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那个人也用冷漠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亚伯拉罕的身体之后就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身旁的一片阴影说:
“还是没有效果,我们到底应该怎样去将他口中的秘密给套出来?”
“他毕竟是炼金术师,对自己灵魂的掌握,恐怕也只有暗影教会的人才能与之抗衡,而且我们还不能对他搜索灵魂,不然的话万一触发了什么他身上的那些秘密只会一干二净。”
那个人影摇了摇头,随后便漫步离开了这一处审讯室,然后就是狱警将亚伯拉罕瘫软的身体重新给背了起来,放在了一个运尸车,他的神情难掩失望:
“都这么久了,我们还是没有从他身上套出任何秘密,老实说,我真想把他直接杀掉。”
“杰里科,你要耐心,我们并非一无所获,要不了多久我们便能启动圣光的力量。圣光曾告诉我们要耐心,杰里科,你要耐心。”
那个叫杰里科的男人点了点头:
“是的,拉克珊娜女士,我会耐心的。”
这处牢房之所以弥漫着如此多的血腥味以及碎肉,就是因为这并非是属于亚伯拉罕一个人的审讯室而是就地从这座监狱用来给囚犯行刑的牢房改装出来的,不过每一次亚伯拉罕在这里接受审讯时,神官都会将这片地方用圣水给完全净化,以防这位狡猾的炼金术士在这里留下了什么炼金物。
不过,杰里科刚从这个审讯室出来外面的那些神官还没来得及对里面进行净化,这足够亚伯拉罕这位炼金师在这里面留下些什么东西了。
一只带有血肉诡异花纹在区域从那一堆没过多久便已开始出现腐烂的肉块中慢慢扭动了起来,并以一种极为隐蔽且快速的样子向着角落蠕动,那里是亚伯拉罕观察了几个月才发现的一处年久失修,带有碎裂的地板。
在那位“医生”在对亚伯拉罕进行伤口缝合时,为了折磨他,在他的伤口中放下了无数的虫子,并且亚伯拉罕还要装作一脸疯癫的样子装作没有注意到这些在他体内中啃食血肉,筑巢产卵的虫子。
然而一位真正高明的炼金师就是能在任何地方用任何物品制作出炼金物,这一枚带着血肉的虫子便是亚伯拉罕的杰作。
…
当牢房中那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再次出现在亚伯拉罕的鼻尖上,这时他便明白自己从那个审讯室中活了下来,他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盯着自己那些已经被修复完毕了的伤口,然后他对着这神迹开始欢呼,但是嘴中却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了,他的舌头显然没有被修复。
亚伯拉罕的脸上一脸疑惑,他开始尝试发出其他音调的声音,却始终无法再组合成他熟悉的言语,然后他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
鼻涕混着泪水布满了亚伯拉罕的脸庞,这样哇哇大哭的叫声马上就引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是一个狱卒,他的身形肥硕,并且脸上时常带有红光,手中还拿着一只警棍,当他来到了亚伯拉罕的牢房外时,他用警棍狠狠敲了敲亚伯拉罕房的大铁门上的栏杆,并且警告亚伯拉罕:
“你这混账疯子,给我安静点!”
他敲打铁栏杆发出的响声像是惊吓了亚伯拉罕一般,亚伯拉罕立马老实了起来,并且蜷缩在一起,那个狱卒看到亚伯拉罕这种惶恐的表情,满意的停止了这种敲击,甚至于在他的脸上开始露出了一种难以令人察觉的兴奋。
亚伯拉汉蜷缩在一起,不时还偷偷的用眼睛观察那个通风口处的狱警是否还留在原地?然而当亚伯拉汉看到那个狱警还在时,他立马就将头给缩了回去,就像是一只乌龟从自己的壳中探了出去看看是不是还有天敌,然而发现天敌没走时又钻了回来一样。
然而这样既脆弱又带点可怜的动作,更加激发起了这狱卒心中那一丝变态且丑恶的心理。
然而他却并没有在用警棍敲击那个铁栏杆了,他突然有点不想再看到那个小可爱可怜的样子了。
他突然感觉到这份差事倒也不错,单独看守这样罪大恶极的犯人绝对是被中心给排挤出来的边缘人,或者说是比变态还要变态的逆天,甚至于这种级别的大佬随便动一动一个手指头,越个狱自己都会成为首当其冲的牺牲品。
不过这位狱警很了解亚伯拉汉是什么情况?这家伙都在这个监狱快几年了,没有出过任何岔子,人变得疯疯癫癫的,并且身材也很娇小,整个人的肤色相当的惨白,就是他左眼的伤痕显得有些可怕,不过他才刚听说神官对他出手治疗将亚伯拉罕的眼睛给治疗了回来却没有治疗他的舌头。
这简直是最佳人选,割掉了舌头的他既没有反抗或者说是告发他的能力,眼睛恢复的他也显得更为可怜,这简直就是不二之选。
他甚至觉得这简直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赐予他在人生中的滑铁卢逆境而上的慰藉品。
在远离亚伯拉罕的时候,他舔了舔嘴唇,他在想该如何给这个孩子买一份礼物,毕竟他可是个讲究人。
而当那个狱警离开亚伯拉罕视线之后,亚伯拉罕蜷缩在了一起,像是害怕刚才的气息,并将整个头都裹进了那一个散发着恶臭与姜黄色液体臭味的一块破布中,嘴中发出的呜呜声还使得这一块破布不断的颤抖。
“见鬼了,真想不到我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唉算了,只要成功,哪怕是这样又何妨?”
在刚才亚伯拉罕与那个狱警对视的时候,他启用了炼金术的其中一项技能,模拟了魅魔的气息,这是处于他灵魂中的本能,不过恐怕连那些神官以及圣骑士都不会料想到他居然有上古时代魅魔族的血脉,并将其成功缝合到了自己身上。
而且就算想到了也不一定会想到他的使用对象居然会是那些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