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做事就行了,”孟观源对他的下属表现很满意。那种只会谄媚讨好的人,在他这里没有活路。不过,“你要是想让他们接风,让他们认识一下你这个这个老板娘的话,我让他们安排。”
要是柳零愿意的话,他肯定是愿意的。
“不用,谢谢!”傻了吧?柳零跟在孟观源身后,拒绝的很干脆。她是疯了才会想要出去耍个总栽夫人的威风吧?开玩笑!
将门打开,孟观源推着两个大箱子,还愣是抽出一只手来牵着黄清。这是进家门嘛,他当然要牵着黄清。
“这么温馨?”柳零本来以为会是和h市的房子一样,那种冷『色』调的装修风格的。谁知道一进门,看到的是温馨小窝。
见柳零喜欢,孟观源扯了抹笑。他总是想着柳零很容易满足,其实他没发现,他自己更容易满足。只要柳零说好,只要柳零认可,他那面瘫脸上的冰就会融化。
“让这边的同事临时布置的,我们只住几天,也就没大改了。”
孟观源说得轻描淡写,不过要是周立信在这里,他肯定会跳出来先吐三升血,再用哀怨的眼神注视他,提醒他恢复一下记忆。
亏他还知道只住几天,可是却将分公司的同事整得鸡飞狗跳。唉……
不过就算周立信没在这里,柳零也能想到那个场景,她还不了解她家这个男人嘛。
柳零任孟观源牵着走,她现在实在是太忙了。眼睛得四处看,这里简直美翻了,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啊。何况她还要分点神放在自己手上的冰棍上,真是太忙了。
“观源,你试试。真是好刺激啊……”柳零将手里的冰棍递到孟观源面前,让他来一口。
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冰棍,孟观源在想拒绝的借口。他就搞不懂那些闲得蛋痛的人在想什么,大冬天的,在冰天雪地里吃冰棍?就连他这个冰山王子都不得不服啊。
皱着眉咬了一点,感受到一全身传来的一阵冷颤,等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去后,他才淡淡的开口,“尝尝就行了,一会别肚子痛。”
话一说完,柳零手里的冰棍就没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冰棍已经进了垃圾筒。
“当地人是习惯了的,就像吃辣椒一样。你从小吃辣,所以越辣越喜欢,但是那些不习惯的人,吃太辣就会上火、拉肚子。”
见柳零有些不愿意,孟观源只好耐心解释。
瘪了瘪嘴,柳零倒没再说什么,毕竟孟观源说得有道理,她自己也知道是那么个道理。只不过,她一惯来就是明知故犯的。
好吧,某女说得对,她确实需要一个能管着自己的人。不过这一点无论如何不能让孟观源知道,不然以后可有得她受了。
那女人怎么说的?‘姓柳的,你啊,绝对要找一个能压得住你的人。心里明明跟明镜一样的,却太过懒散和随『性』,所以必须有一个比你更霸气的人来管着你。’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能压得住我的人?应该还没有出生。想要管我?就连我爹娘都管不住我,一个男人?他凭什么?!
甩了甩头,柳零不得不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能胡思『乱』想,她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孟观源是已经习惯了柳零爱神游的『毛』病了,只是每次都好奇他家女人神游的主题与结果啊。可是,每次她都不带自己游,好忧伤。
看着孟观源有些哀怨的表情,柳零笑着朝他抛了个媚眼,然后哈哈大笑的挽住他的手臂。卡在嘴边的心里话是,‘孟先生,你要管好我啊……’
因为柳零的表现而嘴角不停咧大的孟观源根本不知道,其实在柳零的心里,他莫名其妙的又放大了一点。
当然,柳零不可能会告诉他。
第一天,孟观源安排的行程只是到处走走看看,感受当地的风土民情。而中午,他竟然带着柳零到了一户当地老居民的家里吃饭。
饭后,牵手走过附近的老建筑,再来就是各种教堂。
静静的携手走过,柳零不知道怎么的,张口来一了一句,“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我不是陆游,你也不是唐琬。现在是冬天,没有春『色』。”
额?
