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羽娴看在眼里,急道:“僧格脱脱刚才练功功亏一篑,他经脉受阻,趁此机会,我们快跑。”
“何不趁机杀了他?”戎真女皇说。
“他只是暂时受阻,很快就会恢复的,不过有一说一,就算他这个样子,也是杀不死他的,你们还是想着先活命吧。”
司马阳也知道,像僧格脱脱这样的人物,他是轻易杀不死的。
“走吧,我们先撤离,然后再从长计议。”
司马阳说。
祭司院四护法等人垫后,掩护司马阳、戎真女皇离去。
雄鹰山庄外面,戎真女皇事先在这里备好了马匹。
司马阳脱下自己的上衣,披在拓拔羽娴的身上,众人策马奔腾。
忽然,只见红衣喇嘛从雄鹰山庄中跳了出来。
接着,僧格脱脱也飘了出来。
红衣喇嘛吹了声口哨,一队骑兵从雄鹰山庄中冲了出来。
僧格脱脱将一名骑兵扔下马,纵身跃到马背上,狂追而去。
司马阳皱了皱眉头,僧格脱脱简直是阴魂不散啊!
奔跑了十几里,前面带路的戎真国浮屠殿高手,突然勒马停了下来。
“为何停下来?”戎真女皇厉声呵斥道。
“启禀陛下,我们跑到绝路上来了,前面是悬崖,悬崖。”
“你们都是一群废物,怎么连个路都带不对。”
忽见草原上现出一排火把来,大量的北凉骑兵追了上来。
这些北凉士兵有四五百骑,呈扇形,将司马阳等人围在了中间。
拓拔羽娴在马肚上拍了拍,骑马往前走了几步。
“我是你们的金石公主,我令你们都退下。”
北凉骑兵们冷冷的盯着拓拔羽娴,没有人退后。
司马阳道:“别浪费功夫了,他们只听北凉国师的话,不会听你的。”
僧格脱脱骑马走了过来。
此时的僧格脱脱已完全恢复了功力,变的神采奕奕。
他的脸上还戴着那件雄鹰面具,看不到真容。
“你们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司马阳,出来受死吧。”
司马阳看了看手中的双枪,每支枪里还有一颗子弹。
想要弄死僧格脱脱就要爆他的头。
“除了戎真女皇,其余的人一个不留,杀。”僧格脱脱下了令。
红衣喇嘛以及大量的北凉士兵冲了过来。
司马阳这边不足百人,再加上僧格脱脱的厉害,司马阳深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女皇陛下,今天你再次舍命来相救,我记下了。”
“司马阳,怎么那么自信呢,谁说我来救你了,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来给师父报仇来了。”
司马阳笑了笑:“承认很难吗,不管怎么说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女皇陛下,你能跑则跑,我不想连累你。”
“没看到身后是万丈悬崖吗,你让我往哪里跑。咱们唯一的生路就是干掉僧格脱脱。”
忽见几十骑奔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北凉太子拓拔羽肃。
拓拔羽娴急忙挥手:“哥,我在这里。”
拓拔羽肃勒住了马缰。
冷光在司马阳身上肆虐。
“司马阳,你竟然敢绑我妹妹,找死。”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
不待拓拔羽娴说完,僧格脱脱插话道:“羽肃,司马阳不但个了羽娴,还将羽娴玷污了,你没看到吗,羽娴衣衫不整,鞋子都没有。”
“妈的,司马阳,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马背上的拓拔羽肃怒吼声,身子从马背上跃下,像只大鹏似的,直扑司马阳。
“哥,快点住手。”拓拔羽娴满脸焦急。
此时的拓拔羽肃,怎么可能听的进拓拔羽娴的话。
司马阳将拓拔羽娴拉到身后,拓拔羽肃的双掌已拍了过来。
司马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举起双掌迎了上去。
司马阳和拓拔羽肃对掌,一声巨响后,两人的身子同时向后退去。
离着悬崖还有十几步,司马阳停了下来。
他暗暗心惊。
拓拔羽肃的实力,好像比先前强了很多。
拓拔羽肃也同样退后了十几步,他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忽然,拓拔羽肃身上的衣衫崩裂,一股强大的气体从他身上喷出。
口中还冒出浓浓的鲜血来。
身子轰然倒下,瞪着一双大眼睛,身子抽搐了几下,便停止不动。
“哥,”拓拔羽娴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司马阳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脸上充满疑惑。
这什么情况,我怎么一掌就将拓拔羽肃打死了?
僧格脱脱勃然大怒。
“司马阳竟然杀了北凉太子,替太子报仇。”
几十名北凉骑兵刺向司马阳,戎真女皇挥剑,十几道剑光瞬间将这些骑兵斩落马下。
司马阳十分感激的看了戎真女皇一眼。
扭头,忽见拓拔羽娴用怨恨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司马阳突然明白了。
“根本不是我杀了北凉太子,杀北凉太子的其实是你们国师僧格脱脱。”
“哈哈哈,”僧格脱脱冷冷笑着:“司马阳,我家太子明明死在你手里,现场几百双眼睛看着呢,不容你狡辩。”
“僧格脱脱,别人不知道你的阴谋诡计,难道我不知道吗?你早就想害死拓拔羽肃,好为你控制北凉铺平道路。
但是你不方便自己动手,于是便想到了借刀杀人之计,借我的手除掉拓拔羽肃。”
“哼,狡辩,此时狡辩根本没用,人就是你杀的,羽肃是被你震断经脉而死。”僧格脱脱说。
“放屁,若我的武功能一下子将拓拔羽肃震死,我不会在你面前这么狼狈。我明白了,是那粒眉心神骨。”
“什么眉心神骨?”戎真女皇问道。
“是僧格脱脱给拓拔羽肃炼的,吃了能增强功力。拓拔羽肃肯定是吃了眉心神骨,短时间内功力大增,内气爆棚,刚才我和剧烈碰撞,才导致内力破裂而死。
僧格脱脱,你,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你为什么不阻止拓拔羽肃动手?因为你巴不得拓拔羽肃死呢。”
僧格脱脱猛然扭动了下身体,内气爆棚。
“司马阳,杀了北凉太子害怕了是不是?不管你怎么狡辩,你,必须为太子的死负责。”
司马阳色冷如刀,忽见拓拔羽娴慢慢的站了起来。
“你哥并非死于我手,而是死于谋杀,你相信吗?”司马阳说。
“我相信,我哥确实是属于谋杀,而杀他的人就是,”拓拔羽娴指向僧格脱脱:“就是他。”
僧格脱脱紧握双拳,鹰眼里凶光毕露。
“吃里扒外的东西,早知道你这么叛逆,真不该收你为徒,去死吧。”
就在这时,草原上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僧格脱脱脸色大变,回头看去,身后,黑压压的骑兵像洪水般的冲了过来。
接着,成片的羽箭飘来,北凉骑兵猝不及防,纷纷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