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干这边便写信安排桂涵回山的事情。他提笔写了两封信。其中一封是安排桂涵的事情。另外还有几道命令,一是设立军事委员会,王干自任主席,任命魏西、陈洪孝、韩丽萍为副主席,二设立国家和社会安全保障部。以刘学川为部长刘春艳、马芳。为副部长。还有一道调令。就是调一部分武器制造人员去天柱山,建立兵工厂,为四川战场做准备。
王干写好了信,桂涵便收拾好包裹,也不要亲兵,独自一人,骑上马就回山寨去了。
这里,王干就去向杜宗彦和罗思举辞行,可罗思举突然提出要随王干一起去游历,把练兵的事丢给杜宗言,他还说,士兵有那十个军校生负责训练就行了。清廷那边又有吴廷刚和祝廷彪二人照应,自是没有什么事情。
王干被他缠不过,便同意了。又招来吴廷刚和祝廷彪二人来叮嘱了一番。便向峨眉山进发。
一路都是官道,行走速度非常地快。三日不到,便到了峨眉。因为曾经听王宁和毕方智说起过峨眉山的路。王干便让王世奎带队,由金珠儿和张树声陪同,带着车队往嘉定府去,自己同了罗思举、汪於纪、孟凡香和王聪儿去峨眉山。
金珠儿本来也想跟王干一起,被王干哄了一通,也就不闹了,众人约定到嘉定府会合。王干带汪於纪几人离开大队,直奔峨眉。晓行夜宿,走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晚上,赶到了峨眉山下。
关于峨眉山的传说很多,特别是后世峨眉剑侠,蜀山剑侠风靡一时。但这次王干倒是没有听说太多的故事,只是有人传说峨眉山上有仙人,而峨眉仙子在峨眉半山的三清观修行,地势比较偏僻,香火也不怎么繁盛。好在观里有些地产,租给周围的农户耕种,借以维持生计,观里的女子,也做些女红来售卖。
观里倒是也有些男人,不过都是些仆人,像原来的华老爹之类有十多个,都是些年过花甲的人,但是身体都很健康。观里的尼姑,有时也会外出治病救人,但在本地的名气并不怎么大。
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那不起眼的道观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仙女宫,宫主便是峨眉仙子。是除羊祖之外百年来的江湖第一人。去年王宁等人来拜访时,峨眉仙子外出访友不在。这次王干拜山倒是很巧,峨眉仙子刚刚回到观里。
到了观前,王干几人翻身下了马,由孟凡香上前通报了。说黄州的王干、王元德前来拜访,求见仙子。守门的老者便进去传了话,一会儿便出来一个女子,有30多岁的样子,同众人见了礼,说,家师有请,诸位请进。说着便带着众人走向后殿。
进了殿门,见正面蒲团上坐了一年轻道姑,王干估计就20岁左右。一眼望去,也看不出功力的高低。而那中年女尼,进来以后便走到道姑身后站立,未再发话。王干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两侧共有九个蒲团,中间还有三个。
王刚便让众人立在左边,自己径直上前向那年轻女子拱手行礼道:“莫学后辈见过仙子。”那年轻道姑展颜一笑:“元德不用多礼,坐吧。”“是。”王干便依言去左边的蒲团上坐下。
这下所有人都惊讶无比,特别是罗思举,差点被那少女笑晕了过去。那一笑,就连孟凡香都觉得人间没有比这更美的微笑了。峨眉仙子竟然如此年轻!众人均如是想。
却又见那道姑笑着开了口:“元德的功夫已登堂入室,再进一步便是吾辈中人了,却还贪恋红尘。”
王干道:“非干贪恋红尘,只是心中有诸多放不下的事情,纵出世修炼也是枉然。还不如先把因果了结。”
“好,我也知道你是抛不下的,只是有些人是在劫数中的,你须得放得下。不要多造杀孽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特别是对那些蛮夷之人。”
“多谢仙子教化之德,干受教了。干非是嗜杀之人,但也不想给我炎黄子孙留太多的后患。但看以后情形,尽量少杀人吧。”
“无量天尊。”峨眉仙子闭目颂了一声道号。过了一会儿,她又睁开眼,看着王干道:“方玉在那边有惊无险,一年后便可平安回来。此后不宜再去南洋。你可记住了。你同来诸人吗,我有四句箴言相赠:洞天异物,长弓缺失,九月花谢,岸边得剑。你勤加修炼。本身难来自可感应,到时候留心即可。”
王干又行了礼,谢了,张口要问什么,却又没有问,便向少女告辞。那少女又笑了笑,道:“你我缘分未尽,还有相见之时。我非我,我亦我,正如你和方玉是姐弟,又非姐弟,这缘分二字有谁说得清楚?我自收了方玉,有十多年未出峨眉。前年旧友相约,不得不去,那师徒两个便下山去了,这又怨得了谁?”
王干本已转身,听了那峨眉仙子这话,复回身道:“干道行浅薄,但对亲近之人,拼却性命,也要呵护。玉姐,我会尽快调她回来,不再让她离开山寨,前辈放心。”
仙子笑道:“你执着了。执着也未必不好,去吧,前方还有人等你。”说罢,闭上眼睛入定去了。
那站立边上的女子又走上前来道:“家师入静,我送诸位下山去吧。”王刚又拱手行了一礼,道:“不知大姐如何称呼?”那女子道:“小女子姓苏。家师赐名昭云。你喊我云姐就行,方玉是我们最小的师妹。”说着同众人一起出了殿门,到了观前。
王干又向她行了一礼,问道:“云姐,刚才仙子言犹未尽,好似我的雅心妹妹也有劫数,能否指点一下?”
苏昭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姐妹18个人轮流侍奉师父,我刚到山上两天,师傅此前并未说什么,就是听大师姐说,师傅早已算到小师妹要下山,才离开峨眉的,开始还犹豫了一阵子。小师妹最得师傅欢心,资质又好,上山仅十八年,功夫就已经超过我了,我跟师傅已经四十年了,我是师傅的第12个弟子。方玉师妹也是师傅选定的宫主,却私自下山去了,你说,师傅能不关心吗?而且雅心资质也好。只是师傅说她今世是红尘中人,还有三次劫难,好像就在十年之内吧。我说得有些多了,你们下山去吧。”说完自回后殿去了。王干看了四人一眼,道:“走吧。”便带头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