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拍卖快结束时,南宫冀和欧阳夜等人才匆匆赶来,一直被他们带在身边的周晓笙不见了踪影。
迟墨看着倒数第二件拍品,眨了眨眼,那个项链上有一股不寻常的能量波动,那股力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喜欢吗?”闻人止注意到迟墨的目光,手指轻敲座椅,对身旁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嗯。”迟墨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对那件拍品的兴趣,这条项链上的能量波动和系统的能量波动有些相似。
她隐隐觉得这条项链能够带给她不一样的惊喜。
系统沉默着,一改之前的吵闹,异常的安静。
在倒数第二件拍品被呈上来时,迟墨便看见南宫夫人着急的举起了竞拍牌。
她挑了挑眉头,相较于其他的拍品这条项链显得有些平平无奇,无论是做工还是来历都不够出众,南宫夫人为什么会想拍这条项链?
“五百万。”
闻人止举起竞拍牌,他身旁的侍者连忙报价到。
会场内有些哗然,这不过百万出头的商品,闻人家的这个少爷一出手就直接将它抬到了五百万。
价格整整翻了五倍!
他们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起这条项链来,左看右看愣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
迟墨转过头去看他,他单手撑着脸,嘴角轻勾,姿态散漫,见她看过来,笑意微深,他歪歪头,懒散肆意的模样,仿若为心上人一掷千金的纨绔公子。
“六百万!”
南宫夫人抬头看过来,见和自己竞价的是闻人止,她脸色微沉,举起竞价牌。
闻人止轻抬手,站在他旁边的侍者点点头,再次举起了竞价牌。
“一千万!”
会场内发出一阵阵吸气声,就算是有钱也不带这么造的啊,这只是条金饰,远不值这个价格!
但其实有了之前的拍品做对比,这条项链的价格并不足以让他们惊讶,他们感到震惊的是为了这条项链不断加价的是南宫家的夫人,以及闻人止。
这条项链就是由闻人家提供的拍品,现在他又准备拍回去,是疯了吗?
“一千万一次!”
“一千万两次!”
“还有人要加价吗?”
南宫夫人脸色难看,她紧握着竞标牌,犹豫着迟迟没有举手。
南宫冀冷冷的看了闻人止一眼,直接举起竞标牌。
“一千三百万!”
“一千三百万一次!”
疯了!
疯了,真是疯了。
这么一条破金饰,竟然被拍到了一千三百万!
迟墨眉头微皱,摁住闻人止准备加价的手:“你疯了吗?”
闻人止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懒洋洋的一笑,意味不明:“只要你喜欢。”
他举起手,侍者再次举起竞拍牌。
“一千八百万!”
“一千八百万一次!”
“一千八百万两次!”
南宫夫人摁住还准备继续竞价的南宫冀,低声呵斥:“别加了!”
她想要这条金饰是因为她前段时间做的梦,梦中她的母亲让她在这次拍卖会拍下这条金饰,说是会对南宫家有大帮助,这让她有点心动。
左右不过是一条金饰,价格又能够高到哪里去?
就算现在南宫家资金颇为紧张,但也不差这一点钱。
可现在闻人家的那个臭小子,不但和她竞标,还将这条项链的价格拍到了一千百万!
她是疯了吗,才会花一千八百万买一个小拇指大小的金饰?!
南宫冀不甘的放下手,摇摇向闻人止的方向看去,闻人止正拉着迟墨的手,两人靠的有点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贱人。”
南宫冀心中有些不爽,忍不住低声咒骂。
这个贱人口口声声说有多喜欢他,结果私下里又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真是贱。
“一千三百万三次!”
“成交!”
“这条拍品最终由闻人先生获得,让我们恭喜闻人先生!”
众人纷纷回过头向闻人止看去,神色各异。
今天的所有拍品都是无偿捐赠,所有的拍卖所得最后都会卷入公益基金,帮助山区儿童,以及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这也代表了,闻人止花了可能数百倍的价格将他所捐赠的东西给拍回来了。
这次的拍卖会闻人家捐了整整两套饰品,这条项链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现在却又花大价钱拍回去,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如果我没记错。”迟墨看着被侍者送上来的金饰,微眯起眼:“这条项链是你捐出来的。”
闻人止拿起项链,看着项链上的花纹,眉头微皱有些嫌弃,他将项链递给迟墨:“这条太糙了,配不上你。”
在他看来这条项链的做工有些过于粗糙了,配不上迟墨,但只要她喜欢,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给她。
“这条更适合你。”闻人止拿起另外一条流光溢彩的蓝宝石,轻轻的为迟墨戴上,他专注的为她系着项链。
两人靠的极近,迟墨甚至可以听到他们两人的心跳声,可以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她微抬起头,看向他。
他容貌精致带着几分混血的深邃和朦胧感,很是好看帅气,他微低着头,长睫轻眨,专注的模样仿若对待稀世的珍宝。
迟墨不自觉的又想起他刚才一掷千金的模样,眨了眨眼,莫名的想起一句话。
霸总为心上人挥洒千金的模样不光潇洒还帅气,让女主框框撞大墙。
确实很帅气。
迟墨有些小心动,也不怪霸总文里的女主哪怕被男主虐身又虐心,却还是放不下男主了,多金又帅气,霸道还嚣张,这谁碰上不迷糊?
闻人止轻轻将迟墨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见她看着自己,低笑一声,由衷的称赞:“很衬你。”
他亲自挑的蓝宝石,果然和她很相称。
蓝宝石轻贴在她的脖颈间,更显她皮肤白嫩,脖颈修长,十分好看。
迟墨握着金饰,笑了起来,她歪歪头,笑着看闻人止:“你是在追我吗?”
闻人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低下头,同她额头相抵,他眼中墨色沉沉,只有她一人的倒影,带着志在必得和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将迟墨吞噬。
他声音低沉。
“还不够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