被孟观源定住身子被迫对上他的眼,柳零抚着额头笑了。“大哥,我只是顺嘴感叹了一句,我感叹的是我们携手散步。”
真是的,后面我不是没说嘛,那么激动干嘛?!
“不管,这首词寓意不好,换一首。”孟观源才不管那些呢,陆游与唐琬是悲剧,怎么能放在他与柳零身上。
直接赏了孟观源一个白眼,柳零有点火大了。这个男人真是够了,她不过随口一句话,有必要这么反应过度吗?何况,以后的事还真是难说。
“你还别说,也许哪天我们就走到他们那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了,柳零明知道孟观源特别在意她心里不看好他们的将来,可是却还是忍不住说了这种话。
孟观源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盯着她。
吞了吞口水,柳零想开口说点好听话,出口的却是,“你爷爷可是一直怀疑我们,而且他对我意见也不小。”
可不是和陆游他们那时的情况有些相似么?只不过,那背后的人不同而已。一个是娘,一个是爷爷。但却都是一家能做主之人,这结局可不就是难说么。
只不过,孟观源不是陆游,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孟先坤而写出休书。当然了,他若是要写,柳零或许会像唐琬一样难过,但绝对不会天天以泪洗面,最后忧郁而亡。
开玩笑,封建社会早就亡了,他们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整体环境比陆游那时候强上太多。她柳零虽然不是一个大女人,但也不是古代那种小女人。
呸!不就是一个臭男人么,他若放手了,再好她也不会挂记。
“他左右不了我……”
“我知道。所以你在气什么?”
叹了口气,柳零抬手抚平孟观源紧皱的眉,“观源,你该相信我。更应该相信你自己,你孟观源对女人还用得着患得患失吗?”
看上去这么强悍,在自己心中有如超人一般无所不能的男子,竟然没有安全感?是自己表现得太过随意与不在意了吗?
柳零有点后悔之前的言行了,更加不该说也许他们会走到那一步的话。
好烦躁,胡『乱』的挠了挠头,她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给自己挖了坑,将自己埋上了。
他们家的情况有点反了啊?!为什么是她在哄人啊?不过,谁让自己嘴贱呢。被孟观源拉进了怀里,她在犹豫是直接咬他一口呢,还是咬一口呢。
额,穿那么厚的衣服,咬也咬不到肉,还是哄人好了。“我说过的,只要你不放手,我就会和你一直走下去。”
“你没说。”好委屈。
嗯?她没说吗?她心里一直是那样想的啊。而且那天家宴的时候,被孟先维一家围着各种‘关心’不耐烦时,她明明给自己明确过的。
好吧,那是内心活动,并没有说出口。“我现在说了,你可要记好了。以后别再表现得像个怨男了,多跌份啊。我的男人肯定是自信而又霸气的,嗯,还得温柔体贴。”
不能太过,可别将他鼓励成大男人了,那苦『逼』的是自己啊。
好累,柳零忍不住又开始了心里活动。孟观源要真是经常像刚刚那表现,那自己落跑的可能『性』将大大提升。
孟观源带柳零走过当地的老街,去冰钓、去滑雪、看雪乡、看冰雕展。这几天,柳零真是做梦都在笑,有个人带着自己疯和自己带人一起疯,那真的是两种不同的快乐。
这一次,她只要带着自己就行了,不用做任何的准备,孟观源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这对柳零这种懒人来说,是最欣喜的事。她嫁了个可靠的男人,妥妥的!
“现在还早,天都没亮。”下午就要坐飞机了,今天难道还有节目?明天到家虽然还能休息一天,但也不用将时间排得这么紧吧。
“我们去乡下的老乡家蹭个早饭吃。”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呢,既然出来旅游了,总得有点特别的,有别于一般大众的特殊记忆留下啊。
既然孟观源这样说了,柳零也只好闭着眼睛被他拉着起床了。孟观源的安排肯定是经过周密计划了的,她只要跟上去就行了。
然后,她后悔了……
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孟观源身上了,却还是被带得在前进,柳零郁闷得直想骂娘。去蹭个早饭,开车不好吗?为什么要提前下车?这么厚的雪,走起来有多费力啊,走这么一点距离感觉比她早上被『逼』跑五公里还累好吗?!
