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程攸宁不知何时找来了一根粗实的棒子,二话不说便朝着那个女人狠狠打去。说时迟那时快,程风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程攸宁手中的棒子,并用力一拽,直接将其扔到了地上。随后,他飞起一脚,照着程攸宁的屁股狠狠地蹬了两下,程攸宁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程攸宁可绝非等闲之辈,这个时候他怎会甘愿吃这等亏?只见他扯开嗓子,扯着喉咙大声叫嚷起来:“娘!奶奶!我的爹爹发疯啦!他居然狠心对我动手哇!”
就在这时,万夫人的脸色早已经黑了,厉声呵斥道:“程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对我的宝贝孙子大打出手!今日我定要动用家法好好教训于你!”
尚汐火气正盛,她可跟万夫人不一样,万夫人是敢说不练,她尚汐可看得程风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打她的儿子,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她大喝一声:“来人呐!把打我儿子的人往死里打!”
然而,那冲上来的两名家丁却是面面相觑,畏缩不前,踌躇半晌也迟迟不敢有所动作。毕竟,那可是程风少爷啊,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有胆量动手打程风呀!
尚汐眼见家丁如此窝囊,心中更是气恼万分,不禁嗔怒道:“哼!好啊,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既然不敢动手,那就休怪本夫人亲自出马了!”
说着,她弯腰拾起掉落在地的一根粗壮木棒,二话不说便朝着程风狠狠挥去。每一棒落下皆是力道十足,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其中一般。而那程风则被打得连连求饶:“媳妇啊,你再这样打下去,我就残废了!”
可尚汐哪管这些,她依旧毫不留情地继续挥动手中的木棒,边打还边恨恨地道:“哼!那岂不是正好,你不是领回来一个女人吗!刚好让她伺候你这个残障人士一辈子。”
程风赶忙着急地解释着:“媳妇啊,你肯定是误会啦,这不是外人。”
然而此时的尚汐哪里听得进去,她气得满脸通红,扬起手中的棒子就朝程风狠狠地打去。而一旁的程攸宁更是毫不示弱,直接冲上去对着那个女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只见他身手敏捷,一下子就骑在了女人的身上,双手死死抓住女人的头发用力一扯,瞬间就薅下了一大把。那女人被打得嗷嗷直叫,嘴里不停地呼喊着:“小叔子,快来救救我呀!”
程风这边正挨着尚汐狂风暴雨般的棒击,听到女人的呼救声后,急忙大声呵斥起程攸宁来:“臭小子,赶快给我住手!那可是你姐姐啊!”
谁知程攸宁听了这话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打得更起劲了。他边打边气愤地嚷嚷道:“好哇,爹爹你也太坏了,出去两年居然连女儿都有了!哼,果然被韩念夏说中了,你还真带个孩子回来了......哎呀不对呀,爹爹出去两年,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孩子呢?”说到这里,程攸宁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于是他猛地转过头,疑惑地看向尚汐。
这时,尚汐似乎也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她停下手中挥舞的棒子,“砰”的一声将其扔到了地上。然后仔细端详女人的脸,不一会儿尚汐惊讶说道:“哎呀,这不是荷叶吗?”
程攸宁一脸茫然地问道:“谁是荷叶啊?”
尚汐赶紧朝着程攸宁招了招手,急切地说道:“你先别管那么多了,快从她身上下来再说!”
程攸宁有些不死心从荷叶身上跳了下来,荷叶得到喘息以后,对着尚汐唤了一声:“小婶。”
尚汐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问荷叶:“你怎么在这里?”
荷叶说:“我被人伢子几经周转卖去了南部烟国,他们逼着我在门后拉客人,那日我在街上看见了一个人,身材高大,感觉是我小叔,我就喊了一嗓子,开始我小叔没回头,后来我不死心追出去喊了两嗓子,这才唤起我小叔的注意。”
这个时候沧满跑了过来,“哎呀,我就给我儿子搬个梯子的功夫,你们怎么都跑这里来了,真是让我好找。”沧满一看荷叶的样子说:“不是,谁下手这么重呀?尚汐,不会是你干的吧,把她从烟花之地买回来的时候,程风就说不能让你知道,说你烦荷叶,你还真对她恨之入骨呀,我见你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呀!”
尚汐尴尬地说:“不是我打的,是程攸宁打的。”
程风伸手扶起了荷叶,关切地问:“有事没事!”
荷叶一头扑到程风的怀里哭:“小叔,你给我找个卖了吧,我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
程风安慰她说:“我又不是人伢子,我卖你做什么,我这几天看看能不能绕过柴州,把你送到汴京铁柱手里。”
荷叶拼命地摇头,样子非常的可怜:“被我娘发现了,她还得把我卖人,与其她把我卖给人伢子,还不如小叔找个普通人家把我卖了,小叔能收几两银子,我也有个安身之处。”
沧满说:“赎回你得时候,程风花了两千两,卖你十两都不值,你就听你小叔的安排吧,他要是舍得卖你,就不会赎你了。”
程攸宁歪着脑袋说:“爹爹,你们两个别抱的这么紧,我看了不顺眼。”
程风被程攸宁气的直磨牙:“程攸宁,我是不是还得踢你屁股。”
程攸宁伸手摸摸自己雪上加霜的屁股,问道:“爹爹,这人是谁呀?”
程风道:“你姐姐荷叶呀!”
“你跟谁生的?”
“程攸宁,你是不是疯了,她和你娘同岁,就比你娘小了几个月,爹爹也不过是比她大四岁而已,我上哪里生出来这么大的女儿。”
“那她是谁呀?”程攸宁对此刨根问底,因为他深受韩念夏的影响,他对自己在家里地位的认知要比过去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