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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传来一阵酥痒,小夭悠悠睁开了眼睛,望着面前泛着莹莹光亮的上方,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
情欲褪去,浑身酸痛的似乎骨架散了又被重组一般。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是侧躺在一边的相柳,正拿着一缕头发扫着她的鼻尖。
初经人事的小夭,顿时涨红了脸,扭过头双手捂住脸不去看他,又想到自己现在未着寸缕,更加羞愤难当,。
相柳从背后把她抱进怀里,小夭才察觉出,自己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还穿着一件与相柳身上相似的白衫。
小夭不由的长舒了一口气,幸好,还不至于太过丢脸。
“还疼吗?我下次轻点。”
相柳嘴里说着,手里也没闲着。
小夭闭了闭眼,一心装死。
她现在浑身酸痛,可没精力与他再次纠缠。相柳撑起身子将她的脸掰了回来,用唇轻啄她绯红的面颊。
“小夭,血的作用快到了,我血中有毒,不想给你太多。”
小夭抿了抿嘴,她看着那颗圆润的珍珠。
心中想着,就留在海底生活好了,再喝一些相柳的血,像鱼儿一样,躲在海底与相柳永远都不要出去了。
脸上却莞尔一笑,颔首慵懒的说道。
“那我们回去吧。”
相柳拍了拍海贝,海贝在缓缓的张开,相柳横抱起小夭,游出了海贝,向海面游去。
小夭偏过头,看着越来越远的那枚白色海贝在缓慢的开合,这是独属于她和相柳的秘密。
海底的这一夜,像做了一个旖旎暧昧的梦,在浮出水面的时候,这个梦在清冷的月色中,慢慢消散了。
毛球从远处呼啸而来,低飞掠过水面时,相柳抱着小夭坐在了毛球的背上。他将小夭揽在怀里,贴在后心的掌心中有灵力迸发,在慢慢缓解小夭身体的不适,另一只手梳理着小夭有些凌乱的发。
“小夭,你会不会怪我?”
小夭把头往相柳怀里拱了拱,闭眼小憩,思量了片刻说道。
“怪你什么?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死的。”
相柳眺望着远处的翻涌云海,初阳晨辉,漆黑如墨的发丝披散,被疾风吹得张扬,半晌,轻笑一声。
“嗯,不会死。”
毛球在城外树林中落下,它身形太大,不好入城,变作幼鸟形态就落在了相柳的肩上。
树林中拴着两匹马,是他们二人出城时所用,被相柳下了禁锢结界。
小夭身体还有些异样,却坚持自己骑马,相柳拗不过,只得让马放缓了步子,二人闲逛一般的骑马走在林间小道。
却在这时,相柳面色一凛,从马背上跃起,挡在了小夭骑着的马头前。
这才听到当啷两声轻响,两枚飞镖落在了地上。小夭也是脸色一变,勒紧马缰,戒备起来。
破风之声又起,相柳伸手,弯月剑显现握在手中,挥剑格挡,又是几枚飞镖被甩了出去。
这时才从周围的密林深处,慢慢走出一队黑衣装扮的人,将二人团团围住。
小夭下马,手握长剑与相柳背对御敌,相柳看清来人装扮后,眉头微皱。
是离戎氏的人。
“金天瑶,把九头怪交出来!”
小夭余光瞥了一眼此时防风邶装扮掩去气息的相柳,就知对方只认出了自己,并不知道她身边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九头海妖,相柳!
小夭不想让相柳暴露,示意相柳不要轻举妄动后,一挑眉,嘴中讥讽道。
“真是笑话,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铸造师,哪里降服得了九头怪,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巧言善辩!若不是你,九头怪逃走的牢笼里,怎么会有你金天氏的东西在!”
为首一人手中拿着一枚发簪,小夭眸色一沉,竟然真是她以前曾佩戴的簪子,这根簪子上雕刻着一枚小小的若木花,内里中空,可放毒针。
“大人,我是铸造师,经手的武器发簪何止百根,你若是喜欢,我也可以送你十根八根的,但你拿来我做的东西,就说一些乱七八糟我听不懂的话,是不是太没道理了。”
百年前的追杀,竟然是因为这根遗漏的发簪,小夭知道她这番说辞,立不住脚。
但离戎氏的追杀只放在了暗处,两世家之间表面并无嫌隙,想来也是有些忌惮金天氏的。
“我离家百年外出历练,不曾想竟被传出和那九头怪扯上了关系,若知是这样,我该早早去贵府上拜会的。”
“当真不是你?”
为首那人听到小夭这话,真就开始犹豫起来。
虽说九头怪逃走前是与金天瑶见过一面,但九头妖毕竟不是寻常妖仆,金天瑶与他也并无交情。
也曾去过金天瑶的家中探查,可惜都被阵法所困并未能探查到一二。
多年来派出追捕九头怪的人有去无回,后来就再也没有了九头怪的行踪。
直至百年后,金天瑶归家,九头怪却再也了无踪迹。
是否值得和善铸武器的金天氏为敌,还有,旁边那个男人……
相柳在旁边将小夭护在身后,面色冰冷,调动着灵力,似乎下一秒就会挥剑出去。
为首那人面具下的眼睛阴鸷,直直的盯着小夭,慢慢抬起手,周围黑衣人慢慢退去。
那人勒了勒马缰,冷哼一声。
“最好是如你所说,若是被我查到些什么,届时,姑娘最好自求多福吧。”
那人说完,转身就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小夭翻了翻眼睛,长舒了口气。
相柳将她身子摆正,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目光与她对视。
“其实不用跟他们浪费口舌,杀了他们,永绝后患。”
小夭嘟着嘴,吞吞吐吐的说道:“你现在灵力高深是不假,可若是走漏了风声,你这身皮披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剥下的,到时你要做的事情怎么办?”
相柳放在小夭肩膀上的手,慢慢松开,垂首,细碎的发遮掩了他眸中万千情绪。
回城的路漫漫,二人一路无话。
待回到客栈后,就看到竖末正坐在空荡荡的一楼正中,喝着闷酒。
一看到二人进店,竖末腾得站起来,跳脚大骂。
“你这个九……久不露面的人,一出现就拐走我妹妹,你是何居心!”
相柳难得的没有对竖末冷眼,与小夭擦着竖末肩膀就在竖末旁边落了坐。
相柳抬头对竖末叫了一声。
“大哥,一起再喝两杯吧。”
兄妹二人皆是被相柳的这声大哥给惊到了,小夭瞪着眼睛看向相柳,面露疑惑后,脸突然涨的通红。竖末却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又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喊我什么?!谁是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