早知道是这样,她坚决窝在被窝里不起床,北方的暖气太舒服了。这一比较起来,北方的冬天比南方的好过多了。不多享受一下,回去肯定会记挂。
“昂,还有多远啊?”如果还远,她肯定会调头回去。
搂着柳零,孟观源将她的重量尽量压到自己身上,“就快到了。”
至于想打退堂鼓?那是不可能的,他不允许。
又过了半个小时,柳零真想一屁股坐到雪地里耍赖不走了,“你跟我说实话,到底还有多远?”
孟观源要是还敢说快到了,她绝对会发飙。
“十五分钟。”
是真的快到了,别急啊,千辛万苦见到的美景更加入人心不是吗?
“嗷……”
柳零仰天长嚎了一声,整个人就要往地上垮。可惜,被拎住了,她根本垮不下去。
“最好是值得这么辛苦的,不然我咬死你!”实在是太气人了,难道像人家说的,男人是经不得夸的?不然怎么昨天晚上才夸了孟观源这趟旅行安排的很好、她很喜欢,今天就变成这样的画风了?
孟观源挑了挑眉,笑得有些神秘兮兮的。
好吧,就看在这个家伙这么卖力搞神秘的面子上,再走十五分钟吧。柳零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走起。
十五分钟后,柳零任孟观源扶着,弯下腰喘气,累死了。
到了?这里哪有房子,他们不是来蹭饭吃的吗?连人家都没有,哪里来的饭?
“棱棱……”
一阵风刮过,她冷得打了打了寒颤。好吧,其实不冷反而有点热,不过冰天雪地里,一阵风刮过当然是冰冷的,她不过是条件反『射』的反应而已。
“额,哇……”
无意间抬了下头,然后就被眼前的美景给惊呆了。
一片雾凇迎风起舞,因为是由雾凝结而成的,所以每棵雾凇的姿态各有不同,微风拂过真是美得别具风情。
孟观源看着柳零的样子咧嘴笑了,而那眼神,好像别有深意。
好吧,这一趟来的也是值了,虽然费劲了一点,但看到如此美景,也算是累有所值。柳零抿着嘴,娇嗔的瞪了孟观源一眼。这家伙还真能沉得住气,还偏要说什么是去老乡家蹭早饭吃呢。嘁!
哇……
再回眸间,柳零又呆住了。此时天已经大亮了,随着太阳慢慢升起,朝霞洒落在白『色』的雾凇上,用美已经不足以来形容眼前极致的美景了。
“咔嚓!”
一声相机快门声将目瞪口呆的柳零拉着回神。回头看着对准自己的镜头,她毫不吝啬的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孟观源看得有些呆了,还好手上的动作没有落下。一时间,整个雪地中就是不停的传来‘咔嚓’声。
好美!
洁白雾凇中,柳零巧笑倩兮,一束朝霞透过树枝洒落在她身上,美得像一副画。而朝阳落在柳零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层浅金『色』的光,孟观源此时心中只有一句话,‘沐浴阳光中的天使。’
啊,好幸福啊,他上辈子莫非拯救了地球?
柳零好笑的看着孟观源,‘这家伙,不是会看我看傻了吧?’额,傻愣愣的孟观源,这绝对是新发现啊。抿着唇眼珠一转,她跨出三大步与孟观源贴面而站。成功的看着他的目光随着自己的靠近而下垂,柳零的笑容更盛。
身高是硬伤啊,平视竟然只能看到孟观源的肩?唉呀,不管了。掂起脚尖,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将那个傻愣愣的头压下,然后,亲上去。
从靠近到亲上,柳零一气呵成,等孟观源回神时,她的唇已经离开了。
不过,孟二少是谁啊。没赚就是亏了,他做生意从不吃亏。所以,长手一捞,将刚刚退开的女人捞进怀里,低头吻下。
他得告诉柳零,亲和吻是有区别的。而他孟观源,正常情况下只接受吻,嗯,还是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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