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青」仙舟,元帅府
在海灯节过去两天后,提瓦特的各国领导人应华的邀请,齐聚到了元帅府。
提瓦特大灾已过,龙阳也已经重生。
华认为也是时候将星图交还提瓦特了。
当在会议室里将整张星图展开时,提瓦特来的人,无不目瞪口呆,即使是龙阳看到后也有些震惊。
因为当时他的情况特殊,目不能视,对于平面的星图,他其实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即使在爻光与子阳帮他划分完之后,他对于所划的范围也没什么概念。
只知道很大,但没想到能这么大。
提瓦特刚重现时,华也跟提瓦特的诸位简单说过龙阳为提瓦特打下了非常非常大的一片星域。
但当时提瓦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并没有多少人把这个星域放在心里,更没人去想这个“非常非常大,”究竟是有多大。
直到现在展露在眼前,以提瓦特为中心,囊括了数百个大大小小的星系,其中最大的几个星系直径都是百万光年级的。
就好比一个蚂蚁,发现了一座世界上最高的金山。
提瓦特的大家,无不看的瞠目结舌。
“这…这些是子阳和爻光兄给我划的?”
龙阳有些不可置信的询问一旁的华。
“是啊,你怎么也这么惊讶?”华看着龙阳皱了皱眉,然后又补充道,“如此广袤的疆域,提瓦特已经是宇宙间最庞大的势力之一了,远超不朽联盟,比肩家族,仅次于仙舟联盟。”
“我当时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平面的东西我怎么看得到。”龙阳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怪不得当时开会的时候那么多人牙痒痒,现在明白了。”
“能不牙痒痒吗……”雷电真紧紧盯着星图上的单位,“这也大的太离谱了,而且如果按照华元帅所言,这是爻光将军与子阳先生精心挑选资源比较丰富的,是个人都会馋的吧。”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纳西妲也看得已经挪不开眼睛。
“虽说如此之大,但有没有法理依据?”
那维莱特提问道。
“这是当然,就算我当时脑子已经算不上清醒了,我也知道该做些什么。”
龙阳笑道。
“嗯,有的。”华从星图的夹层中抽出了一张非常精美的纸张,上面盖有家族的印章以及所有与会者签名,“这个就可以证明提瓦特的疆域范围,同时提瓦特拥有这片范围的一切权利且不容侵犯。”
说着,华轻轻滑动了一下这张星图。
然后这张星图转了起来。
又是一大片广袤的范围。
“为什么你们的眼神,感觉更震惊了?”
华有些不解。
刚刚不是已经震惊过了吗?还有第二波?
“因为大家,包括我,都没有见过这种如此立体的疆域图。”
龙阳尴尬一笑。
“没办法,因为星海间的疆域不比星球上,星球上只需要划出范围就好,星海间的疆域划分就不能用这种方式,宇宙在运动,如果用这种方式划分,就会出现比如:这个星系移动过了这条线,那么这个星系属于你还是属于我这种问题。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所以通常会将这一片区域的运动轨迹以及预测轨迹也记录下来,形成立体且会运动的地图。”
华仔细的解释道。
在了解了许多星际文明之间的关系后,七国决定组建联合政府,统一调度分配。
会议结束后,龙阳并没有立刻离开「曜青」,而是带着刻晴去了一幢宅子。
涟臻的家。
龙阳跟刻晴说起过涟臻,刻晴并未对这位姑娘有什么吃醋之类的想法,而是对这位与自己相貌一致的姑娘充满了感激。
因为她出现在龙阳孤寂的时候,代替自己陪在了龙阳身边,让他的心中稍微温暖了一些。
这就足够了。
穿过街巷,涟臻的家宅矗立在不远处,而院内有一位中年女子在里面除草。
中年女子正是涟臻的邻居,素裳的妈妈——秦素衣。
她抬起头,看到刻晴那一刻,她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涟臻…是你吗涟臻?”
秦素衣直接轻踏栏杆从院内飞到了刻晴身前。
“我…我不是涟臻姑娘…我叫刻晴。”
刻晴看着激动的秦素衣有些不知所措。
“素衣前辈,晚辈龙阳有礼了。”
龙阳向着秦素衣微微鞠躬。
“龙阳…嗯,我听说过你。”秦素衣看了一眼龙阳后又看回了刻晴,“抱歉,是我有些心急了,你虽与她相貌与声音无异,但细看之下,确实还有些许细微差别。”
“素衣前辈,这段时间打理涟臻家的事,麻烦您了。”
“不必道谢,涟臻与我邻居多年,又听话懂事,我早已将她当做我的女儿,这些都是我该做的。”秦素衣轻叹一口气,“我知道她对你的感情,今日前来,想必是来看看她的,跟我来吧。”
“嗯,谢过前辈。”
说罢,龙阳跟着秦素衣走进院内。
一切都打理的井然有序,还有几只蝴蝶在院内飞舞,其中一只紫色的蝴蝶从花瓣飞起,来到了龙阳面前。
龙阳伸出手,那蝴蝶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指尖上。
“看来涟臻姑娘也知道你来看她了。”
刻晴看着龙阳指尖的蝴蝶说道。
刚说完,那蝴蝶又飞到了刻晴的肩膀上。
刻晴伸出手,那蝴蝶也似乎是明白了刻晴的意思,从肩膀飞到了指尖。
“你好啊,涟臻姑娘。”
刻晴看着指尖的蝴蝶轻笑道。
那蝴蝶听了刻晴的问好,轻轻的扇动翅膀。
在秦素衣的带领下,龙阳与刻晴在涟臻家逛了一圈,并一路听着秦素衣介绍这位懂事惹人怜爱的姑娘。
“素衣前辈,仙舟不日就要启航,星海浩渺,我也事务繁忙,涟臻的家还是要继续拜托您了。若以后您与素裳有需要我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晚辈,向来说到做到。”
龙阳向秦素衣微微鞠躬。
“不必,无论是我的退休金还是素裳的工资都够我生活了,你就放心忙你的,涟臻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里我会好好照料,不过也希望你能多抽出时间来看看她。”
“我会的,素衣前辈,晚辈希望能带回些涟臻的遗物。我曾在她身前立誓,当回家那天,我会在我最常去的地方为她立碑,所以求些遗物带走。”
“嗯,那你在这等我一会。”不久,秦素衣从屋内拿出一枚朴素的戒指交予龙阳,“家道中落以后,涟臻的母亲将这枚戒指交给了我,希望我能在涟臻找到心上人那天,亲手为她戴上。如今涟臻已经离开,你又是她的心上人,所以这枚戒指,便交予你吧。”
“……嗯,谢过素衣前辈。”
龙阳躬身,双手接过戒指。
戒指的材质与做工非常普通,就像是街边卖的玩具。
对于涟臻的母亲而言,连生活的希望都破灭了,哪还会考虑这么多,这个廉价的戒指,也已经是她对女儿全部的心意,若非如此,又有哪位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受如此委屈。
之后,龙阳与刻晴回到了提瓦特。
刻晴为这枚戒指订做了一个十分精美的盒子放在家中,龙阳为涟臻竖了一块碑,立在天衡山顶,并找来了胡桃为涟臻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