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到有今天,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苏轼的脑海中回荡着他昏倒前的最后一句话,没错他又昏倒了。
苏植急得的团团转,两人背包里的统一发的应急治疗药剂都已经喂给岳河,但是收效甚微。
外面的震动还在继续,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
包里已经一支药剂都没有了,岳河的情况还在恶化。
那支基因稳定剂破碎的那里还剩了一点点残渣,苏植伸手去捡,却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望着手指上的血珠,他忽然想到了鸿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有着类似的点,都有着人类形态,也都拥有变异基因。
不同的是鸿鹄是自然形成,而岳河是人造的。
苏植一刀割向手腕,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这血既然对鸿鹄管用,能为他治伤,说不定对岳河一样管用!
鲜血滴落在岳河的脖子边,嘴里。他身上的黑色硬壳逐渐软化消失,转而代之的是正常皮肤。
有用!眼看伤口逐渐凝固,她干脆又割开一刀。
岳河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身上的的疼痛减轻了不少。难道苏植又找到了一支药剂?
不对啊,自己明明出来只带了一只。
“你醒了!幸好有用!”苏植悄悄收回还在冒血的胳膊。
“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苏植单手在背包里翻着绷带。
昏暗的灯光里,岳河感觉嘴边似乎有液体,用手一擦似乎还有些黏腻。
“血?”他一把抓住苏植正在包扎的手臂,“你脑子没问题吧?喝血就能缓解,那我岂不是……”
吸血鬼三个字还没有说出,他也也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同,好像刚刚的疼痛是幻觉一般。
他放开了苏植的手臂, 拿过她手里的绷带,帮她细细绑好。
“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拿柳新当挡箭牌已经不行了 按岳河的性格既然问了,肯定会追查到底。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不如直接了当的告诉他,说不定还能帮自己找出事情的真相。
想通的苏植摊摊手:“我也不知道,这是偶然发现的。”
岳河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苏植面色如常,相信了她,有些犹豫地开口:
“你真的不知道?我的伤是基因不稳定造成的,如果只是单纯的治疗,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基因稳定剂也只能起到‘稳定’的作用。平时还能感觉到两种不同的基因斗争的痛感。”
“但是刚刚,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苏植没想到只是为了给岳河治疗,却没想到他发现了这样的事。但自己也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只好保持沉默。
“还记得我昏迷前和你说的基因锁吗?这种效果,只有当年唐都基地的基因锁有这种功效。”
“患上基因病的我就好比我是一栋破房子,融合了蚂蚁基因后相当于重新被装修了一遍,补上了之前的窟窿。基因稳定剂就像是一遍遍打着补丁越到后来越没有用。”
“而基因锁这是为这栋房子装上了钢筋融合所有材料,让他们不再改变。这样我才不会感受到基因融合的痛苦。这是当年我父母从唐都基地了解到的情况。”
岳河停顿了一下,“你的血液给我一种类似的感觉,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千万不要再透露给别人知道了。尤其是柳新。”
“如果你不想被抓去做实验的话。”他补充道。
苏植愣住了,“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棚户区原住民……”虽然芯子不是原装的,但从原主的记忆来看,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她忽然想到老雷的话,说等他这次回去,就告诉她云林和鹤随的故事。这会不会是上一代有什么奇遇,只是她和苏叶不知道而已?
想到这里她迫不及待的就想出去。
忽然她被不知道什么东西东西扇了一下,有些疼。
刚举起鞭子的她愣住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岳河不是融合了蚂蚁的基因吗?”
岳河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刚刚觉得后背痒怕衣服里进了什么变异虫子,他将上衣脱了下来,后背越来越痒的同时,似乎有什么东西长了出来。
“翅膀?!”苏植瞪大了眼睛,“岳河你长翅膀了!”
“什么?”
那是四片薄膜样的膜翅,昏暗的光线下,金属的光芒在透明的膜翅中流转。
看来这是刚刚基因不稳定的后遗症。
岳河似乎还不能很好地随心意控制,一说话便扇了起来。
就在几分钟的时间里这对膜翅,愈发坚硬,岳河身后的土也被刮了些下来,落在地上。
岳河自己也一副见鬼的表情,企图将手伸到背后去摸。
他一个转身,一翅膀将苏植拉倒。
“别动了!我的老天爷!”
岳河赶紧站定,哭丧着脸:“这也没法穿衣服!”
等他心情稍微平静下来一点,那对膜翅也冷静下来安静的交叉折叠在背后。
“阿嚏!”本来就天寒地冻的天,岳河再也扛不住打起了喷嚏。
但是看看手中的衣服和背后的翅膀怎么穿?
苏植拿了他手中的衣服,朝他比划了下:“切掉?”
“好主意,长痛不如短痛!我现在就切掉!”岳河咬咬牙,视死如归地抓起长刀,“唉,我看不着,这位置不好切!”
“苏植帮个忙!”他将刀递给苏植。
“帮什么忙!我说的是衣服切个洞!”苏植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切翅膀你不会痛吗?”
“可是衣服是我才买的……”
衣服才几个钱!甚至还是守卫队发的!简直没法沟通,苏植不想和他说话。
找出自己的小匕首,对着衣服后背就划了两刀。
“试试!”
翅膀宽大的前端又将上衣后背的洞撑大了些,冷风嗖嗖的往里面灌。
“好冷!”岳河委委屈屈地抱怨,“我就说还是要切翅膀!我要这玩意干啥!”
要不是环境不允许,苏植看他这样,居然还真想把他翅膀撕了,塞巴塞巴堵进他嘴里。
本来就不安全还想给自己留两个碗大的疤,他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