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之富又想起了王聪儿,急急忙忙赶去了保康。这时的王聪儿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已没有再去找齐林的麻烦,而是一心去练她的兵去了。姚志富找到她,让她回家一趟,硬是把她拖回了襄阳。
王聪儿回到家里,才听父亲说起,惩治齐林的元德天尊就是黄州的王干。黄州王干救她的一幕便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王聪儿便埋怨父亲不早点告诉她。王天成笑道:“当初叫你回家一趟,你不来。这也怨得了我吗?”气得王聪儿跺跺脚又回了保康。
而齐林也知道了,那戏弄他的元德天尊就是黄州的王干。他恼火之余,却也无可奈何。这时王聪儿又从襄阳回来了。
王聪儿的心情不好,中午一个人去喝了不少的酒。回家后,就回房上床去睡了,在睡梦中觉得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服,她也没多想,迷迷糊糊地反身一掌砍了过去,就听到哎呀一声,紧跟着扑通一声,好像有人掉在了地上。
王聪儿费力的睁开眼睛,一看,就见齐林倒在地上,正努力地想站起来呢。王聪儿的火一下子又上来了。她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脚又踹在了麒麟的另一条腿上。踢的齐林哎哟一声便晕了过去。
王聪儿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齐林,“呸,竟敢来占本姑娘的便宜。丫鬟,去喊他爹来。”“是,小姐。”门外一丫鬟应声去了。
小丫鬟这一去却差点丢了性命。王聪儿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照了一下镜子,从箱笼里取出一包银子装入随身的革囊,一个人出门去了。
姚志富听说王聪儿赌气又回了保康,便连夜赶了过去。他一到保康,就听说王聪儿打伤了齐林跑了,老教主正下令捉拿呢。姚之富立即去找服侍王聪儿的丫鬟,想问个明白,却哪里也找不到了。而老教主齐志贵也不见他。无奈之下,他只得再次赶回襄阳。
回到向阳,他便直接去了王天成家里,却见王天成正在等他。边上跪着一个人,正是王聪儿在保康的丫鬟。
原来,王天成一直不放心自己的女儿。便在她身边布置了丐帮弟子看护。王聪儿一离开宝康,他便知道,却不料王聪儿并未在襄阳停留,直奔古城去了。
他料想女儿是去追王干了,他预算了一下王干的行程。便放信鸽让安玉亮想办法把王敢拖在兴安府,以便女儿能尽快追上他。他这边便让人去查怎么一回事。
对于这件事,齐府守口如瓶,都只说是王教头打伤了齐教主,而具体的情况却没有人知道。
负责处理此事的丐帮弟子也很精明,他注意到王聪儿的丫鬟也不见了,便盯住了齐府。直到夜里凌晨才有个仆人扛着一条麻袋鬼鬼祟祟地走出来,一直到了河边的僻静处。放下来,解开麻袋,那里边有一人,却正是王聪儿的丫鬟。那仆役先在她怀里乱摸了一阵,自言自语道:“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如先让我享受一下吧。”说着便脱下自己的裤子。又去解那丫鬟的衣服。
那丐帮弟子在他脱裤子的时候闪身来到了他身后的一棵大树旁边,躲了起来。趁他去接丫鬟衣服的机会,一下子跳到他身旁,举起打狗棒,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头上,把他打晕了过去。他胡乱的把那丫鬟。包起来,塞回了麻袋,连夜送到了襄阳王天成府里。
等姚之富回来,王天成把具体情况告诉了他。“那齐之贵竟然要杀人灭口?”姚之富非常震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吗?”
王天成也感慨道:“我也想象不到啊。老教主为了儿子,竟变得如此残忍。而那齐林小儿,又如此的不争气。”
姚之富沉默了一会儿,对于王天成道:“有句话本不该说的,可我们相交几十年了,我今天就说了。最近齐老教主做了很多的事情,都是冲你来的,对于聪儿他们也肯定不会放手,虽说在襄阳以我为主。可是他齐林到底是刘教主封的襄阳总教主。你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王天成笑了笑,说道:“多谢你了,老兄弟。我年龄大了,也想享一享清福了。我今日就会离开襄阳去黄州了。王干邀请我去加入什么长老会。对了,王干就是那元德天尊。我把家产明地里都卖给丐帮了,也不用带什么东西。只要出了荆门,他齐之贵就难奈我何了。只是老弟,你要小心了。”
姚之富也笑了笑,道:“老哥哥放心,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襄阳,我是不会轻易给他们的。你不放心的,还是聪儿吧。我也当她是我的亲女儿,这样我先赶去看一看,再回来收拾襄阳这烂摊子,也正好给他们一点蹦跳的时间。”
“那就有劳了,将来黄州见吧。”
“好,一言为定。”
就这样,姚之富也追了下来。一路上,他思前想后,越觉得白莲教已经变了,特别是教内的倾轧也越来越厉害。再想想道教的教义,和他那奇怪的梦,他想了一路,终于决定脱离白莲教加入道教。
王干非常高兴。他说道:“我真心的欢迎你加入我们,成我们道教的兄弟,从现在起,你就是道教的教员了。不过我建议你暂时不要改弦更张,你依然用白莲教的身份与他们虚与委蛇。按刘教主的计划,白莲教很快就会举事,就在这一两年内。齐林是成不了大事的,只要把襄阳的力量抓在手里,则进退皆宜,到时我再派一人来帮你,这大业就可期了。”
姚之富大喜道:“王教主高明,到时候再把聪儿侄女派回来保康,这边很多人都听他的呢。”王干道:“到时候再说吧。你看,天都快亮了,先去我帐篷里休息一会儿吧。”
三人便向王干的帐篷走去。孟凡香他们早被王干的喊声惊醒,只是他们出来时,听说是王聪儿追来了,便都缩了回来。此时听到三人回来,便都亮起了灯。孟凡香早就煮好了茶。
这是凡香的习惯,她家教很严。虽说父亲是那么高的官,可是家里从来没有请过保姆。家里的亲朋好友来了,都是她和母亲烧菜做饭,端茶倒水就更不用说了,直到离开家上国大。但放了假回家,依然如是。
王聪儿看到孟凡香,老远便喊:“你是凡香姐姐吧?上次真的不好意思了。”孟凡香道:“没什么,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快请进来喝杯热茶吧,一会儿我去做饭。”
一会儿工夫,几人便做好了饭。大家又喝酒庆祝了姚之富加入道教。吃了早饭,姚之富便要回襄阳去。他觉得等他赶回去的时候,那边也差不多了。
王干又告诉他,万一有困难,可去荆门观求助,又告诉了他联络的方式,方才放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