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博中真的死了？”肖妍问道，还是不太确定。
“你不是说过他会死的很难看吗？”季刚反问，“他确实死的不太好看，在水里泡了好几天。”
“所以，”肖妍不可思议地正视季刚，“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是我杀了他才把我抓来的吧！”
“说说吧，行凶第一现场在哪里？凶器藏在哪里儿了？”小伍厉声问。
“哈哈！”肖妍拍着手大笑，“我有种拍戏的感觉，劝劝你们别在我身上瞎耽误工夫，赶紧去抓真凶，我没杀人！”
“你说没杀，那就找人证明你上星期五确实在宿舍！”季刚说话时不放过肖妍任何一个表情。
“又绕回来了！”肖妍双手托腮，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你什么态度？”小伍用手拍桌子，站了起来。
季刚用肘碰一下小伍，给他一个眼神后，开门出去。
“问的怎么样了？”张大海问季刚，“其他人都已排除，就看你这边呢。”
“张哥，申请延期吧！”季刚给张大海点着烟，“作案动机、时间、条件她全都有，就是低估了这丫头片子的心理素质。”
“真没想到是那个小子，哦，是个丫头，可惜了她一身功夫，本以为是棵好苗，哎，真是可惜。”张大海吐出烟圈，“可以延期，不过，抓点紧，我们队的金刚别在一个小丫头面前栽了跟头。”
“我横不能对一丫头动手吧！”季刚无奈一笑。
“再审讯时我去看看！”张大海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在吴队回来之前突破她。”
瀚海茶馆的一个包间里，坐了不少人，个个都眉头紧锁。
“隋总，等您的人在二楼竹雅间！”服务员引领隋长江上楼，他旁边还有一人，西装革履。
门一开，屋里的人见到隋长江他们全站了起来。
“等急了吧！”隋长江对向阳说，“肖妍舅舅，这位是郑律师，他是专业人士，咱们都听听他的。”
向阳双手握住西装男的手，犹如见到救星一般，眼里放出希望的光茫。
“我这边还有事，得先走一步。”隋长江说，“我打听到的情况郑律师全知道，听他的，若有事再找我！”
“爸！”隋玥不满地跺脚。
“爸真的有事，再说我也不懂这里的套套。”隋长江拍拍女儿肩，“把我手机号给你向叔，可直接找我，你们，该上课就上课，不许旷课！”
“谢谢隋总，有劳了！”向阳点头。
郑律师在上座，向阳在他左侧，右侧是吴锐，依次是向俊，隋玥，陈清晨，许元春。
“郑律师，您快说说，什么时候能把肖妍救出来？”向阳给郑律师倒完茶，放下茶瓶便问道。
几个年轻人一起眼巴巴的盯着他。
“听我把了解到的事情都捋一遍，看看问题出在哪儿？”郑义倒是不急不徐。
“您没见到我姐呀？”向俊一听就急了，心里想合着律师也没见到人，谈何救人。
“警方以案情重大为由，拒绝让我见，不过我基本上整理的差不多了。”郑义胸有成竹，依然是平稳的语气。
“向俊，别打断，听他说。”吴锐制止了向俊。
郑义打开面前的笔记本，“警方在城西护城河打捞上一具男尸，我问了当时在现场围观的群众，隐约听到法医说已死了好几天的说法。”
“巧的是我们所里去了几个人，询问故意杀人的与过失致死是不是一定都是死刑，他们是安北猴子店的，带头的人叫侯树峰，说是他侄子出事了。”
“难道死的是那个王八蛋？”向俊惊讶地看向许元春。
“侯树峰是村支书，他侄子？那肯定是侯博中了！”许元春点头。
“隋总托关系打听到的好像死者是个保安，估计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人。”
“对，他是在哪儿做保安，每次回村里可牛了，炫耀他那身制服。”许元春赶紧接话。
“在泗安技校。”郑义又看一眼笔记本，继续道，“我去技校了解后得知侯博中上周四请假的，当然，只要一盒华子就能得到我想知道的！”
“然后，这些和肖妍有啥关系？”向阳一听死人了，更害怕，“难道他们怀疑是妍妍杀的人，这不瞎扯嘛，她怎么会杀人！？”
“就是，肖妍不会杀人的！”
“一定是弄错了！”
“对！不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人吧！”
郑义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他们是一个村的吧，谁能告诉我，这个死者与肖妍有什么过节？”
“我最清楚了，我来说。”许元春举手抢着说，“当年肖老师，哦，就是肖妍爸爸去世后，村里人总欺负她们娘俩......”
向俊又补充了肖妍被打与侯博中大闹向东芳丧事的细节。
“这个人真该死，太过分了！”
“靠，他死有余辜！”
听向俊说完，吴锐与隋玥几乎异口同声。
“所以，现在肖妍有了作案动机！”郑义用笔在本上边写边说，“作案条件，你们认为肖妍一个女孩子在没有帮手的条件下能弄死大小伙子？”
“太能了！”吴锐一拍大腿，“别说一个，三个都不是她对手，我作证。”
“吴锐！”向俊厉喝一声，“你也认为我姐会杀人？”
“你哪头的？”隋玥气的举起手，“你还作证，你看见肖妍杀人了！”
“不是，误会，纯属误会！”吴锐赶紧解释，“我意思是肖妍厉害......”
“也就是说警方也能了解到她有这能力。”郑律师又在本子上记下来。
“最关健的问题是作案时间，”郑义抬眼看看大家，“死者是上周四请假的，你们都是肖妍的亲人朋友，谁知道她上周四在哪里？都干了啥？”
“我们在学校上课呀，全班同学和老师都能证明。”吴锐抢答。
“晚上呢？”郑义又问。
“我们高三晚读课是九点放学，她在教室。”吴锐又回道。
“下课后就回宿舍了，我与她住一起。”许元春接上话。
“嗯！”郑义又记下来，“那周五白天也在上课，对吧？”
“对！”几个人一起回答。
“放学后呢？”
“我知道！”许元春说，“我周五下班后回到宿舍，她已放学，然后她去食堂打饭，我收拾东西搬走。”
“你当晚与她住在一起？”
“哦！这倒没有！”许元春转转眼珠，想了想，“吃完饭，天快黑了，她催我早些走，知道我第二天要上班。”
“你走的时候大概几点？”
“嗯，我想想！”许元春凝神盯着水杯里冒出的热气，“应该是七点前，我记得当时我在收拾房间，肖妍催我说都快七点了，快走吧，她要开始学习了。”
“也就是说从周五晚七点到第二天早上，没人与她在一起，是吗？”郑义又环视大家问道。
大家均缓缓摇头，房间里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似的。
“找到问题了！”郑义放下笔，“她有作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