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场的人都能参与到游戏中,选了个最简单,无需动脑且节奏还快的倍数游戏。
即使如此,好几次都卡壳在阮衔月这里,不是反应慢了,就是脱口而出说了对应的数字,一晚上下来,输的最多的就是自己。
输了的惩罚不是唱一首指定的歌就是喝一杯啤酒,歌阮衔月自己唱了,但酒阮颂年愣是没让她碰一滴,哪怕阮衔月说不用,他也不允许,因为是帮她喝,就成了双倍,一次两杯。
唱完生日歌,许了愿,吃了蛋糕,大家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中场的时候姜明初因为有事提前走了,这时包厢只剩下三人。
“姐,让我缓缓我们就回家。”阮颂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阮衔月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递过去,“都说了不用你帮喝。”
“那怎么行,你要是喝多了,我今晚也别想进家了。而且我十八了,以后我罩着你了。”阮颂年说着还坐直了身体,神情严肃的像是在说入党宣言。
“知道了,知道了。”阮衔月笑着应道,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人,回头说:“云祺,这么晚你不太好回去,要不跟着我们回去?”
“姐,他搬家了,住这附近,不远。”
“搬家了?”阮衔月看向云祺,“怎么都没听你们说起过。”
云祺回道:“临时决定的。”
“挺好,这样你上学放学也方便许多,要不你先回去,我们等下就走。”
云祺站起身,走到阮颂年旁边,抓着他的胳膊拉起来,让他搭在自己肩上,看向阮衔月说:“我送你俩。”
阮衔月看了眼浑浑噩噩的阮颂年,犹豫了下说:“也行,不然一会儿他走着走着晕了,我还搞不定。”
阮颂年挣脱云祺的手,站直了说:“我没喝多。姐,不要他送。”
“那你自己走。”
阮颂年走了两步,小腿撞上了茶几,发出“砰”一声响,茶几上的酒瓶都倒了。要不是云祺眼疾手快拽着他,脸就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了。
阮衔月绕过去看着阮颂年疼得眉毛快拧成麻花了,扶着他另一个胳膊,让他又在沙发上坐下,“醉了就醉了,又没人笑话你,逞什么强。”
“还不是跟你学的。”阮颂年控诉道。
阮衔月摇了摇头,蹲下去还没碰到他的裤脚,就被云祺拉了起来,然后自己弯腰将阮颂年的裤脚折到膝盖下,露出的胫骨上一片红,严重的地方蹭掉了一层皮。
“回去消个毒就没事了。”云祺对阮衔月说。
阮颂年一把将裤脚放下,“没啥事。”
阮衔月盯着他,严肃道:“你别废话了,老实坐着别乱动。”
阮颂年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垂下了头。
阮衔月背上包包,又去拿了阮颂年的外套给他穿上,环视了一圈确认没遗漏什么,对云祺说:“还是得麻烦你送一下。”
最后两人一人扶着一边往外走,阮颂年嘴里一直在叨叨着。
阮衔月实在听不下去了,强硬道:“阮颂年,把嘴闭上。”
“哦。”
这一声,不光嘴闭上了,眼睛也快要闭上了。
“完了。”阮衔月扶着他的胳膊站定,“云祺,等会儿,我给我爸打个电话,他估计要睡着了,之前有几次也是这样,喝多了就叨叨叨,一不说话就睡,还叫不醒。”
云祺偏头看了眼阮颂年,果真是这样。
“别打了,这么晚叔叔应该睡了,这儿离你家也就几百米,你扶着他,我把他背回去就行。”
阮衔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阮颂年,两人虽然身高体格都差不多,但喝了口酒的人比平时重不少,问:“你能行吗?”
“体能测试我比他强。”云祺慢悠悠的说。
“那、那行吧。”阮衔月说着将手机装回包里,两只手扶着阮颂年,看着云祺将人背起,庆幸道:“还好你刚刚没走,不然我就恼火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搬到这边的?”
“国庆后。”
“难怪这一个多月都没遇见你。”
云祺心里有一瞬的异样开心的感觉,她这么说,是不是也是想遇见自己?
“你最近很忙?”云祺问。
“是有点忙。”
“所以不是故意不回我消息?”
阮衔月怔了一瞬,反问道:“你给我发消息了?”
说着还翻出手机点开微信看了眼,在收假后的第二天,也就是一个多月前云祺果然给自己发了在做什么的消息,自己没有回。
阮衔月回忆了下,灵光一闪,说:“想起来了,你给我发这个消息的时候,当时刚好是在和几个同学讨论参赛的事,想着结束了回你,但忙着和室友干饭就给忘了。”
“对了,你给我发消息就是干嘛?告诉我你搬家的事?”
云祺“嗯”了一声,没有说自己只是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想要和她保持联系,但发出的消息没有收到回复,他就没有再发。
自己默默的关注了榆川大学的官方账号,以及校园贴,他从这些宛如大海一样的帖子里看到了阮衔月,知道她最近参加了一些校园活动,也看到了好多人对她的好奇与赞美。
“小心点,这儿有台阶。”阮衔月提醒,并伸手扶着阮颂年的后背,等走上台阶又快步跑过去摁电梯。
进门后,阮衔月想了下说:“直接把他放进他房间吧。”
“好。”
何雅静和阮山听到动静就出来了。
“这、这是咋回事?”何雅静上前急忙问。
“妈,别急,就是喝多了,先让云祺把人放床上。”阮衔月说着推开阮颂年的房门,走过去把被子掀开,转身扶着云祺将人放在床上。
“你先出去,我帮他把衣服脱了。”云祺说。
阮衔月疑惑,随即讷讷的转身出去。
怎么有种自己才是外人的感觉,自己不才是他姐,而且这不是自己家?
他俩关系要不要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