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鼎鼎香已经关上了门,安婶换了一身不太显眼的衣服,刚走出门,一个人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对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安夫人,主子等你很久了。”
安婶抿了抿唇,不冷不热道,“带路吧!”
两个人七拐八拐的,那人带着她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宅子外,“进去吧,主子就在里面。”
安婶凝望片刻后,才走了进去。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算是明白了,有些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应该做个了断了!
“安安,你来啦!”慕容宁显得十分开心,走过来拉着安婶坐下,桌子上摆着一桌子酒菜。
“安安,我记得,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这个小县城不比京城,厨子的水平差了许多,就这个厨子的菜,还勉强有点水平,你尝尝?”
安婶扫了一眼面前的菜,嘴角勾起一个轻讽的笑,“其实……这些菜我都不喜欢。”
“你说什么……”慕容宁怔了怔。
“慕容宁,我说这些菜,我都不喜欢,不过是当初为了逢迎你罢了。”
慕容宁勉强的笑了笑,“安安,你不必故意如此气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怨恨我的,我找了你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你,我是真心想接你回府的。”
安婶轻嗤一声,“慕容宁,你真的太拿自己当一碟菜了。”
慕容宁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僵住了身体,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今日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安安,我劝你考虑清楚再回答!”慕容宁的脸色铁青,胸口快速的起伏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安婶的情绪蓦的也高涨了起来,“慕容宁,我是一个人,不是你夺权的工具。当初你利用完了我,弃之如敝履,如今又来装什么?慕容老爷子已经过世了。已经没有人能威胁到你了,你还不够自由吗?”
安婶鄙夷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来回扫视一番,突然轻笑出声,“慕容宁,你别告诉我,这么多年,你还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慕容夫人守身如玉!”
慕容宁的眉头蓦的皱了起来,安婶依然不慌不忙的说道,“听说慕容家的小姐要与苏家公子联姻……我竟不记得,慕容夫人生前何时留下过孩子。想来是填房所出吧!”
慕容宁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安安,不许胡说!”
“难道不是吗?慕容宁,我早就受够了你人前一副神情的模样,其实虚伪又自私!我真替慕容夫人不值啊!”
慕容宁倏地拉住她的手,“安安,从你走后,慕容府上就没有什么慕容夫人,这个位置一直都是你的!”
“够了!”安婶站了起来,眼中是化不开的愤怒,“慕容宁,你现在的身份,哪里不愁美人,何必跟我一个老婆子过不去!别再来烦我,别让我继续恨你!”
说罢,安婶甩开他的手,往外走去。慕容宁强忍着怒意站了起来,望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安安。”
安婶像是没听见一样,甚至脚步都未曾慢一分。走到门口,被带她来的人拦下。
“让开!”平日里温和的安婶,周身突然散发出气势竟让他微微后退一步。不过主子没有开口放她离开,他便不敢退让。
安婶铁了心要走,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她直接绕过他走。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力道将她拉了回去。紧接着天旋地转,安婶就被慕容宁扛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安婶怒骂道。
慕容宁冷笑一声,“骂吧,安安,你逃不掉的!”
帮她扛回房间,慕容宁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绳子,将她捆了起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危险的气息,“安安,你用了你师父给你的药,把自己的脸弄成这个鬼样子?”
安婶用力挣脱开他的手,将头转向一旁默不作声。慕容宁脸色阴沉的走出了房间,一刻钟后又返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白瓷药瓶。安婶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要做什么?”
慕容宁温柔的笑了笑,“安安,你这张脸,我看的不舒服,还是恢复你本来的样貌吧!”说完,他打开瓷瓶,将瓶中药粉洒向她的脸。
“不……”安婶凄厉的叫声传来。
只几个呼吸间,安婶原本那一张平平无奇的妇人脸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慕容宁的眼中逐渐迷离,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嘴里呢喃道,“安安,这么多年了,你的美貌不减当年。”
安婶——不——安晚钰,曾经名动天下的美人,最后嫁给了慕容家的家主。可惜婚后仅仅三年,便染了重疾不治身亡。当时京城的人都十分的惋惜。
安晚钰轻轻地合上了眼,抿唇不语。慕容宁的手指逐渐滑到她朱唇边,身上像是被点燃了一串火,将他整个人的理智都烧没了。他粗重的喘息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清晰又暧昧。
安晚钰睁开眼,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慕容宁,你真的很恶心!”
“安安,你不是爱我的吗?嗯?怎么不爱我了?”慕容宁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道。
爱他?安晚钰这么多年,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慕容宁。若是当初不忤逆父母,她的人生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慕容宁再次将她的下颚捏住,逼着她与她对视,“安安,你说,说你爱我!”
安晚钰咬着唇,指尖发颤。目光冰冷的与他对视。
慕容宁突然暴戾起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个眼神!”他捏着安晚钰的脸,脸上的笑诡异又疯癫,“安安,是爱慕的眼神,用那个眼神看我。听话!”
“安安!你真的变了,你不乖,我要惩罚你!”慕容宁垂头亲上了她的唇。没有多少温存之意,像是惩罚,长驱直入的感觉让安晚钰皱起了眉,恶心感一股接着一股袭来。
身上的衣服被褪了下来,安晚钰昏过去前,听见他在耳边柔声说道,“安安,即便你再怎么装出恨我的样子,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嘴来得诚实。”
“无耻!禽兽!”安晚钰在心里默默地咒骂他。
(接下来也有个两个人的番外……嗯……别问我为什么番外来得这么猝不及防……我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