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什么叫有作案时间？”向俊打断郑律，“你分析的结果竟然我姐是凶手！？”
隋玥急的站起来，“我爸找你是救肖妍的，不是让你给她定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问隋长江！”
“就是，这哪里是救人？”
“靠！行不行？”
许元春与吴锐都急了。
“你们的心情我理解，”郑律师拿起面前小本晃晃，“我分析到的这些都对肖妍不利，估计警方掌握的会更多，如果没人能证明她没有作案时间，情况确实对她不利。”
“即使肖妍不承认杀人，零口供不能证明被告人有罪，但其他证据只要真实充分，包括定罪量刑的事实有证据证明，经法定程序核实属实，足以证明构成犯罪的，仍可定罪处罚。这可不是没有先例。”
“郑律师，”向阳面容失色，声音发抖，“如果真是这样，您有什么法子能救我的妍妍？”
“我会综量死者以前所做所为为她辩护的，尽量保她不被处以死刑！”
“向叔！”许元春大声喊一嗓子，泪水涌出来，“难道你也认为妍妍会杀人吗？她不会的，绝对不会。”
“如果她想弄死侯博中，以她的性格何必等到现在？”许元春抹去下巴的眼泪，“向阿姨出殡后，我与向俊陪着她，她亲口答应我们要听妈妈的话，考上大学，不找侯博中麻烦的，向俊，你忘了吗？”
“对！，我姐确实是这么说的。”向俊说道，“她自我大姑离开后一直都刻苦学习，足以说明心里时刻记得对大姑的承诺，她不会去自毁的。”
“真的？”向阳看向两个孩子，又无助地低头，“她那晚到底干嘛去了呀？”
“不管她那晚在哪里，我们都相信肖妍不会杀人！”隋玥信心百倍地说。
“对！我相信我姐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向俊补充。
“我也相信！”
“我也这么觉得！”
“对，肖妍不会是凶手！”
另外几个人争先恐后地表态。
～～～
审讯室内，张大海也在，他双臂抱在胸前，看着对面椅子上的人一副毫不在状态的样子。
“说吧！肖妍，作案第一现场在哪里？”季刚问道。
“哼！”肖妍冷笑，“你们凭什么认定是我杀了那孙子？”
“我们掌握了很多，每一条都指向你，而且你也当众表示要弄死他！”
“我若是以前说过要炸了世贸大楼，中情局是不得全球通缉我？”肖妍双脚交叉，“我现在说以后要荡平靖国SS，如果有一天那个地方真的出事，会不会我就是重点嫌疑人？啊，是不是？”
一连串问题抛出来，肖妍心里舒服不少，她之前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杀人嫌犯。
“哟！挺能说呀！”季刚冷笑一声，“几年前因为你母亲与死者父亲不正当男女关系被发现，你就打折死者胳膊，那时你才多大呀！”
“你全家女性都与老猴子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你全家！”肖妍突然怒吼出来。
“你他妈的真是欠扁！”季刚被骂的怒火中烧，突然起身，一脚踢过来。
肖妍双脚收起，身体向旁边偏过去，整个人横在铁椅上。
“哎哟哎哟！”季刚没想到她双手已被固定在椅子上还能这样躲开，一脚踢在椅腿上，疼的呲牙咧嘴。
“刚子！”张大海用眼神制止住季刚举起的手。
“季警官，你是要刑讯逼供吗？”肖妍看着季刚。
“你个小兔崽子！”季刚手指肖妍，“你们全村人都可以作证你打断过侯博中的胳膊，而且死者家属都说是向东芳与侯树山的关系造成你痛下杀手，以你这种手段，弄死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既然我弄折侯博中的胳膊，你没问问他们家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呢？他们一家子坏种，能轻易放过我？”肖妍反问。
“肖妍，”张大海过来，双手撑膝，“你说你没杀人，那你就说说你那晚在宿舍干了什么，谁能做证？”
“张队长，请问您一下，一个人在家里犯法吗？没有与谁在一起就是过错？既然你们觉得是我杀了人，那么找出我杀人的凶器吧，上面有我指纹吗？”
“会找到的，”张大海起身，“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张队！”审讯室门被推开一条缝，有人叫张大海。
“什么事？”张大海出来反手带上门。
“张队，有人证了！”
“啥人证？”
“您去看看吧，他说他能证明肖妍上周五晚上没离开过宿舍。”
“哦？人在哪里？”张大海问道。
办公室靠近门边的沙发一侧靠着吴锐，这里他来过很多次，进来后毫不客气地先给自己倒了杯水。
“小锐，你来干嘛？”张大海见只有他一个人，奇怪地问。
“我能证明肖妍在十一月十号晚上一直在宿舍，我整晚都与她待在一起！”吴锐说，“你们记录吧。”
“你？”张大海围着吴锐转圈，歪头打量着他，“你知道做伪证的后果吗？”
“还用您老人家提醒？”吴锐笑了，“我啥都懂，放心记录吧！”
“妈的，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好斗。”张大海心中暗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人证？”张大海继续问。
“不是只有你们会推理，呵呵！”吴锐坐在桌子后面，“来吧，早问完早放人，别耽误时间，我们可是高三毕业班的，争分夺秒呢！”
......
“老吴，你看这事怎么弄？”张大海在电话里问吴铁军，“小锐一口咬定他一晚上都与嫌疑人在一起，嗯，能干嘛？两个年轻人在一起还能干嘛，谈恋爱呗！对，以前我就见过他带那个姑娘去基地，好，好，知道了，你抓紧问问嫂子！”
火车飞驰，吴铁军紧锁双眉，等着电话被接通。
“喂，老吴，怎么了？”电话里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书莲，你还记得小锐在上周五晚上有没有回家住？”
“上周五？哪号？咋想起问这个了？”
“很重要，就是十一月十日晚，赶紧想想！”吴铁军大声说，压过“哐嗤哐嗤”的列车轮辗在铁轨上的噪声。
“等下，我看看日历！”董书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