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部队,孙恩早就想收拾他们了,只是于桓温的约定在先,时间紧迫,所以孙恩才不得不把这事给暂时放下,想着是拿下成都之后,再收拾这帮兵油子。
没成想自己这还没准备收拾他们呢,他们倒是先找上门了来了。
“就凭他们也想造反?”孙恩的脸上充满了轻蔑,只见他冷冷一笑,令人拿过自己的弓箭来,对准为首的一位就是一箭,孙恩到底是当时的名将,臂力过人,拉的又是硬弓,这一箭直接射在那人的脑门正中间,那人也在挣扎了几下之后就倒地不起了。
造反的人看到这恐怖的一幕,顿时目瞪口呆,孙恩没有犹豫,孙恩又一次弯弓搭箭,瞄准另一个人,嗖的一声又是一箭,在另一个倒霉蛋的脑门上又留下了一支箭。
接连倒下了两个人,而且都是射中的脑门,看着这恐怖的一幕,这群兵油子心理素质实在太差,虽然自己人数明显要多于孙恩的人,但是还是开始纷纷的心生退意,慢慢的往后撤了起来。
孙恩也没有惯着他们,继续弯弓搭箭,又接连射倒了两个人,同样的都是射中脑门,众人再也受不了孙恩这恶魔般的箭法了,开始纷纷扔掉手中的刀剑,再次发挥了他们的强项,逃跑。
望着这群如风驰电掣般逃跑的士兵,孙恩微微一笑,他拦住了正在追击的下属,说道:“就这群兵油子,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放他们走吧。”
“啊,难道?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吗?”下属不太明白,在当时来说谋反是重罪,是百分之百要治罪的,孙恩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他救主心切,于桓温约定到达成都的时间本来就晚了,若是再因为此事耽搁下去的话,以桓温那么少的兵力,极有可能就撑不住了。
但是若是就如此轻易的放过这群兵油子的话,对内对外又确实不太好说,所以孙恩思索了一会之后,对下属说道:“派出一支骑兵,全力的追击于喜,务必把这小子给我抓回来,至于其他人嘛,就让他们跑了吧,抓回来还得有人看管,也是个负担。”
“是。”下属得令之后,迅速的集结起一小队骑兵,追击于喜而去。
于喜的两条腿又哪能跑得过骑兵,再加上身体素质也不行,所以在惊慌失措的跑到一片小树林之后,就再也跑不动了,此时的他开始后悔,后悔听林孟的鬼话,让自己迷失了自己,还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呢?集结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杀到中军帐了,却让孙恩几支箭就把部队给吓散了,自己也吓了个屁滚尿流,就这素质,还幻想着成大事,这不是找死嘛?
可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这次不同于上次,上次拒孙恩于城下,是各事其主,情有可原,这次可是谋反,在历朝历代中,对于谋反之人,是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想到自己暗淡的前程,于喜就更加的懊恼不已,不住的扇自己的耳光,怪自己太糊涂,正在懊恼间,孙恩的下属已经领兵追了上来,于喜吓的肝胆俱裂,正在准备起身继续逃跑时,被追兵一箭射住了大腿,于喜顿时疼的在地上打滚,追兵们上前把他团团围住,五花大绑之后,抬到马背上,押了回去。
叛乱平息之后,孙恩又让人重新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三千余人,而且全部都是于喜的旧部下,也就说是,虽然于喜自己算着参与叛乱的大约有一万余人,其实真正参于了的也就三千人,而更多的是其实都是在观望而已,可怜的于喜,本以为是在煽动他们,却没想却是被他们煽动。
由于叛逃的一部分是军官,队伍没有长官,就容易出乱子,所以孙恩不得不暂停拔营,重新编制队伍:“这个于喜,本来就时间紧迫,他还来这一出,真是不知道死活。”孙恩恨恨的说道。
到了中午时间,下属用马拖着五花大绑的于喜回来了,此时的于喜已如丧家之犬一样,耷拉着脑袋,满脸的沮丧。
下属也不惯着他,直接把他从马背上掀了下来,只听“哎哟”一声,于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看着狼狈的于喜,孙恩并不想搭理他,本来留着他只是因为他蜀地的地形,能够更多的到达成都外围,不成想这小子竟带自己走远路,现在又来了个叛乱,既然自己找死,那咱也不含糊,直接吩咐下属道:“把这小子拖到军营外面,斩首示众。”
“是。”下属也是干净利索,孙恩的话音刚落,就拖着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的于喜往外走。
于喜此时已经吓的脸色惨白、面无血色,虽然自己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但是死亡真的来临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起来,为了活命,他不住的向孙恩喊道:“孙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但是无论于喜怎么求饶,孙恩都没有搭理他,不但不搭理他,甚至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于喜知道这一次在劫难逃了,但是求生的欲望还是催促着他赶紧想着办法,于是情急之下,于喜决定把瘐援之的事情合盘托出,或许还能救自己一命。
“孙大人,小的有要事禀报啊,是关于瘐援之瘐大人的,事关桓大人的安危啊孙大人。”
孙恩一听瘐援之,就想心头一紧,当又听到事关恒大人的安危的时候,本能的站起了身来,对着正在拖行的下属喊道:“先等一下。”
见孙恩终于有了反应,于喜也是长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至少暂时可以不用考虑小命的问题了。
“把他带进来吧。”孙恩又吩咐道。
虽然下属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没有办法,命令就是命令,下属只得又把于喜拖到了孙恩的大帐里。
此时的于喜由于腿部中箭,已经无法站立了,又加上那一吓,整个人就如同虚脱了一样,任凭孙恩的下属拖动,而下属就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拖到孙恩的大帐里之后,就把他扔到了一边,临了还不忘踹了他一脚。
孙恩当然知道他们对这小子一向看不惯,所以并没有责怪下属,而是微微笑了一下,便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下属狠狠的瞅了一眼于喜之后,便走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