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囚犯所投来的那种觊觎的目光对于亚伯拉罕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不过他倒是得装成害怕的样子了,不然的话,他这个监狱有名的“小白花”人设就要塌了。
亚伯拉汉略带抽泣的向着监狱外走去,而在他的背后,那个狱卒还拿着皮鞭抽打着亚伯拉罕,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疤痕,随后嘴里还不断骂着让亚伯拉罕快点走,直到走出了这片监狱区穿过连续三层夹层来到了亚德尔要对他“治疗”的地方。
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原本腐烂与粪便的气味消失不见,然而亚伯拉罕却并没有觉得这地儿有多好,反而他更想回到那个满是粪便以及污浊的牢房进了这里就算是亚伯拉汉也要受到精神以及身体的双重折磨。
亚伯拉汉此时双手动弹不得,因为他手上的镣铐都快几十斤了,以他这个瘦小的身体完全不可能拖动,他现在纯粹是用手摆着,然后拖着那两个像铁球一样的镣铐往前一步又一步擦着地板走。
路上也偶尔间遇到了一些医护人员,不过从那些医护人员领口上配戴的十字徽章便能知道这些也是圣光教会来专门辅助亚德尔或者说来帮忙看场子的所谓医护人员,亚伯拉罕不敢多看,生怕因为目光暴露自己。
说不定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护士,而是真理裁判者,圣光教廷内部裁判庭的内部传承,这个传承的人十分擅长情报以及刺杀或者处决等工作,对于那些圣光教会的敌人来说,真理裁判者就像是达摩利克斯之剑一样一直悬于他们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把剑就会落下。
随后亚伯拉罕来到了那一处“治疗室”。所谓治疗治疗先要把你治死,然后再医疗你的肉体,死了还给你留个全尸,还真是温柔呢。
那狱卒轻轻用手指扣响了这出铁门,再连续敲击了三下后,他才带着恭敬的说:“亚德尔医生,囚犯已经送到。”
里面传来了亚德尔的声音:“知道了,把人带进来吧。”随后狱警轻声转动了铁门上的把手,然后将亚伯拉汉一脚踢入了治疗室,随后紧紧的将铁门关上,他生怕看到里面那残忍的场面。
亚伯拉罕看清了亚德尔此时的样子,他身穿一身纯白色的大衣,而内衬则选择了黑色,那黑色的布条依旧缠绕着他的双眼,圣光教会的印记在这一处大衣上无处不在,那被赐福过的手套显得熠熠生辉,亚伯拉看清楚,要是他被这手套抓上一下恐怕被抓的地方都要开始灼烧。
“这就是苦行者吗?神性物居然有如此之多,这还只是最为基础的一套外饰。”之前的亚伯拉汉还只能在亚德尔的身上看到那双手套这一种神性物哦,还要算上那把可以直接切割他鳞片的手术刀。
此时的亚德尔正站在亚伯拉罕的面前,他用手套直接向那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抹去,随着手套发出点点金光,手术刀竟开始一点又一点被灼烧,直到最后又完好如初,他就像是刚解剖了什么东西一样。
亚伯拉罕看着他的动作,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意识如此,他无法确定那个疯子到底要干什么,当手术刀被擦干后,亚德尔这才开口说话,他的语气中还带着笑意:“来了啊,去那边躺着吧。”
他的眼神示意着那个看着更像是用来施以刑罚的手术台,亚伯拉罕不敢反抗,或者说如果他反抗惹怒了这个亚德尔他立马就会被格杀,此时的亚德尔的立场还完全不明确,而亚伯拉罕企图与他交流就是在赌命,所以他不想赌,只有试探,他颤颤巍巍的走向了那个手术台,然后慢慢躺了上去,甚至还用上面的卡扣以及铁环将自己束缚住,只留下自己无法束缚住的一只手,相当于是快将自己的命全部交给亚德尔了,而这么做的理由仅仅是为了方便一下亚德尔。
随后亚伯拉罕就像是认命了一样闭上了双眼,没过多久,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他知道亚德尔已经来到了这手术台,但他并没有选择将亚伯拉罕的剩下一点身体束缚着,而是轻轻的开口说:
“知道吗,其实我和你没有半点仇怨,就那点仇恨,就像我对圣光之神的信仰一样嗤之以鼻。只不过我正好不能在苦修者上更进一步。”
随后亚德尔轻轻的将手术刀划在了亚伯拉汉胸口,然后慢慢的划出各种线条,就像是在他的胸口要完成一种奇怪的符文一般,然而这个神性物显然有着流血以及让目标痛苦这种效果,亚伯拉汉当即疼的龇牙咧嘴,要知道哪怕是脑肉虫进入了他的脑中,他也没有像这样过。
“你完全不明白所谓苦修者的真相,不过我想你也开始猜测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吧,嗯,我可以给你透露一点,你曾经在失忆之前和我达成了一个合作,我需要一个仇人,而你需要一个失忆以后还能活下去的机会,就是这样简单。”
亚伯拉汉的瞳孔猛的缩小,果然正如他想的一样,亚德尔此时对他的态度模棱两可,既不给他足够大的帮助,也不对他做些更大的折磨,或者干脆杀掉他,所以亚德尔不希望他死,但也不希望他逃出去,因为如果他逃出去的话,这件事情会变得更为复杂,他恐怕有着一些其他的目的,所以必须要留在圣光教会,而如果他成功从这监狱里面逃了出去,那是必亚德尔得去追杀亚伯拉罕,无论他是否是摸鱼的心态,但由于圣火庭的介入,他必须选择杀掉或者就此放掉。显然他给的一点帮助已证明了他的心理虽然僵持不定,但还是更偏向放他走。之前僵持的状态才是他最想要的:“果然,他不想在苦修者上更进一步。”
亚德尔的动作还在继续,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像是某种魔法阵一样的图案在亚伯拉罕的胸口处显现,然而马上又被他的皮肤掩盖过去,这些痕迹就像是深入进了他的皮肉一般,甚至就像那张血纸一样,哪怕是他的皮被扒下来了,也不可能被发现。
在这个东西彻底被完成的时候,亚伯拉罕才意识到这到底是什么,他曾经见过在他的记忆宫殿满是这个东西:“我把这东西刻好了,与你的交易也算是彻底完成了,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