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跟着照做。
陆子衿吸了吸鼻尖,颇为感伤,“也不知道小师妹怎么样了。”
“没了灵力,又孤身一人闯进来……”
*
“蛋弟。”余霜霜招招手,手势和招呼狗没什么两样。
正扫地的撒旦走过去,“干嘛?”
余霜霜示意他往窗口的方向看去。
透过窗口,可见屋内一朦胧窈窕的身影在烛火下晃动,似乎是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发,而那张侧脸像极了阿朱。
“你看那人像不像阿朱?”
“不对,那就是阿朱。”余霜霜疑惑,“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撒旦皱着眉,神色凝重,“你仔细看看,那是妖兽。”
余霜霜微微惊讶。
屋里的那道身影忽然扭过头来,没有了长发的遮掩,那张脸暴露在两人眼前,的确是一只丑陋的妖兽,它朝两人笑了笑,猩红的大嘴蔓延到了耳根。
最骇人的是,她手里拿着的是阿朱的皮,整张皮连同头发也一起剥离了下来,在烛火映照下,显得异常惊悚。
它在朝他们笑。
紧接着,戴上了阿朱的脸皮。
这画面要是放在惊悚片里,效果一定很好。
大晚上的,余霜霜不敢多留,回自己的小房间去了。
她和撒旦是没有单独房间的。
只是一个小茅草屋而已。
余霜霜习惯夜晚修炼,这时盘膝坐在地上,再次尝试调动灵力。
撒旦靠在一旁闭眼小憩,“没用的,还是省省力气吧,不过现在我们至少已经保住了小命,这个地方归那个大统领管,只要抓住他,问题不大。”
“怎么抓?你打得过他吗?”余霜霜说这话的时候,上下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就你这小瘦身板,走一步三喘的。”
撒旦咬咬牙。
他很强的好不好!
若是全盛时期,未必打不过那红色的骚包!
之前只不过在装柔弱而已!
余霜霜懒得理他,继续专心做自己的事了,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灵力没调动起来,眼前倒是又出现那宇宙万物,天道所说的自然法则,空间法则。
她全身心的沉浸在其中。
忽然感觉有些奇怪。
身上温温热热的,好像被温泉包裹着。
耳边仿佛传来一声惊讶的轻呼,“余霜霜?”
余霜霜猛的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妖青那张骚包的脸,只套了一件外衫,堪堪遮住春光,正站在岸上,目光戏谑地看着她,而她自己正在一大片温泉池中,脸上的脏污都被清洗干净了,泉水一片灰。
她一脸懵。
对面的妖青也是惊讶了片刻,勾唇邪佞一笑。
“余霜霜,好久不见。”
“我正想找你呢,你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你找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想找你。”余霜霜开始胡说八道,脑子在飞快运转,想不通她是怎么过来的,似乎……是在她感悟空间法则的时候?
她试着调动灵力,可丹田内又丝毫没有动静。
对面,妖青并不在意她是怎么过来的,随手一挥就将她带上了岸,“时辰不早了,该干点正事了。”
“什么?”余霜霜预感不妙。
“自然是和我繁衍后代了。”妖青说完,见她满脸呆滞,又是自信的勾了勾唇,“你是高兴得都说不出来话了吗?说来也是啊,作为我高贵血脉后代的母体,确实是一件祖上冒青烟的事情。”
余霜霜给了他一脚,“冒你妹。”
这一脚着实不轻,妖青的脸色都扭曲了。
贴合在他脸上的人皮,有片刻的异样。
“你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纵吗?”他问。
余霜霜受不了了,直接给他爆头。
妖青早有防备,轻松接下了这一掌,那双眸子隐隐透着危险,“霜霜,再闹下去就不合适了,你是个聪明人,趁我还对你有些兴趣,不如乖乖就范……”
他话音未落,就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眼前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余霜霜?!”妖青气极,瞳孔紧缩。
门外的妖红听到动静进来,“主子,发生了何事?”
妖青平复好心情,掏出留影石。
上方出现一道光屏,上面正是余霜霜。
“去找这个叫余霜霜的。”
妖红诧异,“主子,这人就是属下之前提到的,被妖土带走的人,但我们那日在牢狱中并未见过此人,那就是极有可能,她已经被吃了,或者藏匿在某个地方。”
“去仔细查!”妖青周身杀气弥漫。
余霜霜又回到了茅草屋。
旁边的撒旦正闭着眸子,并未发觉异样。
余霜霜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忽然到另一个地方还又回来了,但是她敢笃定,绝对和她领悟法则有关系。
不过她现在是不敢再尝试了,万一又回去了,那货绝对设计好了陷阱等着她。
一夜无眠。
清晨的曦光照落大地。
余霜霜努力了一整晚,体内丹田终于有了波动,不过令她感到惊奇的是,她还看见了自己彩丹周围,除了木灵根,水火灵根之外,多出一条银色的灵根。
只不过这灵根比起其他三根“兄弟姐妹”,就显得细小很多。
见她看过来,弯了弯身子,主动和她打招呼,还是个自来熟。
“银色的……灵根是什么东西?”
“银色的灵根?”撒旦刚醒,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回,“银色灵根非常罕见,你没听说过也正常,这是一种变异灵根,空间灵根。”
“凡是拥有这种灵根的,无一不是强者,若是修炼到一定地步,可以控制空间,徒手便能撕裂空间,对战时可突刺,附着,闪现,着实恐怖。”
余霜霜心中感叹。
这么牛逼?
原来如此,她突然传送到另一个地方,是空间灵根的缘故!
正想着,外面传来管家的敲门声,“你们两个不要命了吗?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出来干活!”
破烂的大门经受不住敲打,被猛的推开,管家刚刚还凶狠的脸色登时就变了,看向余霜霜的眼神中透着垂涎。
撒旦意识到不对,“遭了!你身上的泥怎么没了?”
对面管家已经扑了上来,露出狰狞布满锋利牙齿的嘴,人皮硬生生被撕裂出一条缝,他嘴里发出阵阵恶臭腐肉的味道,往下流着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