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儿心里藏不住事儿,没几句,就把她师傅来嘉定,也是受了峨眉仙子指点的事情,说了出来,并问王干在峨眉山都得到了些什么?王干笑道:“能得到什么?见仙子一面已足矣,其他何足道哉。段师伯已答应了,去我山寨。我王干何其幸哉!来,喝酒。”
说着端起酒碗,一仰头,咕咚咕咚就喝干了。罗思举大叫道:“够痛快。”也端起碗干了一碗。金珠儿看看王干,又看看罗思举,端起酒碗,“我也干一碗。”也喝了一碗。孟凡香和王聪儿对望了一眼,也端起碗来喝了。王朝霞却是望了王干一眼,道:“小妹,酒量稍浅,但今天我也干了。”
汪於纪在一旁笑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不过小弟我今天舍命陪君子。我喝两碗。”说着倒了两碗酒,一手端一碗喝了。张树生也跟着干了一碗。
“哈哈哈哈哈哈。”王干大笑起来,“好,我今天真的开心,又新得一妹子。一员大将,来,大家再喝一碗,欢迎朝霞妹妹加入。”对于王囊仙这个名字,王干一点也不陌生,她带领苗民抗击清军,最后死在龙幺妹手里。不过这次到了自己帐下了,总能保证她周全就是,更何况此行还要去收那龙幺妹呢,将来让二人合作带兵征战贵州,也是一快事。
王干又问了一些关于针灸的事情。王干对针灸也是半吊子,对这一块只是知道而已。因为后世针灸已经用得很少了。王雅心的针灸就比较高明,有时候也去黄州医院给人治病,基本上是针到病除。
为此,李燕专门给她开了个诊室,只不过小丫头不按时上班,往往几天去一次。为此,李燕还专门找过王干,王干也没办法,便找了两个医校学生,去跟她学习,现在王雅心远去了南洋,也不知那两个学员如何了。
在嘉定休息了一晚。由于嘉定距离峨眉较近,王干决定在这里也建一道观,留下人传道。忙了五天,终于在城北买下一座庄园,地段还比较繁华,只是在边上还有座庙。
我干也没管那么多,直接请了工匠。略微地改造了一下,分成三进院落,开始塑像建殿,这次留了三个军校生在管理。
又用东边的一排房子开了酒店,让一个军校生去管理。我敢给他们留的任务,那就是发展信众,并组织他们训练,一年内争取达到四到六千人。
这样在嘉定耽搁了十几天后,王干等人才起身,往下一站出发。这次呢,没有官道可走了,便由水路去宜宾,留下两车货,剩下的雇了两条大船,足足装了一艘另一艘坐人,收拾妥当,便出发了。
这段水路倒比较平稳,沿河多村,倒也没遇上什么水盗,又顺流,走了有一天,不到天黑的时候便到了宜宾。汪於纪倒是同毕方智有同样的想法。住了店,便去问五粮液。
店家琢磨了半天才道:“是有几家酿酒的作坊,一是关家的,一个是陈家的,好像也有一种杂粮酒,听说是用几种粮食做的,那是官坊,但是五粮液确实没有听说过。”
汪於纪便要去看一看,被王干拦住了,因为天色已经晚了,让他明天再去。在王干看来。这宜宾少不得也得待几天。众人便吃了饭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汪於纪一早就起来了,拖着王干一起。他对五粮液有特别的情感,因为他爷爷就爱喝五粮液,他饮酒也是从五粮液开始的。王干也想看一看宜宾的民情,便让罗思举和张树声留守,自己带了四女和汪於纪去看那酿酒作坊。
按照店家的指点,众人七拐八拐走了半天方才找到地头,不过作坊倒是不小。有一大片房子,上面都挂了标牌,明示是何种作坊,何种工序。王干大致看了一下。粮食进窖池之前就不下十道工序,后边更是有十二三道,这还不算什么土封窖藏地。
工人们进进出出,并没有人来搭理他们。汪於纪不耐烦起来,大吼了一声:“有管事的吗?出来一个。”
这一下有了反应,就见从后面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了三个大汉,有一个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坛子,当先一人问道:“什么人在此大呼小叫的,给,给爷报上名来。”
王玉腾的一下火就上来了,他一个箭步跨到那人跟前,“啪啪”扬手赏了他两巴掌,“睁开你的狗眼,一等公王干王公爷驾临,你等还不快些拜见!”三个人当时懵了,那酒坛也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一等公的称号,也是够唬人的,虽然比不上王爷,但那也是有生杀之权的。像他们这些人,那公爷要杀他们,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只是像一等公,这样的人他们也只是听说过,但还没有见过,不过也不敢去问真假。三人反应过来后,便立马跪下:“参见公爷。”“平身吧。”王干挥挥手,道:“这里的管事何在?”原来提着酒坛子的中年人回答道:“回公爷话,陈管事住在城里,只是在收酒的时候才来这里。这次,明天就会来了。他的家,小人也不曾去过。”
“嗯?那有急事呢?”王干眉头一皱。那人忙道:“这里有个响炮,点上就会叫着飞上天去,陈管事看见,便会赶来。”“好,发信号传他过来。”王干道。“这.....”中年男子犹豫起来,“你不用怕,一切自有本公担待。”王干道。
三人无奈之下只得回房间取出号炮,点燃了,那号炮飞上天去,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响声。
约莫过了两刻钟,就见一乘八抬大轿如飞而来?后边又跟了四个家丁,到了门前,轿帘掀处走下来了一小吏,因王干等人未着官服,那小吏便视而不见,径直走向三个汉子,吼道:“何六,你好大的胆子,什么屁事,敢放号炮请爷前来?”
那叫何六的汉子战战兢兢地道:“陈,陈管事,是,是,这位公爷要请您过来的。”他指了指王干,又连忙把手放下,那管事这才慢慢地转向王干,打量了一下,不阴不阳地道:“你是何人?找本官何事?”
汪於纪未待他说完,暴喝一声:“狗官,见到公爷还不跪下,要造反了你。”那管事棱被汪於纪一脚踢在腿弯儿,当场跪在了王干面前。后面四个家丁刚要上前,却被金珠儿每人赏了一粒金珠,来了个造型,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