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之后,南宫忻抱着人刚踏入王府,就赶紧让魏延去请人。
“快让薛老来静沉殿,务必要快。”
此时的月瑶已经晕了过去,他的心里忽然有些慌。
魏延几乎是飞奔着去寻人的,寻到之后拉着人焦急地往静沉殿赶,以最快的速度到来,到达之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薛老赶紧为月瑶探脉,随后就是眉头微皱:“王爷,这位姑娘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须得尽快拔箭才行。”
“可我担心她会撑不住,若是不拔箭的话,人可能会死。”
“那就将箭拔掉!”
没有多余的话,拔的话人可能还不会死。
“好,还请王爷帮忙把人按住,我这就拔!”
待南宫忻将人按住后,薛老才利落的将箭拔出,月瑶后背上的血,瞬时喷溅而出。
他快速地上药止血,忙完一切已是半个时辰后。
“这位姑娘今晚可能会发热,还请王爷让人守着,若是发热记得来寻我。”
薛老嘱咐完后,背着药箱就跨步离开。
看着月瑶如今奄奄一息的模样,南宫忻的心里不是滋味,对一旁的魏延就吩咐道。
“今晚,我在这守着她,毕竟是为我挡箭,她的丫鬟似乎也还受着伤无法伺候。”
魏延想说府里还有其他人,嘴角动了动,终是压下要说的话,随后转身离开。
慕云阁里,林音云听闻月瑶受了重伤,心中雀跃不已。
在听到她是在静沉殿养伤后,她心里的愤恨喷薄而出,恨恨出声。
“月瑶,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觊觎我的王妃之位。”
夜半时,月瑶果然发起了热,全身通红滚烫无比,她梦见前世与同伴执行任务的场景,口中喃喃道:“你快走,不要管我…”
女子的呢喃声一响,南宫忻瞬时就惊醒,伸手探上她的额头,高热的温度滚烫得骇人。
他焦灼地吩咐隐在暗处的卫七:“快去将薛老带来,她发热了,快去…”
薛老是被卫七用轻功带着来到静沉殿的,他忍着胃里的翻涌想要骂人,想到事关伤者的安危,他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快。
探过脉后,他迅速地用银针给人降温,半刻钟后,温度才终于正常。
他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这位没什么大碍了,想来不久就会醒来。”
“多谢薛老了!”
南宫忻真诚地道谢,倘若月瑶就这样死了,他的心里会不安。
薛老却是听得顺耳,打趣道:“哟!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王爷说谢谢呢!”
“放在以前,能不气我就已是不错了,这位姑娘对你很重要吧?”
南宫忻一怔,显然没想到有人会这样问。
重要吗?那应该是谈不上的,只是单纯地不想人死了而已。
翌日,接近中午的时候,月瑶一睁眼就看见了正在不远处翻着书的南宫忻。
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的身上,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已然没了往日的冰寒。
察觉到她的目光,南宫忻放下手中的书,随后就走到月瑶跟前,声音里是难得的温柔。
“你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似是未想到他也会有温柔的一面,月瑶一时没反应过来。
怔愣片刻之后,她心下一急:“王爷,妾的银票呢?您不会…眛下了吧?”
“你竟还惦记着银票?”
南宫忻的心里腾地涌起一阵怒气,口吐不快:“真是钻钱眼里了!”
月瑶闻言,脸上倒是没有过多的表情,语气淡漠道:“是啊!妾就是钻钱眼里了,怎么了?”
“那可是妾辛辛苦苦赢来的,是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哪像王爷家大业大,不用为银钱发愁!”
她越说越是委屈,泪水在眼眶中翻滚着。
南宫忻顿时就语气凝结,而后又将银票拿到她面前:“四十九万九千两,一分不少。”
月瑶连忙起身将银票接过,笑得一脸欢快:“妾就知道王爷是个好人,一定不会眛下妾的东西。”
她弯身将鞋穿好,拿着银票就欲走,手却被他抓住。
南宫忻的脸色很不好:“去哪?”
“当然是回寂月阁啊!”
月瑶奇怪地看向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本王昨晚已经让魏延派人将无忧阁打扫了一遍,那里环境清幽,适合养伤,以后你就住在那里。”
南宫忻的语气里是毋庸置疑的。
月瑶却是丝毫地毫不领情,神色淡淡地说道:“不劳王爷费心了,妾在寂月阁住的挺好的。”
她的脚步没有一分的犹疑,快速地踏出房门翩然离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南宫忻的心里有些闷,略感苦涩,大概他们以后都只会是这样了吧,相看两厌!
月瑶刚进寂月阁,就见茵儿在门口张望、徘徊着。
她的心情难得的好:“茵儿,你家小姐回来了!”
“小姐,你去哪里了?奴婢都担心坏了!”
天知道她家小姐一夜未归,她有多害怕?
月瑶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却也没解释,待关了房门才道。
“茵儿,这一千两银票给你,想买什么想吃什么都可以,这是赏赐你的,之后的日常花销我另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