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结束刺印,宁弄清神色木然,问他:“我能看看孩子吗?”
御王语气冷酷,“在本王面前,你要自称奴。”
“是。”
他又道:“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要透露孩子的身世,否则,你和孩子都得死。”
“是。”
“更不要妄想带着孩子逃跑,不然,若让本王抓到你,一样是死。”
“是。”
“下去。”
他语气冷冰,她也如同提线的木偶,站起来行了一礼,退下。
转身时,面上的表情也稍微轻松下来,只是内心到底是忍不住咒骂一声:“操,死男人,真狠。”
御王慢慢闭上眼,想起一些事情。
五年前
那一次深埋在他心里五年了。
在那种情况下被一个云国女人给——
事后他也只当是被狗咬了。
这些年来,他也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他几乎也以为已经忘掉了。
就在今天,他还是在万人中一眼就看见她,并认出了她。
她手牵着两个孩子,面上有着明媚的笑容。
那一瞬间,他以为认错了。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她似乎也吓了一跳,面上一慌。
他就知道没有认错她。
他冷冷的睨着她,道:“你是来自投罗网的吗?”
“你认错人了。”她后退,转身就要走,被他伸手就抓了回来。
如今冷静下来——
他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她明知道他是谁。
也知道他在这里。
她带着孩子过来,不就是冲着他来的吗?
该不会以为生了两个孩子,就可以母凭子贵了吧?
宁家没有没落之前,在边境是何等的不要脸,三番五次的来犯。
短短四五年的光景,宁家气数已尽。
他又不由得想起那两个孩子。
是不是他的孩子,他根本不在乎。
这个女人当年对他做出这等不可饶恕的事情,既然见着了,他若不惩罚她,怎么对待起她当年的作为。
她这样的人,也只配为奴为婢了。
只是——
他揉了揉眉心,站起来就出去了。
既然她说这是他的孩子,他就想弄清楚,究竟是不是。
如果是她在骗他,他就让她生不如死。
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也只有卫桐能帮得上忙了。
以着卫桐的医术,他想,她是可以的。
听说她昨天就生了,刚好去看看她。
御王让人备上补品,药材。
等他来到卫桐这边的时候是下午的时间,来看她的人这会也都走了。
傅九川正在屋里陪着她。
她精神头好得很,坐着看还嫌不过瘾,非要抱在怀中一个。
此时,她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每个孩子都能抱了。
瞧她一脸甜蜜的样,傅九川只能让她抱着孩子。
他抱着她,一起看孩子。
奴婢来报,说御王来了。
卫桐让请。
片时,御王走了进来,把带来的补品药材放下来。
他也知道卫桐不缺这些,她的宝贝多着呢。
“义兄,你快来看看宝宝可爱不可爱。”
卫桐一脸喜滋滋,他也就走过去看了看,道:“要说实话吗?”
“不用了。”
说什么实话,一听就不是好话。
御王坐了下来,跟着一起看孩子,问他:“哪个是妹妹?”
听说四个里面只有一个妹妹。
卫桐指给她看,道:“你摸摸看。”
没准义兄摸过了小小的宝宝,就喜欢上孩子了。
也就想自己生了。
那就得娶媳妇了。
真是愁死她了。
还差一年就三十的人了啊!
搁在哪里都是大龄青年了。
御王伸手摸了摸妹妹的脸,她突然就醒了,眼开眼,嘴里发出一声:“吖。”
仿若在说:“你是谁呀。”
卫桐笑着介绍:“花妹,这是大舅舅。”
对于这样陌生的称呼,御王忍不住失笑。
花妹也笑了。
“义兄,你看花妹冲你笑呢,她一定很喜欢你,你抱抱看。”
卫桐教他如何抱孩子。
御王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
这也太小了。
他真怕抱坏了她。
由于花妹是第二个出生的,哥哥在她之前已经惨遭挤压变形过了,到她这的情况就好多了。
模样上看起来还是比较顺眼的。
御王一边抱着花妹,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六六,如何鉴定一个孩子是自己的血脉。”
“现在的医术水平是没有办法达到这一步的。义兄,是不是你有什么血脉流落在外现在找回来了,需要鉴定?”
就不能和太聪明的人说话。
让你有点秘密都藏不住。
御王又觉得这在义妹面前也不算什么秘密,半真半假的道:“今天遇着一个女人带了两个孩子,非说她的孩子是我的。”
所以,他这不是来找她了。
看看有没有办法验证。
卫桐当即道:“这个好办,取你和孩子们的血和头发都行,一会就给你出结果。”
御王看了看她,觉得她还是挺精神的,道:“你刚生过孩子,能行吗?”
