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只不过是个理由罢了,被摆了一道就是被摆了一道,这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先去把那个什么斯科特给控制了吧。”
除了面对本体,他别的时候其实都暴躁的很,这并非他原本的性格,只是他继承的记忆全是这种罢了。
他虽说遗弃了自己的双手但那双手又不是扎克的手,只是他精神所凝聚出来能够进行攻击的精神之手罢了,所以才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舍弃,不过舍弃这一双手还是有代价的。
在确定了周围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时,他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然而当他从这其中走出来时,他的双手却无力的摆着没有了任何的知觉,这便是代价,他损失了一部分精神,使他的双手无法被操控。
“倒是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只不过现在的我没有那时间等了。”
于是扎克马不停蹄的向着他与斯科特约定的地方赶去。在之前亚伯拉汉身体没有知觉的时候,他就已经让扎克去约那个斯科特出来了,扎克将其约到自己的房间里,按照时间推算斯科特应该已经到了。
由于扎克在这座监狱丝毫不起眼的缘故,周围的人就算是认出了他,也没有人向他打招呼,所以他也得以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扎克自己的房间,可惜他没办法奔跑,因为这样太引人注目了。
没过多久,扎克便已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门之外,不过有些尴尬的是房门被关上了,斯科特有他房门的钥匙也是正常的,毕竟对方可以算得上是扎克唯一的知心朋友了。甚至于扎克被操纵时还想着能不能让斯科特幸免于难。
“这倒是尴尬了。”
随后扎克只得在门外喊着:“斯科特,你到了没?帮我开一下门,我钥匙忘带了。”
“咔嚓”扎克的房门被打开了,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胡子拉碴且带有一丝酒气的大叔,他一边开门一边嘲笑着说:“你小子连自己房门的钥匙都能忘带,还要我给你开门,咋的?你干脆把这间房给我得了。”
“滚!”扎克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而斯科特则是回头对着扎克问了一句:“你小子藏的酒呢?,到底在哪儿?我刚才都喝的我自己的酒!”
“就在我床底下。”扎克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厕所,像是赶着上厕所一样,随后他用身体把房门给关上了。斯科特并没有察觉扎克的身体已经开始不断的颤抖,表情开始不断的变化,就像是两个人正在不断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一样。
扎克猛的把头贴上镜子,在他的身体里,两个不同的精神正在不断的抗争。
“我求你了!别伤害斯科特!换个人吧!”
扎克想要怒吼提醒斯科特赶紧走,然而他的话却被压制到了一个极小的程度。他的表情不断变化,哪怕是红袍亚伯拉罕之前因为那个占卜师导致精神受创,他也依旧占据上风。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说任何话,因为扎克也明白了自己必死无疑,此时说什么话都是废话 红袍亚伯拉罕更不可能放斯科特一条生路。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放了他?”
在扎克的脑中,脑肉虫开始不断的颤抖,因为这只虫子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反抗它,随后这只虫子开始了反击,它在红袍亚伯拉罕的控制下在扎克的脑子里横冲直撞直至将扎克的精神撞个粉碎,不过是取舍的问题:“就凭你也敢反抗我。之前之所以留你一命,不过是因为我没办法一直操控你罢了,你就那么在意你那个朋友吗?”
然而在洗手间的门外,那个斯科特则是喊着:“快点儿出来,不然我给你酒都喝干净了!干啥事儿都磨磨唧唧的。”
扎克的表情愈发的狰狞,而表现在这副肉身上的就是他的鼻孔已经开始流血了。然而没过几分钟。这场对抗的结果已经明了了,那就是亚伯拉罕赢了,扎克的精神没有丝毫奇迹发生,然而他却也付出了代价,那就是扎克这副肉身此时正在七窍流血。
他勉强控制着这副身体,回应了斯科特一句:“你先喝着,我还要洗个澡,我身上脏死了。”
斯科特撇了撇嘴,嘴中念叨着什么磨叽之类的话,然后抓起了桌上的酒瓶猛的喝了几口,连下酒的都没有。
“真是特么没半点默契,早知道他这有酒,我就带下酒菜来了。”
这个世界的人种多少都带点特殊,哪怕是空口喝酒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虽然他瓶中的酒可不是什么低度数的粮食酒,而是那种高度数的蒸馏酒。
低度数的酒被认为是小孩的饮料,而若是那群北方的蛮子那就更加疯狂了,听说他们酿的酒如果不兑水的话可以把胃给喝穿。
斯科特大口的喝着,就像是在宣泄他的不满一样。然而他却不知道的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扎克已经在刚才死去了,就死在了他的面前。
没过多久,他心心念叨的扎克就出来了,此时的扎克肥硕的身躯只披了一件浴袍,然后他坐在了斯科特的旁边,斯科特面色红润,对扎克递出了酒瓶,然而扎克的手却无力的垂着,并没有接。
看到这情况,斯科特有些疑惑的问:“你这怎么了?”
扎克并没有做出回应,反而是用眼看着斯科特,那种眼神让斯科特感到不适,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为什么他明明和扎克是朋友啊?哪怕只是酒肉朋友,他也不至于摆出这种表情吧然而下一刻他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滑腻的触感贴向了他的后颈,有什么东西突然伴随着疼痛钻入他的脊椎。
斯科特的表情带着不解。他震惊的问扎克,不亚伯拉罕:“为什么?”
脑虫下一刻就从已经钻入了他的脑中,他已经被控制了,但他依旧在那质问:“为什么?”
亚伯拉汉没有回答,但他所操纵的肉身此时却流下了两行清泪。