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标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人蒙面,另一人丑得不忍直视。
他的语气很是不善:“阁下这是来砸场子的吧?”
月瑶看着这所谓的盛源赌坊少东家,对方长得身材高大,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他的话与他的气势明显地不相符。
“少东家何出此言?这可都是在下凭实力赢来的,自然就是在下的,莫不是想要拿回去不成?”
月瑶半眯着眼,银子既然已经到她的手里,想要拿走可没那么容易。
“阁下误会了,你赢的自然是你的,只是在下很是仰慕你的赌术,不如我来与阁下赌一局如何?”
李玄标看着眼前个头不高的男人,他定要让这人知道,他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月瑶听他那么说,她顿时就来了兴趣:“不知少东家想如何赌?”
“就一局,赢的人银子加倍,输的人就永不再赌,如何?”
“为了公平起见,还是签署条约吧。”
李玄标手一挥,随后就命人拿来协议。
他瞧着月瑶拿着协议看了一会儿后,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只得不耐烦地催促道:“阁下若是没意见,就签下自己的名字如何?”
月瑶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冰冷:“少东家这是拿在下当傻子呢!”
李玄标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不显:“阁下何出此言?”
月瑶直接拿着协议在烛火上烤,纸上的内容立时就多出一句。
她嘲讽的看着李玄标道:“想来少东家之前就是这般坑害了不少人吧?失败者留下一双手,永不再赌?”
什么?众人皆惊,想到之前确实有些人上过当,看向李玄标的眼神带着雄雄的怒火。
李玄标却是不认:“这都是愿赌服输,何来的坑害?阁下就说赌不赌?”
“赌,自然是要赌的,只是我这双手很是值钱的,若是我赢了,我要十倍的赢子,少东家若是同意我就赌。”
月瑶很是佩服对方的勇气,敢打自己的主意,就要做好被宰的准备。
“可以,诸位今日在此做个见证,输赢都是自愿赌的。”
李玄标微微皱眉,对方的态度有些嚣张!
南宫忻很是不放心,凑近她道:“收手吧,要是等会你输了,本王可不一定保得住你。”
见月瑶还没有动作,李玄标走忍不住地催促道:“阁下,可以开始了吧?你赌大还是小?”
“小。”
月瑶脸上的神色始终是胸有成竹。
李玄标的骰盅摇了一会,稳稳落于桌上。
只见其中的两个骰子已碎,独留一个一点,让众人忍不住为她担心。
“不愧是少东家,果然有一手。”
“那小子今日要惨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李玄标听着众人的夸赞,神情是无比地得意:“请!”
坊里的骰子都是特制的,没有深厚的内力根本就不可能会碎开,他瞧着对方也不像是会武功的。
月瑶拿着骰盅在手里摇晃着,没想到这人还真阴险,居然用内力将骰子震碎,不过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虽是摇得漫不经心,手却在骰盅上用着巧劲,不过须臾,骰盅便立在桌上。
缓缓将骰盅拿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三颗碎了的骰子,一点也无。
李玄标一下子就怔愣住,怎么可能?眼前的男人明明就不会武功。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惊讶,再次肯定这人就是来砸场子的。
“少东家承让了,依着之前所言,在下的银子可是有五十万两。”
“劳烦你给我换成银票,毕竟银子可不好携带,你的双手在下就不要了!”
月瑶前世好歹也出入过各种大赌坊,谁说没有内力就没有办法的?
李玄标吩咐管事去二楼拿银票,四目相对间,领会着只有两人知道的神色。
五十万两银票顷刻间就呈上桌,让月瑶的目光不由得闪了闪,这下真的发财了!
她忽略众人艳羡的神情,扛着银票与就南宫忻一道走出赌坊。
在无人的地方,她抽出一千两递给他,笑得欢快至极:“这是之前承诺给王爷的。”
南宫忻也不推迟,直接将银票接过,心中略觉可惜。
“早知道你这么会赌,本王该多借点给你的。”
“妾以为赢那五万两已是极限,谁知道会送上来一个傻的?”
月瑶表示她也很意外呀!
“想来那少东家定是不会罢休的。”
“你才知道啊?”
月瑶淡淡地白了他一眼,单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啊!
南宫忻的脸色立时就不快:“你是在说本王傻?”
月瑶还欲反驳,就见数十个黑衣人围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朝着她们两人杀来。
南宫忻先迎了上去,与黑衣人打成一片,她则是悠哉悠哉地观战,时不时地杀掉偷袭的。
不过片刻,黑衣人就死伤无数,她心下感慨:果然还是武功高才好!
同时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修习内功,成为一个高手。
忽地,破空声传来,一支利箭朝着两人的方向而来。
月瑶欲避开,不曾想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就扑到南宫忻身上,他正要将人推开,却见利箭直直插入她的后背。
他瞳孔一缩,捡起一柄剑用内力向射箭之处掷去,随后就听见暗处一声闷哼。
看着中箭的月瑶,南宫忻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难受,他对她那么差,她还护着自己!
他急忙将人抱起,运起轻功就向着王府飞奔,口中不断喃喃道:“月瑶,你可要坚持住,本王可不想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