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昭坐起身,给自己找了个头枕抵在后腰处:“我从小和表哥一起长大,家里也默许了我们的事,所以我能和表哥一起来读书,甚至是和他朝夕相处。”
“但是祝英台,你和我不一样。我想你来这里之前应该答应了家里一些条件吧?让我猜猜,是不是不能在读书期间对任何人产生感情?”
祝英台默认了。
袁昭似乎是觉得这种姿势也不太舒服,直接就从榻上下来了,“这事说来也好办。首先你就不能让你家里看出端倪。这段时间,你就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情意,和梁山伯保持一点距离。”
“等到结业以后,我再找师母替他上门说亲。只要这次给你兄长留下一个好印象,你们的事就成了大半了。”
袁昭给自己倒了杯水。
说了这么多,渴死我了!
见祝英台还傻愣着,袁昭踢了她一脚:“你怎么还在这?还不赶紧去把行李拿过来!”
“哦。”
“等等!行李让银心去收拾,你去找你兄长把我的身份和他说清楚,免得他误会。我可不想当梁山伯的盾。”
晚上接风宴,祝英台和梁山伯,袁昭和马文才,以及祝英齐围坐在一起。
祝英齐从祝英台嘴里知道了袁昭和马文才的事,只是他不明白怎么还多了一个人,所以吃饭的时候频频向梁山伯看去。
“祝公子是对他好奇?你好奇直说就是了。这位是他的好兄弟梁山伯,品学兼优。”袁昭指了指马文才。
从前针锋相对的两人,愣是被袁昭说成了好兄弟。
“山伯平日里就欣赏英台的文采,他觉得身为英台的兄长的你,定然也是文采过人,所以非要跟过来。”马文才帮着袁昭圆话,“山伯,不然你出个上联,让祝公子对上一对。”
说到自己擅长的,梁山伯也不沉默了,变得侃侃而谈。祝英齐和他对了几个对子,倒是开始欣赏起他来了。他们两人把酒言欢,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模样。
最后还是马文才和马统带他们两个回去的。
一日,祝英齐与三两好友,泛游西湖。好友带他上了一艘大船,船上有歌姬,舞女正在表演。祝英齐没想到再次见到黄良玉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前尘种种在祝英齐脑中浮现。
歌舞结束后,祝英齐还是顺着心意去找了黄良玉。
“英齐……”黄良玉慌张地转过身。
声音不轻不重,刚好传入祝英齐耳中:“良玉,你怎么成了舞女?可是那人待你不好?”
黄良玉早已泪流满面,她突然不想让祝英齐娶她了。这个男人太好了,好到她不忍让自己的肮脏去染黑他。
“公子认错人了,我是枕霞楼的头牌玉无瑕,不是什么良玉。”
“黄良玉也好,玉无瑕也罢,你只是你。你我相逢即是有缘,回头我去枕霞楼赎你。”
黄良玉笑着颔首:“多谢公子!”
祝英齐望着她离去,一滴泪珠从眼角无声滑落。
如果我当初能够早些察觉到你的异常,我们是不是就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