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许久,何均完全没有半分头绪。
“算了,先去酒馆看看吧。”
按照何均的想法来看,酒馆这种地方大多都是聚集着各种“江湖人士”的地方。
反正电视剧上是这么演的。
说做就做。
何均学着之前印象中的古装剧那种翩翩公子模样,掸了下身上的衣袍,将尘土拍下。
“靠,你是哪家的公子哥,有病是吧?”
一位壮汉被这灰尘迷了眼,咳嗽连连。
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何均身上的气质,就像是落入凡尘的谪仙。
不同于寻常富家子弟那种目中无人。
而是什么东西都无法在对方的眼眸中留下任何痕迹。
视万物为一物,却又目中无物。
那壮汉脱口而出的斥责,瞬间就反悔了。
“抱歉哈大哥,不介意的话你找个酒楼,我请你吃饭。”
何均到没那么仗势欺人。
他是准圣不假,但现在不是。
而且是他有错在先。
“不不不,我也没啥事,吃饭就不必了。”
那壮汉连连摆手,生怕跟何均扯上关系。
毕竟这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谁看了都不会觉得是一般人。
而且何均的行为举止,在别人看来十分怪异。
毕竟这家伙刚刚还蹲在妓院旁边的空地上乞讨呢。
“我来这是打算游玩一番的,奈何被歹人抢了行李,好不容易才来到此地。”
“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想找个向导。”
“大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当做个好事?”
何均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各种金属和铜钱,开口道。
见何均执意如此,那壮汉也不再说什么。
“那你跟我来吧,不过我肯定没那么多时间的。”
“还要到王府那儿交货呢。”
壮汉指指自己的布袋。
何均这才发现,原来他带了这么个东西。
布袋看着足有一人身躯大小,被别在腰后。
两人走在路上,何均继续看着周边的环境。
这里与蓝星的古装剧演的有些差异。
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士多了很多。
而且一些地方的人都喜欢像何均这样穿着长袍。
好多店铺的掌柜身上竟然隐隐有灵气波动。
虽然十分微弱,但何均确实感受到了。
“哎大哥,那个人是谁?”
何均刚伸手指向一家典当行的掌柜,壮汉连忙按下他的手:
“你这公子哥,注意点儿啊!”
“那个是灵界来的仙师,来头大着呢!”
壮汉默默往掌柜方向瞥了一眼。
发现对方没有察觉到何均“无礼”的动作后,长出一口气。
他告诫的语气,反倒是引起了何均的好奇。
“灵界?仙师?”
“大哥咱们快快找个酒楼,坐下细谈!”
何均倒是知晓洪荒有凡界。
但灵界,还真没怎么听说过。
因为封神期间,地面上的凡人修炼有成都可以直接飞升上界。
或是功德深厚,能够让大多数人为其请愿。
这样也可以作为“封神”进入上界。
那壮汉属实没见过何均这样的。
他这种干粗活的人,对方一看就是个公子哥。
再不济也是个落魄寒门的子弟。
能不拿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撒气就算烧高香了,哪指望对方会请吃饭?
但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道理,加上何均盛情邀约,那汉子实在是拗不过。
他也没找什么很贵的酒楼。
“这是咱们镇上十里八乡的百年老店了,便宜,量大管饱。”
“最主要的是,他们家的酒好喝。”
“是吗,那行。”
何均点点头,将刚刚乞讨来的金属和铜钱一股脑的倒在掌柜的收银台上。
“劳烦点一点,按照这些价格随便上些招牌。”
“多了的话全换成酒。”
何均不清楚这些金属的消费力如何。
不过既然是那些贵妇人打赏的,想必加一块肯定够顿饭了。
“哎哟,李铁柱你这是搭上贵人了?”
“今个儿不是你给王府交铁器的日子吗,还有心思来我们这小店小酌两杯?”
掌柜的是个年轻人。
不过他与这壮汉看着十分熟悉。
“得嘞,客官大气,这就给您备菜!”
那年轻人的看着跟何均差不多大。
只不过他眼中并没有寻常年纪大掌柜的那种市侩。
反倒是还有几分“侠气”。
与人交谈的时候畅意直言,仿佛和谁都能聊两句。
何均刚刚坐下,便有一小厮端着两盘凉菜走了过来。
拍黄瓜和咸水花生,以及一壶酒水和两个海碗。
“客官在咱们这光临,破费许多,这是赠送的酒菜,不收钱。”
“掌柜的大气!”
何均倒了碗酒,也没有矫情,一口喝下。
“小事!”
对方举起收银台上还泛着白色蒸汽的茶杯,以茶代酒,抿了一口。
何均也给眼前的李铁柱倒了一碗。
这酒的度数极高,似乎是蒸馏之后的产物。
这一口下去,何均有些后悔了。
辣嗓子,头也晕乎。
何均似乎早就忘记了他酒量差的那回事。
而且,脑子里突然又想起之前鞠银控制他身体为他挡酒的事了。
这醉意上来,伤心事也跟着一块敲响了心门。
见何均一脸伤心的模样,李铁柱小心翼翼的开口:
“小哥,你...你咋啦?”
何均此刻满脸通红的模样,当真是有些吓人。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
这种非现代的酒水不应该都是低度数的吗?
怎么一喝就晕?
“没什么,想到些伤心事了。”
“来,喝!”
何均没有说话,继续给自己倒酒。
但李铁柱拦住了他。
“小哥,你这初来乍到,钱都用来吃饭了,你到时候住哪啊?”
“你这醉醺醺的,也不好再...”
李铁柱想说,何均不好再出去乞讨了。
不过这话说出来总是会有些难以开口。
“好像也是。”
何均现在大脑都是混沌的。
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已经算是他有修养了。
李铁柱似乎想到什么。
一咬牙,开口:
“既然小哥你没地方去,我家能收拾出一间客房来。”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那儿你可以住一段时间。”
李铁柱只是个铁匠。
家中无妻儿,父母也早就死了。
说难听点,光棍一个。
若不是小时候跟着村里铁匠好赖学了手艺,早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