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萧塬也打算出门走走,苏媚和唐淼淼则是在收拾着桌上的饭碗。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唐淼淼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侯爷,这是西域的地图么?”
“嗯?”萧塬和苏媚都看向了唐淼淼,萧塬是有些好奇,而苏媚则是相当警惕的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对方。
唐淼淼的眼神有些躲闪,轻声说道:“我之前在洛都听说过,很多商人现在都在和西域诸国的人做生意!”
萧塬笑着点点头,这点他是知道的,在洛都的时候,他就见过不少从西域流通过来的商品,甚至华夏商行那边也都不少。
但是这和地图有什么关系?
唐淼淼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名称说道:“这个名字,我之前听人提起过,所以猜测这是西域诸国的地图,侯爷也要和那边的商人做生意么?”
萧塬摇摇头,说道:“生意上的事情我很少管理,都是由各地的管事自行处理的!”
“哦!”唐淼淼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苏媚则是一脸不爽的看着她,轻声说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么?来了老师的书房,不要乱看!”
“没事,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萧塬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
“好了,走吧,不要打扰老师了!”苏媚却不管这些,而是带着唐淼淼直接离开。
夜晚,所有人都休息之后,唐淼淼慢慢从床上起来,然后悄悄的走出自己的房间。
她和苏媚住在一起,不过苏媚住在里间,而她住在外间。
所以她从房间出来很方便,也不怕惊动到苏媚。
但是她并不知道,就在她起身的时候,原本正在睡觉的苏媚却猛然睁开了眼睛。
唐淼淼从房间出来之后,悄悄的来到院子里,然后避过了侍卫的视线,来到墙角,朝着外面丢了什么东西。
苏媚站在远处的角落里,看着唐淼淼的一举一动,嘴角微微一翘,见到唐淼淼似乎打算回来,她也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房间里。
第二天一大早,萧塬先陪着黄云霜等人吃过早餐之后,又陪着她们一起散步。
因为黄云霜的关系,萧塬过来之后,几乎也没有睡到很晚才起床,主要是他想要陪着她和耶律燕一起散步。
散步完之后,萧塬这才来到书房。
没一会,苏媚也来到了书房,将昨晚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会不会看错了?”萧塬眉头一皱,问道。
“肯定不会!昨天她一眼就认出西域的地图,我就觉得奇怪,所以晚上特意留了个心眼,没想到她那么着急,我还以为她会多等几天呢!”苏媚摇摇头,肯定的说道。
“可是……你觉得她在干什么?”萧塬有些不解的问道。
“肯定是将老师这边的额情报传递出去啊!”苏媚理所当然的说道。
“传递情报?”萧塬失笑着说道:“那你觉得她能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就凭一个西域的地图?再说了,她能传递给谁?霍王?还是什么别的人?”
苏媚顿时也无语了,的确,唐淼淼整天都和她在一起,根本不可能获得什么情报,而且从这里她也不能收获什么情报!霍王在洛都也就是个闲散王爷,甚至西域的生意都和他关系不大,完全没有道理。
“虽然我不知道,但是她肯定有问题!”苏媚肯定的说道。
萧塬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多注意她就是了,等下你和燕儿说一声,让她也注意点就好!”
相比苏媚,耶律燕在这方面可以说是行家了,远不是苏媚能比的,就更不要说唐淼淼了。
萧塬也肯定更愿意相信苏媚,毕竟苏媚是自己人。
从萧塬的书房离开之后,苏媚就直接去了耶律燕那里,将事情和耶律燕说了一遍。
耶律燕摸着自己的肚皮,笑着说道:“哦?看来霍王没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啊!”
只是一瞬间,耶律燕就判断唐淼淼是在给霍王传递消息,因为皇族的这些破事,她太清楚了。
不过目前她也只是猜测,具体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师娘觉得她是在和霍王传递消息?可是咱们这边也没有什么值得霍王关注的事情吧?”苏媚闻言,好奇的问道。
“呵呵……”耶律燕轻笑一声,说道:“虽然我也不敢确定,不过这种事谁又说的好呢!现在我们的注意力要放在云霜身上,一切等她顺利分娩了再说!”
苏媚点点头,表示明白。
自从耶律燕怀孕之后,她就几乎不怎么管事了,整天不是约着黄云霜一起散步,就是念诗词给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听。
为此,她还特意从黄云霜那里要来了萧塬的诗词集,另外还偶尔聘请乐师过来,给她和黄云霜演奏音乐听,因为萧塬说过,多听音乐对孩子有好处。
这天,萧塬刚打算离开书房出门去走走,突然见到了角落里的几个木箱子,她看着有些眼熟,便走过去将箱子打开,里面正是他从南海水师带回来的珠宝和宝石。
“哈哈哈……”见到宝石的时候,萧塬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她之前一直在犹豫,要如何转移皇帝的视线,甚至他都想过是不是和皇帝说说那些神仙鬼怪的事情,让皇帝将视线从西域诸国移开。
因为帝国现在绝对不能陷入到战争的泥潭中,这样会大大的拖慢大夏的发展。
但是那些神仙鬼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危害性可能比西域诸国更大。
所以他一直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做,但是就在刚才,他看到珠宝的时候,突然心中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想法。
从书房出来,萧塬叫来了萧七,将一封信交给他,说道:“这信你亲自交到周处将军手中,只能要交给他!然后你就留在那边等着,如果周将军将我吩咐的事情办好了,你再回来汇报!”
“是!”萧七没有多问,只是拿着信件之后,就转身离开。
“侯爷!”萧七这边刚离开,正好张世德老先生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