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适时笑了两声,然后平静地道:“你知道吗?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们连走出这里的方向都不知在哪里!”
大少一时语塞。
他的一个贴身手下在一旁悄声提醒后,大少见状也不得不服软。
“好吧,这次算我们欠你们个人情。
要是你们敢骗人,后果自己知道!”
接下来的事情便显得有条不紊:二叔接过对方递来的荧光棒并小心翼翼地扔下出口,以确认下一步的安全。
与此同时,我意识到这不仅是物理上的困境,更多的是心灵的考验,特别是在信任与责任之间做出选择。
看着大家在危机中被迫相互依赖,不禁感叹人生充满了难以预测的变化。
我估计从我们所站的位置到下面地面的距离差不多有三十米。
如果刚才我的脚完全踩到了木质台阶上,我现在肯定已经是粉身碎骨了!
偶然间,我发现出口边缘有两个模糊的脚印,旁边凸起的岩石上还有钢爪固定的痕迹。
显然,这些足迹和痕迹不是来自我们这边的人。
显而易见,那位“面具客”
也是从这里离开的。
他明显经验丰富,与我不同,他根本就没有踏足这些木质台阶,而是利用钢爪和绳索直接下去。
说起这古老的工具,像“大公子”
他们这些人是不可能有的,这种工具现在很少人使用,哪怕是懂得如何使用钢爪的二叔也很少再碰它,毕竟它体积大且沉重,不易携带,还要求极高的精准度。
从事这一行这么多年来,真正用过飞爪的,我只见过一位名叫云影的人,如今又多了一个面具客。
回想刚才的事情,我似乎听到了二叔称呼那人为风先生,这表明二叔早就认识他。
我想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情况。
虽然“大公子”
那边没有飞爪,但他们带了现代攀岩设备。
我们在石壁缝隙中固定了几个岩塞和挂片,确保结实可靠。
接着,我们将绳子一头固定在上面,另一头扔下去。
同时点亮几根荧光棒并抛下,确认没有危险后,示意大家可以下去。
大公子走到我面前指着我,“你先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
我愤恨地看着他,但他拿着枪指我,“别啰嗦,让你下就赶快!”
我无奈地看向二叔,只见二叔对我点点头,似乎他对下面的情况比较清楚,这让我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
我对大公子说道:“你要让我第一个下去排险,至少给个手电筒和手套吧。”
他笑了笑,对属下说了句,“给他拿过去。”
接过物品,我戴好手套,咬着手电筒,缓缓向下爬。
每下一段路我都仔细观察周围,正如二叔所预期的那样,这中间没什么异常。
等我安全到达地上时才松了一口气。
我看了看四周,看到散落在周围的荧光棒散发着暗绿色的光。
绳索晃了一下,又一个人下来,是大公子的手下。
随后更多的人也相继下了来,最后才是二叔。
我本来想联合二叔对付这两个家伙然后逃跑,但想到他们手上的枪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一会所有人都下来了,脚下就是那些已破旧不堪的木质石阶。
“大公子”
安排手下查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现,于是决定在这休息一下。
大公子坐到一旁平整的地方,吩咐手下弄点木材生火做饭,说这个地方有点阴凉。
二叔连忙阻止,“最好别这么做,这个地方空间太大,四周的情况不明,贸然生火会被暴露。”
大公子却不以为然,“我知道该做什么,你现在只要找好路线,其它的事交给我们。”
他又对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应声离开了。
我和二叔无奈地走到了一边,我轻声问二叔,“这位大公子是谁啊?还挺自负。”
二叔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哪个大家族的后代。
看来确实有些傲慢。”
我好奇问道:“你刚才称风先生的那个是谁呀?”
二叔回答道:“风先生是个很有名气的角色,二十年前在盗墓圈子里就有名,因为他不仅有能力还有一丝儒雅冷峻的气质。
人们叫他风先生。
不过他独来独往,合作过的人极少。”
“风先生是什么来历?”
我继续追问道。
二叔回答他只闻其名不知真容,甚至没人知道他的本名。
“这可真是个神秘人啊。”
我又好奇追问:“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出名?”
“是啊,这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但我记得有一次他是参加过四大家族对单桓古国的那次行动。
这件事至今仍有许多不解之处,他也参与其中,让人费解。”
提到单桓古国,我心中突然有个念头闪现:这位风先生会不会当年就是黑衣人?我感到这种可能性很大。
二叔见我在沉思,问:“你在想什么呢?”
我把刚才的想法又跟大叔复述了一遍。
大叔点点头,说:“我记得咱们在沙漠相遇时,正好赶上了湖里出现的那些粽子围攻谭家营地。
现在想想,那时候谭家营地的那个黑衣人确实有些像这个柳先生。”
我又想起后来黑衣人袭击文博时大叔并不在场,便把这件事也告诉了大叔。
他听后微微一怔,“没想到那黑衣人如此厉害,竟能伤害文博。
如果真如你猜测的那样,黑衣人就是柳先生的话,那么他这次的目的绝不简单,搞不好与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联。”
我对大叔说:“您知不知道这位柳先生来这儿到底是何目的?”
大叔摇了摇头,刚要说什么,这时少主突然走到我们面前,我们俩立刻停止了交谈。
少主蹲下来,虽然他长得很普通,但我一见到他的脸就恨不得揍他一顿。
他看了看我们俩,手里翻出一部对讲机,我一眼认出这是他从我这儿拿走的那一部。
我看着对讲机又看了看少主,问:“什么意思?”
少主晃了晃对讲机,“用它联系谭元鼎,让他过来。”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这样做吗?”
少主笑道:“你会的。”
说完就把枪顶在我大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