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学习氛围只有在上专业课的时候展现得淋漓尽致。
从国庆收假以后,阮衔月除了上课,参加了许多专业相关的交流和比赛活动,还配合学院参加了演讲比赛,是红色主题的,她和曹恩瑞在舞台后方,一人在一边用着巨大的毛笔书写着相关的诗歌。
因为区别于别的参赛选手的方式,打破了固有的演讲比赛模式,这次活动中美术学院拿下了一等奖,阮衔月和曹恩瑞的书法也因这次活动大放异彩,很多人都知道书法专业有个不仅长得漂亮,专业能力也极强的女生。
下了台,阮衔月整理着自己没用完的宣纸和毛笔,一个男生跟着姜明初进来,殷勤的向她打招呼,“学妹,之前你跟在姜明初的身边的时候,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刚刚那手字,好几位老师都想要。”
阮衔月知道眼前人,他和姜明初是一届的,也是学生会的,一有活动两人就一起出没,第一次他还误以为自己是姜明初的女朋友。
“就当学长是夸我了。”
李明启笑道:“是真心实意的夸。”
阮衔月笑了笑,低头拾掇自己的东西没继续接话。
姜明初伸手将没倒水的洗笔缸端起,对阮衔月说:“我去倒,你在这等会儿。”
“学长,那麻烦顺便把我的也倒一下。”
旁边的曹恩瑞将自己的洗笔缸递过去,姜明初微笑着接过。
阮衔月转头看向曹恩瑞,“你倒是不客气。”
从上次打电话拿钥匙后,大一的时候连话都没说上几句的人,这一个多月里,因为课上和各种活动一起,两人也熟了不少。
“他不是你的朋友,客气未免太见外了,你是拿着回教室还是回宿舍?用不用我帮你捎回去?”曹恩瑞说着,自动将李明启搭话的机会拦下。
阮衔月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纠结了片刻说:“要不你帮我拿回教室?”
“行,给我吧。”曹恩瑞爽快道。
直到姜明初回来,李明启也没机会和阮衔月说上几句话。
阮衔月拿过洗笔缸,用塑料袋套上后一起放进大帆布袋内,一并递给曹恩瑞,“有点沉,麻烦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衔月,一起走。”姜明初说。
“我回家。”
“我知道,今天颂年十八岁生日,不是说好生日一起庆祝,走吧!”
阮衔月犹犹豫豫的说:“今天周六,要不叫着宁欣一起?”
“她晚上还有课,说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姜明初说着往外走,“我叫了车,走吧。”
再磨蹭下去倒显得自己有问题了,所以毫不犹豫的跟着往外走,只是不像之前那样朋友一样走得近,有时还动手动脚,现在始终保持着半米距离,连坐车也是让姜明初坐副驾驶,自己一个人坐后排。
半路上阮衔月接到阮颂年的电话,让两人直接去KtV。
挂了电话,告诉坐在前面的姜明初,他点了点头,过了几秒回头说:“下车我们先吃点东西,去取了蛋糕再去。”
阮衔月“嗯”了一声。
从认识姜明初以后,两家关系逐渐变好,是朋友也是邻居,这几年里三人的生日也会一起庆祝,为彼此准备礼物。
从吃完饭,取了蛋糕,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往KtV走去的路上,姜明初问道:“阮衔月,我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
垂头走路的阮衔月急忙回道:“没有啊!”
“有没有我能感受到,从今年开学后你就不怎么理我,你说朋友有矛盾要当面解决,现在你对我的态度一点也不阮衔月。”
阮衔月苦笑,“都说了嘛,你有女朋友了,作为你的好朋友,我还是个女生,保持距离,你好我好大家好。”
姜明初皱眉,“我和宁欣从小就认识,从你说我们是朋友的时候她就知道你,也一直想认识你,我也和你提过她。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我们好,但是阮衔月,我们是朋友,你的躲避太刻意,让我一度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原来自己和他说的话,他都一一告诉了宁欣,这大概就是对待喜欢的人和朋友的区别。
“你还想挺多。”阮衔月说,“我就和你不一样,等我有男朋友你要懂得起啊!没事别联系我,我就不会像你想那么多,反而感谢你。”
姜明初停下了脚步,叫住阮衔月。
阮衔月回头看着他,“干啥?”
“如果你真的有男朋友,我会有分寸。但是我觉得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如果这段关系的维持是要牺牲另一段感情,我并不觉得这段感情是良性的,友情和爱情不冲突,也不应该有性别的限制。”
姜明初一直都是这样温柔兼具理性,这几年过去,是愈发的理性。
“但喜欢是唯一,是占有,甚至是自私的。”阮衔月反驳。
“我不觉得你说的不对,但真正的喜欢是要有克制的。”
“那宁欣要是有玩得好的男生朋友,你不难受?”
“难受。”
“那不完了。”
“难受归难受,但我也得尊重她和她选择的朋友,我要做的是她爱情里的唯一,不是异性里的唯一,这世界这么多人,朋友也不都是同性不是吗?”
阮衔月觉得自己是说不过他的,况且姜明初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疏远这段关系的根本原因是自己。
“行吧行吧,你学习好,你说得对,我们现在能不能先去给我弟过生日?”
姜明初“嗯”了一声,两人前后脚向KtV走去。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阮颂年迎了上去,“姐。”
看到后进来的姜明初,叫道:“初哥,嫂子没来?”
“她有课,不过给你准备了礼物,晚上回家我拿给你。”
说话之际,坐在包厢角落的云祺看着前后脚进来的人,眼里的期待陡然变成了冷漠,没去看门口几人。
阮衔月和认识的几人打了个招呼,走到只有云祺旁边的空位坐下,歪头看着他,“一个多月没见,这是不认识我了?这么冷漠。”
云祺转头看向她,“有吗?”
“没有吗?”
“没有。”
阮衔月盯着他,问:“不开心啊?”
“没有。”
“姐,云祺,过来玩游戏。”阮颂年叫道。
阮衔月笑了下,移到游戏桌坐下,云祺也默默的跟着在她身边坐下。
丁伟调侃,“还是年哥面子大,我们叫他玩游戏,都不带搭理的。”
“别废话,快开始吧!”阮颂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