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成这副模样,也是独一份了吧。
陈星竹:[系统,主角真的有神经病吗?]
他有点方,[那怎么办?我们还要不要做任务啊?]
话说,神经病到底该怎么治啊?
是不是得给主角找个心理医生?
如果找心理医生的话——
系统:[趁他病,要他命。]
思维突然被打断,陈星竹:[啊?]
看着自己傻乎乎的宿主,系统语重心长,[咱们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做慈善的。]
闻言,陈星竹这才恍然,[哦对对对,你说的对。]
紧跟着,陈星竹:!!![刚刚——刚刚是不是?]
系统点点头,[对。]
陈星竹:[我去!这样也能完成任务?我只是轻轻地踹了他一脚,而已啊!]
轻轻?
系统对此表示怀疑。
到目前为止,原本规规矩矩的剧情线,被陈星竹造得如同脱缰的野马,歪得不能再歪。
合同没签,倒贴了钱。
占有不成,反遭被拱。
就连说好的黑心疗养院,也被宿主送进了全市最好的私人综合医院。
系统:心累,不想说话。
但不管怎么说,任务完成了。
因此,系统:……emmm算了……
而陈星竹呢,他重新躺在床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腰酸背痛,他浑身乏力,他疲惫不堪,但!
任务完成了!
嘿嘿嘿,好开心哦!
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快乐的小泡泡,陈星竹的眼皮逐渐沉重。
他实在太累了。
不论身体,还是灵魂。
得到这样一则好消息,同时,碍眼的人也消失在视野之内,他终于能够好好休息。
室内,嘴角挂着愉悦的弧度,陈星竹窝在床上,睡得香甜。
门外,乔文州像个丧家之犬一般立着,他耷拉着眉眼,神色懊恼。
几分钟后。
绵长的呼吸声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溜了进来。
蹑手蹑脚的,像个小贼一样,乔文州小心翼翼地靠近。
这一次,他放缓了呼吸,同时动作十分收敛。
将老婆的身体上上下下进行了一遍细致的检查之后,终于在脚踝的后面发现了一处细小的伤痕。
一道鲜红色的血丝,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扎眼。
他不自觉蹙起眉峰,并赶紧拿出怀中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次性棉签碘伏。
轻轻掰断之后,就像对待一件举世的珍宝,他动作轻柔地擦着那块皮肤。
昏暗的灯光下,少年跪在床尾,双手轻轻地捧着男人的脚踝,脑袋凑得极近,从远处看,好像亲上去了一般。
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呼吸,但还是泄出了几分。
温热的气息洒在脚心,睡梦中的陈星竹不自觉蜷缩脚掌。
脚背堪堪擦过鼻尖,乔文州的心脏猛地一滞。
他被吓到了,但不是因为害怕惊醒睡梦中的人,而是因为自己刹那间生出的旖旎心思……
握着老婆的脚踝,他的心脏在逐渐加速。
睡梦中的老婆,好乖啊……
咕咚一声,他艰难地吞咽口水。
不自觉地,手中的力道在逐渐加深。
正睡得香甜的某人,丝毫不知危险将近。
桎梏的力量终于引得他本能地抽动自己的小腿,然,这样的挣扎却犹如蚍蜉撼树。
不仅没有起到一丝作用,反而令乔文州的呼吸愈发急促。
就像被困蛛网,但努力振翅的蝴蝶,白皙的脚踝根本逃不出大掌钳制。
眼看着即将发生危险的事情,放哨的系统终于忍不住了,它准备叫醒陈星竹。
然,下一秒,乔文州却猛地缩回手掌,并慌乱地移开视线。
他不明白,他怎么变成了这种模样?
简直……就像个变态一样……
明明,他喜欢的是陈星竹这个人,而不是为了那种事情。
可现在,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在老婆休息的时候,脑子里尽想一些有的没的!
乔文州,你可真不是个人!
在乔文州移开之后,系统终于松了口气。
于此同时,它想起来一件早就被自己丢进犄里旯旮的事情——那个东西,还没有被处理!
糟糕,它赶紧看向房间的角落。
装饰成为熏香的瓶子仍旧在散发着气味。
系统两眼一晕。
为防止它的宿主再一次被拱,系统赶紧将之丢进别墅外面的公共垃圾桶。
本就神思不属的乔文州自然没有发现,房间中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一件东西。
重新看向乔文州,系统的神情有些难辨。
所以说,狗男人之所以是狗男人,是因为那个东西?
而在强烈的生理本能面前,狗男人仍旧能够选择做人?
再一次结束深呼吸之后,乔文州的心跳终于恢复平静。
屏去杂念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而后一心一意地为他的老婆处理伤口。
他目光专注,动作轻柔,神情中还流露着几分心疼与自责。
系统:好吧,以后不叫你狗男人了。
无需放哨之后,系统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能量,长长叹了口气。
能量还没有赚到,反而倒贴了不少。
仔细盘算一番,它赔了能量,宿主丢了节操。
哎……炮灰任务,难啊,难……
房间中,终于完成消毒的乔文州缓缓吐了口气。
而后,他动作轻缓地帮陈星竹拉下裤腿,并顺手掖了掖被角。
起身的时候,乔文州倒吸一口凉气。
嘶!好麻!
两条小腿被密密戳戳的麻意侵占,他龇牙咧嘴,他神色扭曲,但仍旧抑制着自己的呼吸,并下意识看向睡熟的身影。
呼——还好,老婆没有被惊醒。
他拼命抑制着自己,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凭着自己的毅力,他忍耐着阵阵麻意。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麻意渐渐退散,他终于感觉舒适了不少。
吐了口气之后,他也没有闲着,而是轻手轻脚地出去接了一杯温水。
这一次,他特地寻了个塑料杯子。
端着水杯,他重新返回卧室,并静静地立在一边。
在陈星竹熟睡的时候,乔文州一直默默地守着,只有在水凉的时候离开卧室,并重新换上温水。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他一点都不嫌麻烦,眼底始终漾着蜜意。
为老婆服务,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