松弛有度,过的可真幸福啊!
沈知浪突然有些酸了。自己每日勤勤恳恳的处理政务。
他倒是过的滋润!
也不知道当初那几王争这皇位,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真的知道当皇帝的辛苦吗?
当个闲散王爷,多好?
秦元琛当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沈知浪与他又说了一些话,便让人将他送了出去。
此刻赵王还蹲在宫殿角落里,远远地瞧见那马车出宫去了。
这才酸溜溜的去找皇上。
不行,那个豪华马车,他也必须要拥有!
……
回到客栈,桌子上放了一封信。秦元琛打开看了后,又手写了一封密信。
推开窗,一只鸽子飞到他手背上。
将密信送出去后,他这才洗漱休息。
姜敏才提前已经收到了信,知道了秦大哥来了京城。
他早早的准备好了。天一亮,他便收拾好出书院去找秦元琛去了。
到了客栈门口,姜敏才抬头看去。
这个客栈,就是阿姐曾经做的铺子,她回到武春县后,便将这里卖了。
来京城之前,阿姐给他提过几次,但今日还是他第一次来。
小二见他一个人进来,忙过去问道,“小公子,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姜敏才冷着小脸,镇定道,“我找人……他姓秦……”
“噢,是秦公子啊!”小二恍然,点了点头,带着他去了。
走到一间上房前,小二恭敬道,“秦公子,姜公子来了。”
秦元琛仔细打量了一番他,淡淡笑道,“敏才,你长高了不少呢!”
在姜敏才眼中,秦元琛一直是他非常尊重的大哥哥,在他面前,自己也不由得放松下来。
“秦大哥,好久不见!”
“我阿姐她们还好吗?”
秦元琛晃了晃神,他既然已经跟着书儿去过她的世界,便也知她并非敏才真正的姐姐。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感情却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
“他们都好,只是你爹娘收到了你寄回家的信,十分担心。”
姜敏才苦笑了一声,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秦元琛见他沮丧,又安慰道,“放心,爹娘并未苛责于你,”
闻言他这才松了松肩膀,倏地又开口问道,“文多回去了吗?”
“怎么?”
“秦大哥,文多在京城……”姜敏才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秦元琛听了一遍。
秦元琛:……
见秦大哥难得露出震惊的表情,敏才捂嘴偷笑。
文多给他惹了这么多麻烦,总是要让他也吃点苦!
这件事让他爹娘知道了,铁定要揍他!
如此想来,他心里舒坦了一些。
秦元琛对沈飞燕一家还算是了解。
他们身在高位,难免会沾染一些不好的习性。
但据他所知,这一家子还算是靠谱。
“敏才,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会办法帮你解决这桩婚事。”
听见这个秦元琛这么说,姜敏才的眼睛亮了亮。
但是很快他又拒绝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可随意毁约!
见他如此坚决,秦元琛也不再说什么了。
“既如此,我便给书儿写信去去了。你的婚事,爹娘也应当来的……”
“秦大哥,我自己写信就是了……”
聊完之后,姜敏才便直接回书院去了。
秦元琛安排了一些事情后,稍作休整,便直接往边境去了。
同时,他也派人送了一封信回去。
去边境的事情,他并未向姜敏才透露。
而他的书信,又是专人送回去的。
于是,他的信到了桃花村了。姜敏才的家书才走了一半。
此时已是深秋,而流沙国已经飘起了雪花。
一处山崖之上,几个黑衣人观察着山下的情况。
一阵寒风过去,彭子几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抬眼看了一眼秦元琛,暗自腹诽。“公子不觉得冷吗?”
不冷?不冷才怪!
秦元琛握了握拳,再次看向下面的军营。
这就是这几个月来屡次进攻他们边境的军营。
就他们这几日的观察来看……这些军队与以往的流沙国军队确实有些不一样。
小到饮食习惯,大到用兵操练。
与之前流沙国完全不一样。这倒是有意思。
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晚上再去探一探、
一听他要亲自去。彭子立刻劝道,“主子,我们去就行了。您不必亲自冒险。”
秦元琛摆了摆手,“如今我们都效忠陛下,自然不能何事都让你们去冒险。”
“可是……”
“好了,不必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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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已过,寒夜已至,正是一天最冷的时候。
这时,风声越发大了起来,像是要把整个营地掀翻一样。
士兵们裹紧棉衣,缩着脖子,试图抵御寒冷,但即使是最警觉的士兵,在这样的寒风下,也开始感到有些难以忍受。
他们不禁想:“这么冷的天气,敌人肯定不会来袭击我们的。”
于是,他们纷纷钻进帐篷,围着篝火取暖。
这时,一个士兵看见隔壁帐篷的战友向他招手示意,邀请他一起去烤火。
他犹豫了一下,心想:“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不如进去暖和一会儿。”于是,他离开岗位,走进了战友的帐篷。
而此时,秦元琛和他的同伴们正躲在暗处观察着一切。
看到那个士兵离开岗位后,他们立刻行动起来。
几人对视一眼,他们的心领神会地行动起来。
彭子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一个落单的小兵。
其他人立刻围拢过来,将那名小兵紧紧包围住。
彭子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长刀架在了小兵的脖子上,冷冷地说道:“说!你们的军师在哪里?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人一张嘴,却是想喊人!
彭子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敲晕了过去。
“公子,怎么办?”
“继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