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干让汪於纪依然去摆摊儿。这次呢,限卖,一人最多只能购买十盒,多了不卖。想不到,却比昨天卖得更火。到巳时只有两个时辰,就已经卖了5000多两银子。带来的货物卖出了快一半,白酒也卖得不错。
这时,王天成又派了家人来相请,王干便带了二女去赴宴,让严凤英陪汪於纪看摊。汪於纪道:“我卖到一万两银子就收摊儿。”王干满口答应。
王天成的宅子并不是很大,只有三进的院落。他不是襄阳人,只是年轻时常来襄阳卖艺,得到了岳父的赏识,便在襄阳娶妻安家,住在了岳父家。
他老家原来是山西晋城的大户。王夫人姓赵,跟赵伟同宗。赵伟的香堂能在襄阳立足,与王天成也不无关系。
杨彪过寿的时候,王天成去过山寨,一直跟王宁他们在一起,但没有露很多面儿,在王干的山寨住了几天便回来了。
家人直接把王干接到了客厅,王天成早已等在那里。看到王干到了,便命人上茶。王干赶紧上前拜见,说道:“师侄拜见师叔。”而孟凡香和金珠儿悄悄地立在王干的身后,也随同行了一礼。
昨日,因为二女没有出手。王天成并没有怎么注意。今天一见,却是吃了一惊。王干的深浅他看不出,但他知道昨天王干是让着自己的,但今天看到二女的样子,都与自己差不多,特别是那位年龄稍长的女孩,全身气息和谐自然,让人真觉得无懈可击。小的一个也一样,只是功力稍浅而已,当下对王干不得不刮目相看。
茶过了三斟,王天成便命排摆宴席。席间,王天成同王干聊了起来。王干便又把自己的故事跟他说了一遍。说了自己出游的目的,以及山寨的近况。王天成对于山寨以及王干并其实不是十分的了解。他对王干的做法以及近来山寨取得的成绩非常赞赏。他毕竟是白莲教的人,因为王干的祖父也曾经是白莲教的教主,两人不免又亲近了一些。
对于二女王天成倒是看到过孟凡香。王刚又给他介绍了金珠儿,说是段珠的徒弟。王天成恍然大悟:“是啊,金珠打穴目前也只有段师叔一脉才使得出神入化。”
王干这才知道,王天成昨天也已认出自己了,只是两人心照不宣而已。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王天成道:“倒是小侄鲁莽了,不应该和齐教主斗气。”
王天成道:“给他点教训也是应该的,他为人太张狂了,如果不是看在他父亲齐之贵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给废了,他做教主难成大器。”
两人聊着聊着又聊到了无量天尊和无生圣母身上,其实这也是王天成找王干的主要原因。白莲教供奉的也是无生老母。和王干他们宣扬的无生圣母,只有一个字之差。
王干号称元德天尊,他在当阳和荆门都建立了无量天尊祠。而无生圣母变成了天尊夫人。而且都是无上道尊座下的天尊,这一切让很多白莲教徒感到了疑惑,就是王天成也蒙了。
他有听说过无量天尊,好像那只是一句道号而已。可是元德天尊却把他栩栩如生地摆在了世人面前。而且成了白莲教祖的男人。
很多白莲教的领袖们都非常不满,要去找这个元德天尊理论。甚至荆门的白莲教徒已经去了荆门观闹市,却不承想那子虚真人被王干洗脑以后,诚心归顺了他,成了真正的道教教徒。王干封了他个教师的称号,让他做了观主。
子虚真人对王干的新教义也是由衷的佩服。而王干的解释以及道教的故事,也不由得他不信。加上王干的坦诚,直接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他更铁了心跟随王干。
子虚真人在荆门开始行医传道,那些个去闹事的白莲教徒被他一个一个抓起,他也不管他们怎么样,只让他们去学习新教义,只有背得过了才放人出关,后续的人去要人,更好,那都是有去无回。
十多天下来,就让他抓了几千人去,这些人后来都成了道教的信徒,便没有人再去闹了。所以荆门白莲教便向襄阳这边求援。
王干又把道教新教义的一些东西向王天成做了详细的解释。并告诉他。传播道教也是羊祖的意思。王天成大吃一惊,他一下子便明白了许多,但也没有说破。只是笑道:“少教主这次云游天下,志向远大啊。”
王干道:“我回家之前会去拜访刘教主。”王天成吃惊地问道:“你知道那刘教主所在?”王干道:“天下事没有羊祖不知道的。”
王天成感叹道:“久闻羊祖仙踪缥缈,只是无缘得见啊。”王干道:“是啊,他的行踪非我们能所知道的。”
王天成又问起王干在襄阳的打算,王干解释道:“原本想先拜访一下王教头,再去保康拜访齐老教主的,这是齐林如此心胸,不去也罢。晚辈去凭吊一下古迹,便入川去了。”
王天成又道:“小女自从河南回来,一直对一个王将军念念不忘,不知道少教主认不认识?”王干大为尴尬。王天成分明已经猜到那个王将军就是自己,却故意这样问。
旁边的孟凡香却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师叔老人家,你何苦打哑谜呢?你们两个人真累,我哥也时常说起聪儿妹妹,前阵子还想派人来接他去山寨住上几天呢。这不是自己跑襄阳来了。”
一句话说得王天成哈哈大笑起来。王干尴尬地道:“非是小子隐瞒。实在是宁师叔不让暴露身份,还请师伯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恐怕有件事王帮主没有告诉你吧,我还是丐帮的护法长老,左右护法为我所辖。你的行踪,王帮主早已来信说明了,要我保证你在襄阳地界的安全。他还说了,你跟齐林不睦,可笑齐林那小子被你戏弄得要死,却还不知道你是谁。”
王干道:“小侄此番出游,主要是想结识天下英雄,为将来打算。刘教主近来也忙于此事,不过我不受他的节制,伯父不必为难,一切到时自见分晓。不过,我倒是觉得,伯父既然已辞了总教头,不如去山寨吧。曹师伯现在到处在挖人,已把金飞世伯和汪洋世伯请去了,我出山之际,他又去请俞樵师伯了。山寨现在应该是挺热闹的。而你又不愿看白莲教内乱,眼不见为净啊。”
“好一个眼不见为净。”王天成赞道,“有些事是该放下了,只是小女这事还让我头疼,齐林那边逼得颇紧,聪儿又不愿意,贤侄现在可有什么办法?”
王天成一再提到王聪儿,弄得王干一点也不自在,他也想不到什么方法,又不能把齐林杀了,只好说道:“小侄也无甚良方。”王天成笑笑,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