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王干看看天色不早,便向王天成告辞,回客栈休息。汪於纪他们早早就回来了,今天拿出去的东西全部卖光。王干原来打算,这些东西是要带着去贵州、湖南销售的。所以决定明天不卖了,休息,顺便去看一看古战场。
第二天一早,王干等人吃过早饭,请了本地的一个小伙子作为向导,便去游览襄阳城。那小伙子知识也算渊博,每到一地总能说出一些典故来,使得王干他们比较满意。一天下来,王刚给了他五两银子,他千恩万谢的去了。
又过了一天,王干觉得在襄阳已没有什么事情了,既然王聪儿心里还记挂着自己,她人目前又在保康,便也不急着去找她了。他跟齐林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希望了。也就不再过问,也不担心了,便想去向王天成辞行。
刚要出门,便听到门外有人打听元德天尊住在什么地方,而且还是个女生。孟凡香笑着说道:“王聪儿来了,快去看看吧。”
王干装着生气道:“女孩子家家,整天乱说话。”凡香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当先出去了。
她刚刚要问是谁在找元德天尊,却看见面前一女子一身浅绿的衣服,腰佩长剑,迎风而立。有一种典型的古典美,却又不失英气,那容貌一点也不亚于韩丽萍。后边立着两个随身丫鬟。
她立刻断定,此女肯定是王聪儿,虽然没有见过王聪儿真容,但她常常听杨青黛提起王聪儿的美,当下便喝道:“谁在外大呼小叫的,找元德天尊?”
绿衣少女一看有人答话,便道:“我要找那个元德天尊。你是他的丫鬟吧?快叫他出来。”
孟凡香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长得也不比你差。怎么就像个丫鬟呢?”便大声回道:“哪来的野丫头,在客栈大呼小叫的找男人,真没教养!”
“你,”那少女显然也是气急,脸涨得红红的,“你既然替他出头,那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吧。我就不信,打了丫鬟主子不出来。”
孟凡香更好斗,拔剑就刺了过去,绿衣少女也急忙拔剑相迎,两人各自窝了一肚子的火,出手便不相让,你来我往便斗了十几招,看似不相上下,其实孟凡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王干也认出王聪儿,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该对她说。所以躲在后面没有吭声。他也看得出,凡香的功夫比王聪儿要高了一筹,只是打斗经验少而已,慢慢习惯的话,很快王聪儿便会输掉,而且还有金珠儿在后边看着。他便慢慢的退回楼上去了。
他刚进屋坐下,就听见楼下有男人的声音说道:“二位小姐请住手,听我一言好不好?”这声音王干并不熟悉,而且中气十足。
王干急忙起身,从窗子里往下观看。之前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也有40岁左右,那人见两人不听,便拔剑向中间劈去。两女已经斗了近50个回合,都有点力乏了,哪里经得住这一劈,两人宝剑同时落地,谁也没顾得上去捡拾,各自向后退了开去。
王聪儿拿眼睛瞪向那男子道:“谁要你来多管闲事的?”那中年人道:“聪儿,不要胡闹了,是齐林骗你来的吧?你父亲昨天都请人家吃饭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回家去问你的父亲。前天是齐林过来故意找事。以他那本事,还不是到襄阳来出丑?”
说着又将那天的情形说了一遍。“你不是跟我一起回来的,你怎么知道?”王聪儿不相信地问道。
“是你父亲派人来跟我说的,他知道你回襄阳了,却没有回家,肯定要去来找元德天尊闹事。他在家里陪客人走不开,便传话让我前来阻止你。并让我带你先回家,说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我才不要听什么大事呢,我先回保康去了,去问问那家伙为什么要骗我,哼,我走了。”说着翻身上马,竟然连剑也不要了。这边一个丫鬟赶忙去捡起剑来。也翻身上马追着王聪儿去了,只留下那中年人站在一旁一直摇头。
这时王干才出来,看到孟凡香还在一边生气呢,便凭空把剑抓了过来,走到她身边说道:“俏丫鬟有什么不好?以前不是老学秋香说话吗?还要给哥哥当一辈子丫鬟呢。喏,把剑收了。”
“嗯。”孟凡香举起拳来,捶了王干几下,“你就会羞人。”
我刚拍了拍她的肩,便向那男子走过去。抱拳道:“多谢先生替在下解围。敢问尊姓大名?”
“在下姚之富,本来在保康陪着兄弟习武,昨天中午聪儿突然回来襄阳,我听说是要找元德天尊替齐林出气,我便追着她回来了。刚进襄阳地界,便接到了王教头的传话,要我帮忙,我便直接赶过来了。给你添麻烦了。”
王干道:“没什么麻烦。若不嫌弃,请里面喝茶。我请你喝一碗,略表歉意。”
姚之富想了一下,道:“也行。那齐林这两天肯定会躲起来,不用担心有王聪儿会找到他,过两天也就没事了。不过我得先向王教头说一声。”
说完向旁边打了一个手势,街边便远远过来一人,向姚之富行了礼,姚之富道:“你去回复王教头,就说,少教头已回保康去了。我在此与元德天尊喝茶。”那人转身去了。
王干没有想到,姚之富只是40多岁的人。又想到他是刘之协的师弟,应该是王聪儿的父辈。此人对于王聪儿可谓是忠心耿耿。临死还护着她先跳下山崖。看来除了因为王天成,应该还有其它因素在里边。
王干心想,既然我来了,那肯定不要让忠心的你那么早就死掉了。回头让汪於纪去订了酒菜,找了张僻静的桌子,请姚之富坐了下来。
这襄阳久经战火,也养成了乡民逞勇好斗的性格,又加上土匪横行,像刚才王聪儿儿和孟凡香的打斗,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店里喝茶的喝茶,吃饭的吃饭。一点影响都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