“行,当然行。”
她也急着想知道,这是不是御王的孩子。
御王颔首,出去了。
吩咐自己的亲卫玄羽回去一趟,和他道:“你去取那两个孩子的头发和血过来,血不用太多,滴两滴就成。”
玄羽领命而去。
他很快把血取回来了。
卫桐要进空间,就让傅九川陪御王和孩子在外屋玩去了。
鉴定的结果证明,这两个孩子的确是御王的。
等她从空间里出来,把人叫了过来,拿着一份纸给御王看,御王看了看,也看不懂。
证实这孩子是他的就行了。
他没再久留,也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府上的时候天已发黑,待沐浴过,他回寝屋坐了下来,想起那两个孩子的脸——
长得倒是不丑。
比六六生的这四个好看多了。
他又想那个女人,这才对玄羽吩咐道:“把那个女人叫过来。”
玄羽去叫人。
过了一会儿,宁弄清走了进来。
行了一礼。
女人虽被刻上的奴的身份,由于御王还没有吩咐她该做些什么,暂时也就安排在了后院去了,听候御王发落。
毕竟,她身份特殊。
御王盯着进来的女人,居高临下。
倒不是他刻意要这般。
他是御王,没有必要刻意拿捏姿态。
那只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你来帝都,本就是刻意要见本王对吧。”
男人反应过来了,她便无从狡辩。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当年关在那里的是谁。
“是。”
“见本王想干什么?勾引本王?窃取机密?”
无须她多说什么,他已把答案都说了。
宁弄清微微垂眸,道:“奴不敢,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奴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度日艰难,难免被一些男人欺负,孩子也渐渐长大了,也需要有人庇护才能安全成长,而御王是最好的人选,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奴甘愿服侍御王,以此赎罪。”
御王冷睨着她。
她模样上平静又从容,想来是以为已找到了庇护,不用怕了。
“那就开始吧。”
女子似没听懂这话。
“不是说服侍本王吗?你该不会以为,服侍本王就是端端茶,倒倒水吧。”
“脱。”
他语气听不出情绪。
自然不带感情。
宁弄清这下听懂了。
她倒也干脆,抬手就退了自己的衣裳,然后走向坐在榻上的男人。
她注视着他。
他若神只,俯视着她。
女子纤腰不足盈盈一握,身段玲珑有致。
她樱桃小口朱红而不艳,轻轻亲在了御王的唇瓣上。
微抖的双腿出卖了她的冷静。
到底是初经人事。
动作生疏也是难免。
她微微哆嗦着去解御王衣袍,和五年一样,他由着她来主导这一切,直累得她伏在他怀中喃道:“我不行了。”
他讽刺道:“看来你是需要一剂药。”
“我行,我行。”
那药一旦入了口,就再不是自己了。
当年那一次,至今回想起来都是羞耻。
可眼下,她依旧羞耻不已。
死男人也太气人了。
就不能自己来?
这可是一件体力活,不比在校场轻松。
好在她体力足够好,勉强伺候得男人满意了一点点后,他这才大发慈悲的愿意由自己主导了。
看着女子背上刺的‘奴’字,还微微泛着肿。
御王问她:“没找过别的男人吗?”
“见过了御王这样的男人,别的男人就都入不了奴的眼了。”
这话入耳,算是稍微愉悦了他的心。
所以,这也是再一次承认,她就是冲他来了。
“本王允你们母子在府里,你最好安分守己,若让本王查出你有任何不轨的举动,我保证让你们母子都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动作和他的话一样凶狠。
宁弄清是扶着腰拐着腿出去的。
熊男人也不知道被饿了多久了,逮着她使劲啃。
她暗暗抽了一口气,回到后院。
“娘,娘亲。”
两个孩子居然还没睡,迎着她了出来。
“亨亨,你怎么还没带妹妹睡觉?”
妹妹道:“我怕娘亲被欺负。”
妹妹名吉吉。
“娘亲不是说过了吗?我和御王之间有一些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不会再被欺负了,从今以后,我们就可以住在这儿了。”
吉吉:“可是他看起来真的好凶哦。”
亨亨:“娘亲,我也不喜欢他,咱们能换个地方住吗?”
“不行哦,乖啦,时候不早了,快去睡觉好长高高哦。”
真是没办法,娘亲最大,两奶娃只能乖乖回去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