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缘河水流滔滔,奔腾急涌。
站在堤岸上的梁亮元目睹前方,放松心情,漫步于这河道的堤岸。
这一条路,羊肠小道,曲折向前。被行人走得光溜溜的,路,还是从前的道,往事如飞,道上的行人变了,远处多了几个黑点,快速地逼近。
近了,就在眼前。
一顶八人大轿。
轿内传出了不完整的嗡嗡声。
“闪开。”轿前的年轻人高声地说着话,“别挡道。”
好高昂的口气,梁亮元不计较这些,人家一定是有急事,那就后退一步,让出了道,停步目视花轿。
梁亮元只是去对面的柔柳山庄去,途经这儿,慢一点也行,趁此机会,停停看看,也是一道风景。
“不对。”梁亮元心里多了一份警觉。
轿儿在梁亮元身旁滑过的瞬间,梁亮元大声地吼道“停!”
没有谁听话,抬轿的人知道梁亮元不是这轿儿的主,迈开脚步,抬着轿儿急速地前行。
梁亮元一个飞身,跳跃地到了轿儿的前方,立在了路的中央,挡住了轿的去路。
这一群人是王家大院的护院,为首的那一位年轻人钱令狐,是护院的头儿。
“怎么办,首领。”护院段凌闲轻声地说道,“打,先下手为强?”
“先礼后兵。”钱令狐回过头来对段凌闲说着悄悄话儿,接着,回过头去,面对梁亮元亲热地说道,“兄台,小弟我带着我的家眷,路过这儿。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哦?家眷?这路是我修,这山是我开,路过这儿,留下买路财。”是啊,没有什么理由让人家停下来,土匪,这个霸道准行,于是梁亮元摆出了一副打抢的嘴脸,用手指着钱令狐高声地说道,“你们每人一万両,数银両。”
要银両么,听了梁亮元这话的钱令狐心里突然翕然了些许:“大爷,银両吗,可以,我就给,我尽我身上所有全给你吧,只是没有这么多,我们这儿共几人,十万両。没有这么多,这儿是我的全部。”
钱令狐把袋中所有的银子,放在手掌之中,再往前送,十分虔诚地递给梁亮元。
“就这点?不行。”银子连看都不看,梁亮元一个箭步,来到抬轿人的前面,右手放在了轿杆上,高声地说道,“落!”
八人大轿如同多了数千斤,受不了诶,大轿下落,哗的一声,轿落地瞬间,八人抬轿人都摔在地面上,大轿碎立,轿内落出了一位少女,流着泪,咿咿呀呀地对着梁亮元说着话。
太厉害了,钱令狐心知肚明,自己不是对手,三十六计,逃为上策。见风使舵的段凌闲迈开腿,跟随着逃。
梁亮元为少女解开了捆绑在身的绳子,少女自己把口内的那堵布扔掉,开口说道:“谢谢大哥,谢谢救了我。”
疑惑?梁亮元皱眉。
那些倒在地面上的轿夫都跪在梁亮元的身前,战战兢兢地说着话儿:“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出卖苦力的干活人。”
“走吧,别在这儿烧我心。”梁亮元挥挥手,回过头来,对着姑娘说道,“你也走吧。”
姑娘不动,满面泪流。
梁亮元紧紧地盯着姑娘。
“恩公。奴婢冼灵慧回不去了。”冼灵慧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