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瞬间吃瘪,“你这小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的!我的确是一团灵体怎么样?你有剑灵吗?没有吧哈哈哈。”
它话音刚落。
饮血剑的剑灵就冒了出来。
“你谁?”
鎏月剑骄傲地回,“吾乃鎏月剑的剑灵!”
“鎏月剑?”饮血剑轻嗤一声,“老子没听说过什么鎏月,吾乃饮血剑,生平杀恶人无数!天地煞气所幻化,任何剑灵见了我一声,都要喊我一声爷爷。”
鎏月剑呵呵一笑,“那你逊色几分,它们,包括你都要喊我一声祖爷爷。”
“牛皮也不怕吹爆了!你全家都是我孙子!”饮血剑不屑。
“怎样?有本事碰一碰!”
两只剑灵就这么杠上了。
从余霜霜和司马漓这个角度看,就是两团烟雾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
一个煞气,一个杀气。
真是谁也不服输。
余霜霜懒得管它们,继续数自己的小金库。
司马漓上前跟着他一起数。
差不多两个时辰之后,天都要黑了。
这俩剑灵还没打完。
船舱里的秦晏等人,实在被吵的受不了。
“二师兄,什么东西打起来了?”陆子衿刚补完觉,迷迷糊糊地问。
司马漓神色诧异地看着他,“什么?你怎么知道小师妹送我一把鎏月剑?”
“鎏月剑?”
四人同时惊呼。
转眼看见他腰间挂着的鎏月剑,通体是清润的青色,剑身被一股杀气缭绕,似仙似妖,一看就不是凡品。
陆子衿瞬间吃味,“小师妹,你这就不公平了,大师兄刚刚契约金龙,二师兄有你送的鎏月剑,四师兄也得到了冰莲,我和三师兄却什么都没有!”
谢寒虽然没说话,但是认可地点了点头。
话刚说完,两人头上挨了一拳。
是秦晏,“我送你们一个爱的大比兜要不要?”
“小师妹为了这次门令已经够努力了,带兵杀邪修,闲暇之余还要研究符篆阵法,我们来寒域这阵子,哪次不是危机重重?怎么还好意思这么逼她?”
闻言,陆子衿愧疚不已。
“我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谢寒也是脸色凝重,默默抿着唇。
余霜霜见状,释然地笑了笑,“说实话,我入门最晚,其实是我受师兄们照顾比较多才是。”
这两日,她也感慨良多。
没想到余婉清就那么死了,她可是原着女主,自带女主光环,按照剧情轨迹,更是风光无限。
反倒是师兄们一个个,要么为她而死,要么被她害死。
如今余婉清死了,那么她的心就能彻底放下了,至少原着里的结局并不会发生,他们都还好好的,虽然未来会怎样,还都是未知数。
一路抵达圣都。
几人先去的富商路家,将撒旦的头颅亲自交给路豪。
路豪晚年得女,后来女儿被撒旦害死,痛失爱女,如今大仇得报,十分感激众人,给了他们一笔丰厚的报酬,并留他们吃饭,被几人婉拒了。
之后,余霜霜和师兄五人暂别,先回了一趟孟府。
孟府的众人看见她都很激动。
“小姐!”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爷爷和熊大哥他们呢?”余霜霜边往前院走边问道。
“大公子在演武场操练士兵们,至于老太爷……”几个小厮欲言又止。
余霜霜顿了顿,问,“是因为孟泽?我那个旁系分支,没有多少血脉关系的侄子?”
小厮朝她竖起大拇指,赞叹,“小姐你简直太牛了,远在寒域还能听到圣都这边的消息!本来老太爷和大公子怕你担心,不准备告诉你来着。”
“不告诉我也没用,反正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余霜霜摊摊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我这侄子一哭二闹三上吊,赖在我们家不肯走?”
“额……这么解释也有道理。”小厮语气有些一言难尽。
“只是这位表少爷……情况有些复杂,所以老太爷也不方便赶人走,小姐您回头见到人就知道了。”
余霜霜心里正奇怪。
一回头,一道身影飞扑而来。
“小姑姑!”孟笙歌直接给她来了个熊抱。
“我想死你了!你终于回来了!”
不愧和孟啸天是父女,还是继承了一部分体修天赋的,余霜霜差点没被她勒死,好不容易把人从身上撇开,“怎么人人见到我都是这句话?”
孟笙歌激动的不行,“这说明大家都想你了!”
两人聊了几句,余霜霜这才注意到,她身后还站着个男人。
大概二十来岁的模样,身材清瘦,一身月白衣袍,过分安静地站在那,跟个隐形人似的,倒是不怎么显眼。
见余霜霜看过来之后,才弯腰作揖。
“小姑姑。”
虽然夸张了点,但显得十分郑重有礼貌,让人找不到错处。
“你是孟泽?”余霜霜问。
“正是在下。”孟泽颔首,紧接着又放缓了声音问,“小姑姑一路上舟车劳顿,想必累了,我这就让厨房去准备饭菜,为小姑姑接风洗尘。”
“不知道小姑姑喜欢吃些什么?我好去让吩咐。”
余霜霜不挑食。
修仙之人,吃饭也就是为满足口腹之欲。
“随便。”
简单的两个字,孟泽好似接到了圣旨一般,抬脚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余霜霜目送人走远,看向一旁的孟笙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孟笙歌解释,“你走之后的第二天,他就来我们家了,据说是逃难来的,你是没看见他当日的模样,像是逃难来的,狼狈的不行。”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爹娘在两年前就不幸离世了,如今分支一脉都是他的叔父还有几个长老在打理,叔父一家待他并不好,他饱受兄弟们的欺凌。”
“大概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于是就拿着他爹留给他的田产地契什么的,跑来投奔我们了。”
“不过都是些没有用的地契,据他所说,真正有价值的都被他叔父给贪了。”
余霜霜“……”
这和何连溪告诉她的版本不一样。
“我听说,他在大街上一哭二闹,逼着爷爷收留他?”
“你从哪听说的?”孟笙歌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